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
成汉倒被沈子清突然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写的你能不能做到。”
“我要是做到了,成导是不是会写一幅字送我。”沈子清道。
“没问题,我是很期待能为你写一幅字的。”成汉见沈子清拿到他所写的东西表现得十分轻松,他也有些期待,也许这个年轻人能为自己带来惊喜。
于野道:“小沈,你需要多长时间。”
“一周的时间吧。”沈子清道。猪鸭和鹅都好办,大不了去市场买,不过一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这个就有点麻烦了,好在这里距农村并不远,贴个告示求购,价格高一些,应该也不难买到。
成汉看着沈子清离开,对于野道:“我们在顺城再留一周吧,我也去看一下齐董。另外,《森林之皇》第二套方案不能停下来,必须两条腿走路。”
…………
沈子清出了小人鱼公司的大门,心中还在盘算如何在与成汉的合作中攫取更多的利益,与成汉的见面,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接触,而自己还有许多事需要准备,可惜手底下的兵只有吴小蕾一个,沈子清感到有些分身乏术。
沈子清正眉头紧皱,想着事情,一阵熟悉的小孩的欢呼声传来,他抬头就看见了虫虫正向自己扑过来。沈子清抱起虫虫,看见花雨就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多日不见,花雨风韵依旧,看沈子清的眼神依旧能洞彻人心。只一瞬间,沈子清就在花雨的注视下败下阵来,移开目光转向别处,嘴中的语言也变得干干巴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陪虫虫来看表演。”
花雨回答完毕,沈子清就再找不到话了,全没了以前在花雨面前那种自在随『性』的感觉。沈子清感到自己非常不喜欢与花雨现在的交谈感觉,心里不自主地打起了退堂鼓,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谭青青开过车来要送花雨和虫虫离开,就看到了沈子清,立时奔了过来,“哟,这不是沈大公子吗,最近跑哪发大财去了。”
不想碰到的人终究还是碰到了,沈子清有些无奈,不过倒不想与谭青青再针锋相对,淡然道:“比不得谭小姐你,我是继续去招猫斗狗当我的二道贩子了。”
谭青青对沈子清倒卖小动物的行为还是十分不忿的,总觉得这种行为可耻,这也是她屡屡针对沈子清的原因。此时一听沈子清说起当二道贩子还一付云风轻不以为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挺大个男人,就不能干点别的吗,别那么没出息总打小动物的主意好不好,它们也是生命啊。”
谭青青说得痛快,却触到了沈子清心里的脆弱之处,那就是草根的自尊,特别是在花雨面前,那根弦绷得正紧,谭青青就撞上去了。
沈子清对这个富家女又开始态度恶劣起来:“谭小姐,我没有害任何一只小动物的『性』命,不过是给他们换个主人,凭借他们混口饭吃,如此而已。如果要说真的爱护动物,禁锢动物自由的小人鱼公司可以不必存在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小人鱼公司每个动物都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倒是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杀了他们吃肉,你就不是什么好鸟,还想打我家小雨雨的主意,我告诉你,二道贩子,你做梦去吧。”谭青青被沈子清一激,开始口无遮拦。
花雨脸『色』大变,正要拉住谭青青上前对沈子清解释,却发现沈子清已经面『色』大变。谭青青或许没有瞧不起沈子清的身份,只是反感沈子清倒卖那些小动物。但这些无心之言,足以让沈子清戴起钢甲,把刺竖起来,那是一种草根本能的自我保护。
沈子清把虫虫放了下来:“谭小姐,你不是动物,对于动物自不自由,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所以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小人鱼的动物就算得到最好的照顾又怎么样,他们不还是养在池子里,关在笼子里,你现在指责我,我觉得你有些可耻。”
谭青青已气得脸『色』发青,第一次有人用可耻的字眼来形容她。
沈子清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有,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已对你一忍再忍,二道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是开公司用鞭子赶着动物的人就会比二道贩子更高尚,请记住,你不如二道贩子。”
沈子清话音变得越来越冷,面『色』也冷得可怕,自有一种慑人的威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中侮辱我人格的话,你将成为我永远的敌人,你记住了吗。”
这一刻,谭青青才发现,自己已经触到了沈子清的底限,那种目光的的可怕和语气的坚决都让她有些畏缩,嘴上却犹自不肯服软:“敌人就敌人,你以为谁跟你是朋友啊。”声音却小了许多。
沈子清道:“我没说自己跟你是朋友,还有,你的朋友是安全的,你不用一再强掉我二道贩子的身份,这个我比你清楚,我比你更有自知之明。”沈子清依然话中带刺,那种疏离让花雨难受起来。
“哇”虫虫突然哭出声来,手中的洋娃娃再次扔向了谭青青,谭青青就又开始郁闷了。花雨忙走了过来搂住虫虫,沈子清也蹲下身来:“乖,虫虫不哭,叔叔和阿姨刚才闹着玩儿呐,叔叔下次送你一只小鸟,很漂亮很漂高的小鸟……”虫虫终于止住哭声,但犹自抽抽答答。
沈子清刚才一直在盛怒中,花雨一直『插』不进话来,这时终于见沈子清怒意稍缓,搂着虫虫对他道:“你知道青青是无心的,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这跟任何事任何条件都无关。你明白吗?”
沈子清面对这个清水般恬淡的女孩,很难用一种带着火气的语调跟她说话,但也无法再像先前那般淡定从容。谭青青的无心之言,终于将沈子清和花雨间的差距抖到了日光之下,沈子清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退场。所以沈子清的语气是平淡的:“我明白。”过了今时今日,萧郎路人,什么明白不明白都已不重要。
花雨道:“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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