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夫人道:“奴婢再想一想,只是得请主人等待些时间。”
秦朝摆手道:“不必再想。我想了整整七天都毫无办法,你能这么短时间内想出来,大半是智慧,小半是运气。虽说你不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运气能不用就不用,得省着点。因为运气往往是福祸相依,好运用尽就是恶运。我对此深有体会,信不信由你。”
吴圆圆小声道:“借口。就知道主人再大度,遇上输给了女人的事,心里也难免不舒服。”
吴夫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半晌才回过神,满脸感激地道:“主人赏赐如此珍贵的秘诀,奴婢深感惶恐。”
秦朝微微一笑,道:“你立了大功,我也只有这点心得拿得出手,不嫌弃就行,说什么惶恐。”
吴夫人道:“圆圆她年纪小,不识真言……”
秦朝打断她的话,笑道:“得失都在自身,不必再说。”言下之意,她不能领悟这些,等若受了严惩,又何必怪罪她,再惩罚她。
“我再不走,母老虎恐怕会对你们不利,再见。”母女俩还未从话中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不见了主人的身影。
母女俩发了一阵呆。
吴圆圆打破宁静道:“主人的轻功太高了!”
吴夫人点头道:“娘都曾怀疑他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一位。但主人的身型很不像是乔帮主易容,才打消了其中的一个念头。”
吴圆圆道:“现在知道了都不是,而是逍遥派隐藏得太深,罕有人知。”
吴夫人道:“就连‘快活楼’都隐藏得很深,我们以前就不知道它的真相,都被外面那一层皮给骗了,何况逍遥派。”
吴圆圆道:“娘这么聪明,也被骗了。”
吴夫人道:“娘又不是神仙,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吴圆圆道:“不说这个,娘猜一猜,刚才主人嘴里的母老虎是谁?”
吴夫人很小声地回道:“当然是那个自以为是女主人,却不知咱们心里只有一个主人,若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早给她点颜『色』瞧一瞧了。”
吴圆圆目光往四周扫了扫,把嘴凑到吴夫人耳边,很小心地道:“女儿早就看她不惯。什么东西?敢在咱们面前摆架子。若她有些能力,想当女主人也说得过去,可娘看看她,除了一手『射』不到人的毒箭,毫无所长,胸大无脑。”
吴夫人笑道:“等你长大了,那儿也一点不比她小,不也成了胸大无脑。”
吴圆圆苦恼道:“娘这么小,女儿怎么越缠得紧,长得越快,特别是最近半年,都翻了近倍。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必须想办法制止才行。娘若有什么秘诀,现在也该传给女儿了吧!不然你女儿真成了胸大无脑,不也有损娘的威名。”
吴夫人嘻嘻笑道:“娘都成了这样子,还有什么威名。娘看主人挺喜欢你这种类型,不如想办法让它长快点,长大点,把那母老虎比下去。”
吴圆圆道:“主人若真是喜欢,又怎么目光总停在娘身上,很少看女儿一眼。”
吴夫人笑道:“女儿真是长大了,连娘的醋都吃。”
吴圆圆羞得不敢抬头,轻轻道:“女儿说的都是实在话嘛!”
吴夫人把头凑到吴圆圆耳边,小声道:“你还小,不懂得怎么利用女人的身体,不知道如何增加女人的魅力,不如娘才正常,不必忧心。等你长大了,自然就都懂了。”
吴圆圆喜道:“娘教教我。”
吴夫人笑道:“女儿等不及啦!不过,这些东西不需要教,只要是女人就能领悟,说了反而不太灵。”
吴圆圆叹道:“那还是不说的好。有好的,女儿当然不能选择差的。唉……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长大呀!像素儿、喜儿她们都早就嫁了人,生了子,她们年龄都比女儿小。若按娘所说,女子二十二岁才算真正地长大,那她们都是在干什么?”
