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瑶有一瞬间失神,莫君城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很优秀的男人,不但有钱,有势,而且身份似乎也不一般,人长得又帅,身边绝对不缺少女人,可是为什么他要与她签下那个五年为期的合约?
她不丑,可是她也不算绝美,只能算个中等美女而已,就如她有时与莫君城发生争执时,他一怒之下怒斥过的话一般,她什么地方都差,就连在床上,也差得就像条死鱼,那为什么,他还要找她?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不是让你快点洗好,离开这里么。”莫君城轻挑俊眉,缓步向浴缸行来。
“你有钥匙?”童惜瑶回过神,秀眉紧皱,她暂时抛开脑海里那些疑问,抬眸瞪着莫君城。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浴室门的钥匙?
莫君城有些忍俊不禁,他缓缓蹲下身,与躺在浴缸里的童惜瑶平视,唇边洋溢着一抹微笑,“钥匙?那是什么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专业设计师设计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外在自动开关,你以为,我会白痴到身上随时放着一把浴室里的钥匙,来督促你洗澡?“
也不知道是因为与莫君城相处久了,被他闯入浴室,看到自己泡澡的模样,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惊呼让他滚出去,而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全身都渗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望着莫君城。
听到他这样说,童惜瑶这才释然,随后点了点头,“好,你先出去,我五分钟之后出来,不过……”
她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莫君城,轻咳一声,有些吞吐,“不过,你能不能安排谁,帮我送身衣服来?”
她的衣服不见了,刚才拿到的那身衣服,她实在不敢穿出去,只好开口向莫君城索要了,虽然万般不愿意。
莫君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童惜瑶这一瞬间的窘色流露,心中蓦然一动,眼底流转的东西,有些让他自己吃惊。
他连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哼……就等你五分钟,衣服我已经让人替你准备好了。”
今天的童惜瑶,清醒过来的童惜瑶,已经不是昨夜那个失了理智的女孩,不再任命的听从他任何命令,从前有过的那些固执又一次展现出来,可是莫君城却还是有些反常的蓦然心动,与他之前为自己找的借口完全不能相符合。
他在害怕,有一瞬间,莫君城竟然惊觉自己这一反常的最归定理。
童惜瑶对着莫君城的身影皱了皱鼻,表示不满,同时气恼的张嘴无声的说着什么,细白的双手也从水中探了出来,在空中不停来回摆动着。
“你在干什么?”莫君城突然转身回头,看到的却是童惜瑶如此反常可爱的一幕,他有些失神,旋即微皱俊眉出声询问。
今天两次被莫君城看到自己发窘的一面,童惜瑶神色有些尴尬,她双手向头顶摸去,眼神有些躲闪,“那个……我只是想问一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昨天,你是不是去了舞厅?”
莫君城害怕自己再度失态,童惜瑶今天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白天,从来没有与他相处过的原因,总之过了昨夜那无比旖旎的一夜之后,童惜瑶变得更加迷人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让他莫名冲动的感觉。
以往居住在别墅里,他只是每晚半夜之前逗留,半夜之后,他都回了他另外一套别墅里居住,那里,才算是他真正的‘家’,一个只有他,再也没有其它人踏进去一步的地方。
晚上的童惜瑶,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与莫君城发起争执,她气、也无奈,因为她私自找过那个医院院长几次,都被各种借口还有理由堵截,不与她见面,又或者见面了,用各种正规到她找不到任何书面证据告诉她:她的母亲的确是突发死亡,而对于那个突然离开医院的主治医师莫言,却闭口不谈,这怎样算来,也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啊!
因此算起来,与莫君城相处这么久,他只见到她夜晚的模样,极少数能看到她白天独自一人时的悠闲或者豁然,亦或其它黯然,今天突然一见,倒让他有些失神。
“喂?你在想什么?”童惜瑶伸手挥出一些水珠,对站在门口的莫君城疑惑道,她只是想弄清楚,昨天她失去神智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与莫君城在一起,他又为什么知道她被人带去那种地方了?
