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女见秦朝轻松击败卓不凡,都对他的武功敬佩和羡慕不已,只有秦朝自己知道,与其说是击败卓不凡,不如说是吓走卓不凡,其中除了武功之外,情报最关键,智慧也是关键,自己的武功并不像众女想象中那么高。若非知道卓不凡剑术的威力主要在剑芒上,一直暗中极力提防,凭借凌波微步的神奇,让他豪无连施展剑芒的机会,大意之下说不定就丢了『性』命。
“主人刚才跳的是什么舞?好奇怪。”阿碧忽然问道。
秦朝愣了愣,回道:“洛神赋”说完,脸上一阵发烧。
‘凌波微步’是出自曹子建的千古名作‘洛神赋’没错,可他的表现哪里能与其中所写洛神的风姿相比“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红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薜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若是由李秋水和李沧海施展这凌波微步,恐怕就算不及‘洛神赋’中所言,也相距不远吧!”想到李秋水,秦朝不由想起王语嫣,心想:“若是把凌波微步教给王语嫣,也可以欣赏到真正的凌波微步。书中的段誉看似对王语嫣很痴『迷』,可是不但没教给王语嫣北冥神功,连凌波微步都没教,不知段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段誉并不是书呆子,也不是傻子,而是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师弟认为师姐的剑术离‘剑客’之境还有多远?”辛双清忽然问道。
秦朝回道:“若只论剑术,你和卓不凡都还在‘剑士’之境。虽然,他接近了第十一层,而你很接近第五层,但是,若只论纯粹的剑术,他与你不相上下。他的剑术,高明的地方在于气剑。这是气宗的剑术,而你的剑术属于剑宗,两者间有很大的不同,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心里加了一句不能明说的话:“我今天就是以我之长,击他之短,才以弱胜强,吓跑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剑客’之境,首先得达到第十层,这还不算难,难的是如何突破第十层。这一层剑术的瓶颈是融合气宗和剑宗,之后的剑术便再无气宗和剑宗之分。一旦突破这个瓶颈,就进入了第二十一层,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
辛双清感慨道:“难怪那卓不凡敢自称‘剑神’,原来他的剑术真的那么高,我的剑术连左师兄都有些不及,却才接近第五层,而他接近了第十一层,差距未免也太远。”语气一转,道:“当然远不能与师弟相比,但远高于江湖上大部分的宗师,说他是大宗师毫不过分。”
秦朝道:“称早就称得上,但还不是正宗的大宗师,像他这样气剑双修,只有达到第十一层以上,才是真正的大宗师。而你是纯粹的剑宗,只需达到第七层,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宗师。十一层的实力当然远高于第七层,但大宗师不是只讲究实力,那样的话,老虎、狮子也能成为大宗师。”摇头一笑道,“初看,纯粹的剑宗远不如气剑双修,但师弟我和师姐一样,都是纯粹的剑宗,也不见得比他们差。”
辛双清道:“江湖混『乱』,各门各派皆有各自的标准,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师弟的标准似乎很有道理,但从未听说过。”
秦朝道:“我的标准出自《剑术新解》,对于纯粹的剑宗而言,四、五、六层是宗师,七、八、九层是大宗师,十层是无上大宗师。武功再往上,既非笔墨能记载得清,又非语言能说得明,也非师父能帮助得了,武功能否继续上升,几乎全在自身。十层以上,师徒只是虚名,而无实效。十层是旧的结束,十一层是新的开始。武功最高是一百零八层。再往上,玄之又玄,不再局限于武功,名为玄功。武功是玄功,但玄功不是武功。两者的关系就像水与酒,后者包含了前者,就像酒里面有水,前者融入后者,就像水融入酒里。”
辛双清觉得眼界大开。她很想问主人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却又不敢问,害怕因此而引起主人的厌恶。
秦朝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别把我看得太高。若无必要,千万别惹麻烦。若有必要,也别怕麻烦。”
辛双清点头称是。她明白主人是对她挑战芙蓉仙子不满,此时她终于明白了秦朝先前的提醒。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她争着表现自己,与芙蓉仙子那一场打斗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芙蓉仙子太顾及她主人,为了给她主人多留些情面,自己恐怕连一招也难接下。
她不好解释,只好埋头吃饭。
午饭后,秦朝带着阿朱、阿碧准备出门散步,路经一楼大厅时,发现拜师学艺的人走了不少,有些人虽然还未走,但在为是走还是留而争论。
……
“无量剑派太令人失望,浪费我时间。”
“浪费点时间算什么,幸好我们还未加入,否则这次就惨了。”
“不是无量剑派不强大,而是江湖太残酷。当然,若说强大,哪个门派能比得上官府。”
“就连一朝一代也很难坚持几百年,何况无量剑派。”
“说这些有什么用,若能居庙堂之高,谁还愿处江湖之远。既然是江湖客,不如一心一意扑在江湖上。”
“官府不好混,江湖同样不好混,四处全是大鱼吃小鱼,大鱼又被更大的鱼吃。无量剑派虽然是大鱼,但不代表天下无敌。”
“小鱼总不能因为知道长大后会被吃掉,就不长大。武功总不能因为知道高了后会被更强者打败,就不提升。”
“就算你武功练得再高,难道还能天下无敌不成。就算无量剑派再厉害,难道就不准别的门派比它强了吗?”
