() ()杨又玄仔细一看,不是他那二哥尤雨聪又会是谁,只是这会衣着鲜亮,混身干净无比,还散发出一阵清香,不禁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二哥,你这是?”
尤雨聪连忙传音说道:“这小妮子太气人了,我去温泉洗了一洗,免得她说三道四。”
于醇西也是瞪大眼睛,哈哈大笑,道:“臭老头子,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干净啊?是不是被本姑娘说得羞愧万分,跑去偷偷的洗了个澡?”
杨又玄暗暗摇头,止不住的叹息,传音道:“二哥啊,没想到天山雪莲竟然被你拿来当做香料,你这不是糟蹋么?”
尤雨聪老脸一红,道:“哎,没事,天山雪莲我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么一点。老子我就是烦这小妮子说长到短。”
于醇西见两人都未言语,更是来劲,站起身来叫嚣道:“喂?臭老头?本姑娘问你话呢?”
尤雨聪心头大怒,双拳握紧,只听声骨间脆响,杀气大盛。
于醇西见状,心头怯懦,站到杨又玄身后,道:“老头?你待怎地?要打架么?本姑娘可不怕你。”说话间,却也是声音颤抖,折了锐气。
杨又玄心头大急,到不是可惜这于醇西这么一个小女子,而是怕尤雨聪怒极破戒杀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连忙起身指着于醇西喝道:“胡闹,你一个女子,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这位前辈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还得寸进尺?哼!”说罢转身低声说道:“二哥休怒,还劳烦二哥取两株忘忧草来,好叫小弟早日送他下山。二哥还是以大事为重啊。”
尤雨聪听罢,恨恨的瞪了于醇西一眼,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千鹤山顶。
于醇西见尤雨聪走远,低声问道:“大伯,这老头是什么人啊?怎么脾气这么蛮横?”
杨又玄不禁又气又怒,又颇觉好笑,暗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蛮横无理。心中厌恶,也不回答,只说道:“一会那位前辈将忘忧草取来给你,你便下山速速离去吧。”
于醇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大伯你呢?你不跟侄女一起回去么?”
杨又玄双眼微睁,摇了摇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还有些事要办。待事情办完,自然会来寻你们。”
于醇西见杨又玄语气坚决,神『色』不善,道:“也好。侄女师门便在西华山剑道阁,若是大伯事情办完,可来那里寻我。不然,若是见了凌风哥,我也好叫他来这里寻你也行。”
杨又玄心头一惊,若是在尤雨聪渡阶期间有人前来打扰的话,那便是很危险的事。这辈子感情最好的便是这二哥,绝不能容许出半点差错,猛然道:“不可。你不可告诉任何人我在此地,不然仇家若是找上门来,那便是至大伯于死地了。你可明白?”
于醇西大惊,怒道:“大伯说的那些仇家是否就是那些妖物?大伯可将那些妖物所在告诉侄女,侄女这就回山,广邀同道,铲除妖魔。”
杨又玄暗道此女竟然如此麻烦,不依不饶,完全不懂人情世故,摇了摇头道:“这个不用。实话跟你说,这位前辈乃是将到渡阶的高人,我便是跟他学些本事,机会难得,所以不希望有人前来打扰。若是等到这位前辈飞升,那天下哪还有如此机会?”
于醇西茫然不信,问道:“就那个几百年不洗澡的糟老头子,竟然已经到了渡劫期?我师傅她老人家也才刚到分神期,那不是他比我师傅还要厉害不少?”
杨又玄暗道,何止不少,自己经过尤雨聪的改造,已然是一个分神期的高手了,至于尤雨聪,当然是更接近于神仙一级的人物。说道:“那是当然。所以你得替大伯保密才行。”
于醇西恍然大悟道:“难怪方才这老头抓我进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闪就到了此处,原来他有那么高的修为。大伯放心,这事我谁都不说。”
杨又玄松了口气,总算将这蛮横女子说服,心头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也只能看尤雨聪造化如何了。
尤雨聪手上捏着几株忘忧草,硬着头皮走进石室,竟觉得自己住了几百年的地方,此时竟然让他有些畏惧。而畏惧的源泉,便是那个自己招来的小耗子。
杨又玄见尤雨聪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得时刻注意,以免尤雨聪按耐不住暴起杀人。那时候已自己的修为跟他对抗,却是决计来不及的。
于醇西见这老头回来,也不敢多话,毕竟心头有了一份畏惧。
杨又玄将忘忧草递到于醇西手中,道:“忘忧草,你自己收好,大伯这便送你下山。你切记不可告诉别人大伯的事。回去以后跟你师傅说,是自己运气好,碰巧遇到这忘忧草的。”
于醇西一双秀目眨了一眨,『露』出个顽皮的笑容,说道:“恩,侄女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许之恒躺在床头,怀抱迎春,淡淡的问道:“迎春,近日老爷子商会的情况怎么样了?”