莫君城回过神,收敛起眼底的异样神色,恢复他本来的淡漠微笑,摇了摇头,“你不记得,我又怎么会记得,总之……”
他转过身去,外门外走去,唇边那抹笑意微微荡漾开来,又言,“总之,这一次我救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童惜瑶。”
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童惜瑶秀眉紧皱,“我怎么又欠你一个人情了?你都不告诉我昨天在舞厅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承认欠你一个人情。”
“不要废话,快点洗完离开这里,一会我还有一个客人要来。”莫君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回头淡漠瞟了童惜瑶一眼,返身回了大厅。
他忽冷忽热的态度,童惜瑶早已经习惯,轻哼一笑,她也不愿意再与他过多纠缠,许多事,她根本不可能在莫君城嘴里问出半个头绪出来,还不如她亲自出马去查个究竟。
想到这里,童惜瑶也不在罗嗦,用极快的速度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只是埋头一看,身上那些或多或少、或青或色的印痕,实在让她有些气恼,昨夜莫君城对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单如此,下身的酸胀也让她羞愧不已……
童惜瑶说到做到的个性,是让莫君城暗自欣赏的一点,同时也是最让他生气发怒的一点,因为那也是她无比固执的原因。
五分钟不到,童惜瑶洗漱完毕,穿戴上莫君城派人送来的浅蓝色长裙,大小竟然正好合适,只是那个颜色让童惜瑶对莫君城不免在次嗤之以鼻:这个男人,到底对他自己那一贯的喜好有多固执?房间里全是蓝色,别墅里众多装饰品也是蓝色,连给她送来的衣服,也是蓝色……
低头看了看,刚好合身,而且也不算别扭,童惜瑶也就按下心中的想法,不愿和莫君城再发生口角。
抓起自己的布包,慌乱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童惜瑶头也不回的向套房大门奔去,“莫君城,今天我不去学校了,你让你那两个手下别再跟着我了,行不行。”
“那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可就没有人来救你了……你不能想象,你在数千人面前跳脱衣舞的模样吧?”莫君城优雅的坐在德国进口高档黑色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根白色香烟,欣赏着空气中自己吐出来的云雾,声音像风一样飘逸。
童惜瑶身形一顿,她转身望着莫君城的背影,秀眉微皱,“你什么意思?昨天的事,你知道对不对?”
莫君城闻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童惜瑶,唇边意味深长的微笑是那些刺眼,“你恐怕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是多么迷人吧?童惜瑶,我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那便是欠了,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恐怕已经被人轮*奸并随意扔在哪个不知名的酒店去了。”
虽然知道莫君城的话可能有些夸大其词,可是还是让童惜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快步来到莫君城所在的沙发面前,低头俯视着他,“那后来呢?你又做了些什么?”
她记得那个男人叫‘李渊连’,也记得楚君航在学校里曾想解救她时的焦急,更记得南梦飞百般阻拦楚君航的模样,还有之后的种种,可是却独独记不起有关于莫君城来了舞厅之后的所有事情。
那种对未知的心慌和恐惧,让童惜瑶有些失态。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教过她,那种地方不能接触,更不能进去,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该去了解和触碰的,因此她向来是一个极为听话的乖乖女,成年至今,她从来没有踏进过那种地方一步,谁知道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而进入其中,倒也算与罗惜俊那个臭男人结下了一个梁子了……
“你是在担心自己有没有被那些男人碰过?还是在担心什么?对于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莫君城将手中的香烟放入烟灰缸,站起身与童惜瑶相视而言,相距的距离只有一寸,让矮个的童惜瑶能清晰的听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莫君城的心跳声,嗅着他那男性特有的男子气息,没来由的心头一动,有些心慌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扭开头去,“莫君城,你真是个变态。”
手臂突然一紧,童惜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莫君城给拉入怀中,毫不顾忌的伸手按在她的双峰之上,同时张嘴轻咬住她的耳垂,将气息喷洒在她耳上,“变态?”
他粗暴的顺着童惜瑶耳朵轮廓一路向下,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印痕,轻嘲一笑,“这样变态吗?童惜瑶,等哪天我心情好了,一定要让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变态’时候的模样,那才叫……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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