“饭不能不吃,武能够不练。但是,饭不是吃得越多越好,武功却是练得越高越好。无量剑派之祸,说到底只有一句话,就是还不够强大,所以我们才更需要提高武功,否则无量剑派今日之祸,就是我们明日之祸。”
“哼!武功练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就算强大如无量剑派,还不是转眼间就被灭门。”
“白痴!懒得跟你说,有种你就离开。”
“你才是大白痴,连话都听不懂,我可没说想离开。”
“口是心非。”
“他那是阴险,想骗别人离开,却不知现在还能留下的人,都立场坚定,哪里能被他三言两语给骗走。”
“江湖上的帮派、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旧的若不被灭,新的哪里有机会崛起?起起落落才是正常。”
“无量剑派能享誉江湖那么多年,所灭的帮派、门派还少吗?”
“无量剑派的武功强不强,管不管用,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然早就离开了。”
“无量剑派被灭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无量剑派的武功还在就行。练好了武功,咱自己开宗立派,何必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有理,既然武功不管用,你还留下干嘛!”
“不管是官府,还是江湖,都是以实力为尊。想往上爬,除了读书,就只有学武最好。”
“如今这世道,穷文富武,学武才是正道。”
“满肚子书,还抵不上一拳。”
……
众人见到秦朝后,争论声越来越小。
见秦朝出了酒楼,争论声又越来越大。
秦朝不急不缓地走着,耳中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
“无量剑派的西宗掌门被人收了,神农帮居然连问都不敢问。”
“能当西宗掌门的主人,不强才怪,神农帮的反应也算正常。”
“按理说,再强大,西宗掌门也不用拜其为主。依我看,西宗掌门是想利用他对付神农帮。”
“嘿嘿!这话若是传入她耳中……”
“啊!”
“别跑呀!”
“哈哈!他还不算太蠢,知道跑路。”
“他再不跑,等传入西宗掌门耳中,恐怕想跑也跑不掉了。”
……
秦朝见有人从酒楼中跑出,神『色』慌慌张张,心知那人就是说辛双清想利用他对付神农帮的人,心想那人不是不懂得辛双清的厉害,而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秦朝早怀疑辛双清想利用他对付神农帮,但只是稍微怀疑,随着跟辛双清接触越久,这怀疑也越来越小。之所以怀疑很小,理由很简单,想对付神农帮,不需要利用他,更不需要拜他为主。何况,他当时表现得只是很神秘,而不是很强大。他给辛双清考验,并非怀疑辛双清对他的情意,而是他早明白女人如水,本『性』善变,大部分女人就像很多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样,管不住自己的感情,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想知道一个女人是否能保持忠贞,只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考验最好。他并不奇怪那些女人的表现,并非轻视女『性』,他明白,若有条件,很少有男人忍得住不上青楼。而且,若有条件,男人大都控制不住喜新厌旧。秦朝明白这些都是人的天『性』,控制不住的很正常,能控制得住的很厉害。就算不说物以稀为贵,男人也都喜欢女人对自己忠贞。
逛了一会儿街,秦朝在一家青楼前停下。
阿朱低声道:“主人,别『乱』来呀!这种地方不干净。如果主人想,我们都愿意啊!”
秦朝道:“我是『乱』来的人吗?但我也不怕,也不是为玩,只是想见识一下,了解一下。”
阿碧笑道:“奴婢早知主人不是那种人。而且,有咱们在一旁,主人又怎么能看得上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呢!”
一个长得很胖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青楼门口,满脸笑容地道:“秦大爷请进。”
秦朝边走边问道:“你是鸨母吗?”
那中年女人见秦朝架子大,脸上笑容更盛,回道:“贱身正是。大家都叫我焦大娘。”
秦朝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焦大娘解释道:“咱们‘花满楼’与龚家酒楼类似,虽然不是正式属于无量剑派,但在江湖上挂的是无量剑派的牌子。最近无量剑派发生巨变,辛掌门拜秦大爷为主,都早已传遍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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