迎春一声娇笑,抬起头回答道:“你会不知道?你带人抄了温老爷的家,太老爷他现在当然是忙着接手这块产业啊。”
许之恒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就是要给老爷子找点事做,省的他老跑来烦咱们。”
迎春脸『色』微红,道:“你是一天到晚想当爹,『色』心重得很。现在你们六扇门管事的让你负责这一块,还真是便宜了你。”
许之恒摇了摇头,道:“原来我倒还算清闲,如今就不一样了。你是不知道,最近巴蜀一带又出现了一个反抗朝廷的组织,叫什么白莲神教。到目前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带兵打了些金狗鞑子。可是朝廷也不得不防啊,叫我即日起便进驻巴蜀,以便监视压制。”
迎春脸『色』不变,心跳却是快了几分,道:“那老爷也带上妾身同去啊?也可去看看风景。”
许之恒叹了口气,『吟』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迎春你是不知道,那里恶山恶水,若是带上你,一来是怕你受苦,二来是我走了家里没人照顾老爷子,我也不太放心。所以你嘛,还是好好的呆在家中。要不了多久,我便能回来。”
迎春点头不语,只得点头答应。
许之恒瞧得迎春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火起,也再顾不得光天化日之下,扑了上去。
杨凌风望着朱清儿远远离去的身影,忍不住的哀思。
白玉莲站在一旁,轻轻的说道:“凌风,你放心,清儿她也是中情于你的。就算有一些误会,也是能有办法解决的。照我看,以清儿的『性』子,她此次回去,说不定会与他爹闹翻脸。你也是,是你的终归是你的。”白玉莲心头也是担心,心头默念“如果不是你的,也别强求。”
杨凌风长长叹息一声,道:“二娘你放心,清儿于我有恩。他日若是真与他爹对上,我也定会报答她。之后是怎么样的情况,到时候自然有个分晓。”
白玉莲朝高她一个头的杨凌风看去,他仍旧是神『色』哀伤,却多了一分坚定。扶住杨凌风的肩膀,问道:“凌风,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若是没有,不如就跟二娘在一起。你那妹子也快到了,记得吗?钱佳一?”
杨凌风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一个瓜子脸形,有一点匪气的女子形象,道:“二娘,我打算去昆仑山一趟。近日我修行上遇到了一点问题,似乎已是一个瓶颈。上次觉远大师曾经暗示我若是得空的时候,去那找一位惠静师太。顺便也好去请教一番。”
白玉莲楞了一楞,惊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仙山么?听说昆仑山上住的都是神仙。”
杨凌风微微一乐,淡淡的笑道:“二娘,那些神仙只是一些修道之人,会些翻江倒海的本事而已。”
白玉莲点了点头,心有不舍,又想到男儿志在四方,振奋起来,道:“也好,这段时间南方战线尚还未有吃紧,我也正好得空着人打听你爹下落,希望待你回来之时,就能够见到你爹。”
杨凌风点头苦笑,四海之大,要找一个失踪多年的人,又谈何容易。道:“如此劳烦二娘了。我这便回去收拾行装。”说罢转身欲走,却有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道:“二娘,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清儿她来的话,二娘你……”
白玉莲见杨凌风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拉着他手臂说道:“你放心,二娘当然知道怎么给清儿说的。”
天空一片灰暗,鸡鸣已起,竟又是清晨了。晨风阵阵,旌旗飘摇,似乎都在目送杨凌风。
杨凌风跨上包袱,闭目深深呼吸,感受着这即将离开的地方味道。
他睁开眼睛,不再忧郁,跃马翻上马背,双腿一夹,马鞭劈空甩出一声空响,往昆仑山脉疾弛而去,扬起一片烟尘。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