吴夫人道:“娘会害自己的女儿吗?信不信由你。”
吴圆圆道:“不是不信娘,只是见男子大都二十岁之后才成家,偏偏女子结婚都提前那么多岁,觉得很古怪。”
吴夫人道:“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就是主人所说的世道如此。我们无力改变这个世道,但可以改变我们自己。总之三个字,相信娘。”
吴圆圆嘻嘻笑道:“还有三个字,跟着娘。”
吴夫人脸『色』一正,道:“娘看主人不像是在装样子,很可能真的希望你嫁出去。”
吴圆圆道:“从主人烧了卖身契起,女儿就知道他真不是在装样子,而是真的对我们好。但女儿也是真心实意,不是虚情假意。而且,咱们母女联手,今后才能少受些别的女人的欺负,多得些宠。娘不喜欢吗?”
吴夫人的神『色』有些茫然,喃喃道:“娘既害怕母女共侍一主,又害怕女儿嫁给其他男人。特别是现在的情况,虽然没了卖身契,但其他男人若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将会有什么悲惨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吴圆圆想了半天,脑后长长地辫子一甩,跺脚道:“不想这些烦心的事了,我们继续练剑吧!”
吴夫人头也不抬道:“你先自己练‘玉女十三针’,让娘再想一会儿。”
吴圆圆脸『露』苦『色』,哀声道:“娘这么聪明都练不成‘玉女十三针’,女儿再练也是浪费时间。”
吴夫人道:“娘有机会修炼‘玉女十三针’时,身子骨早就成了型,不再适合。但娘知道越难练的武功威力越大,还是咬着牙苦练多年,从不敢停。你现在是最适合修炼它的年龄,却不懂得珍惜,想气死娘吗?”
吴圆圆吐了吐丁香小舌,一肚子话不敢再说半句,在一旁乖乖地修炼起了‘玉女十三针’。
吴圆圆将青钢打造的长剑斜举胸前,像面临大敌般往前迫进几步,突然脚下一滑,像是脚下踏到了什么东西,失了平衡,往右侧倾倒。假想中的大敌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一剑狠狠地刺向她。剑快刺中她时,不料她已立稳身体,同时凭借专门修炼多时的腰力拗向后方,上下身躯弹弓般差不多扭成七十度。想象中,敌人的长剑在她上方刺空,同时因用力过猛,止不住继续往前冲,正要挥剑砍下时,“啊!”的一声惨叫,下阴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敌人痛得连手里的剑都握不住,脱手飞出,身体往后跌退。她的腰又拗了回来,手里长剑顺势一挥,敌人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狂喷……
她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神『色』,耳边传来她娘的叹息:“越是精妙的招式,越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此招要求的是身体扭成一张弓,腰为顶,你却总是偷懒,只完成了半张弓,胸部、脑袋离地面比腰还高。若是生死之战,刚才你不是胸部太高中刀,就是头部太高中剑,那可不是闹着玩。娘就曾见过一位华山派的女前辈,右胸被敌人削去小半边,从此羞于见人,『性』情大变。”
吴圆圆不以为意道:“娘早就说了几十遍,吓得女儿睡觉做噩梦。女儿也早就说过,若是生死之战,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暂时先这么做舒服些,等到适应后,再渐渐加重,慢慢来。反正武功永无止境,不是一天就能练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吴夫人叹道:“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才让你好了几天。”
吴圆圆嘻嘻笑道:“有了武功如此高强的主人,再苦练也是自虐,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如何讨好主人。”
吴夫人脸上闪过复杂地神『色』,一声长叹,道:“好吧!该说的早就说了许多遍,娘总是说不过你。主人都不愿意强求我们,娘又何必强求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何况,娘以前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见自己武功超过了师父,就生出骄傲自满之心,不再像之前那么努力。后来因为你爹的事情,自暴自弃,一身武功丢了大半。不然的话,凭你娘的资质。”长叹一声,知道说多了无用,把接下来的话都吞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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