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 君山兄,别来无恙乎?
作者:笑谈浊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60

“欧阳,此事已了,现在的你就静观事变就是了。 你放心,有伍市长他们在背后支持,就算校长在如何大发雷霆,也会保你无事的!说实在话,咱们这是为校长他老人家做了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敢断言,就算校长他当面把咱们给骂的狗血喷头,事后怎么论功行赏,咱们恐怕是一个也少不了的!”那人言之凿凿的给欧阳钟打着包票。

“君山,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咱们兄弟既然选择走了这条道路,那还不是为了我们的理想。当然校长如果给了我们些许奖励,那自然是更好了,有了合适的位置,咱们才能更好的为我们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不是。”欧阳钟平静了心情,淡淡回应着对方。

君山?居然是贺衷寒!难怪认出对方的陈家驹是连番感慨轻叹。

欧阳钟心中如同明镜一般,大家都是在相互利用而已,伯父早就将事情的原委给分析了个遍。

事情未做之前,对方需要自己的配合,那肯定是有求必应,既然现在事情已成,那主动权就自然的互换。无论如何,想要从这件事里安全脱身,自己还真的仰仗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们呐!

“说的好,欧阳兄,来,咱们再走一个。此事或许在一些人眼里觉得咱们是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山先生创建的事业,就这样被那些狂热的共产分子们给阴谋夺走。”贺衷寒说的兴起,也是感慨连连。

“不错,我们这是正义之举,我们这都是为了党派的利益,就算此事难以善了,我也是无怨无悔!”欧阳钟似乎也是说的动情。

贺衷寒二人边吃边谈,气氛那是相当的融洽,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欧阳钟说道:“君山,我应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我们就坐看事态如何发展演变。我这就回去,估计这些日子应该有很多人要来找我了!”

贺衷寒没有强留,沉声道:“也好,欧阳,你就按照我们商量的方案办。以我对校长的了解,一时的震怒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事后他一旦平静下来……呵呵,兄弟,只要校长能够得偿所愿,咱们飞黄腾达的时候那就到来啦!”

欧阳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儿先行离去。

贺衷寒依旧在包间里小酌着,只见他眉头紧蹙,两眼闪烁不已,显然他在仔细评估着事情的发展趋势。

“登登登”几声敲门声响起,贺衷寒脸色不虞冲着包间门的方向喊去:“都说过了,不要打扰!怎么回事?!”

“吱呀”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贺衷寒心中无名之火顿起,这里的店伙计怎么这么没眼色!

“君山兄很是逍遥自在哦!不知道,小弟我能不能同你一起小酌几杯呢?”陈家驹面带微笑出现在满脸惊愕的贺衷寒眼前。

看着手忙脚乱显然很是心虚的贺衷寒,陈家驹在想,果然是心中有鬼啊!

真是没想到,短短数月没见,这个昔日才气横溢的黄埔精英怎么就思想转变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深呢?

“家……家驹?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饶是贺衷寒平素间再怎么镇定,在这样一个他自认为很是隐秘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他最佩服也是最不希望在这种场合见到的人,他真的是手足失措,整个心都乱了!

“来,坐,家驹,这里坐!”贺衷寒总算是清醒过来,连忙起身招呼着陈家驹,冲着敞开的房门外大喊道:“伙计,再来两个小菜,上一瓶酒!”

陈家驹轻笑道:“好啊,数月不见,你君山的酒量这是大涨啊!好,今天咱们就好好的喝上一回,不醉不归!”

说罢,陈家驹就掂起酒壶给贺衷寒和自己满上酒水。

陈家驹的突然出现,使得贺衷寒心中的震撼难以叙述,面前这个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好兄弟,他是又敬又惊。敬的是这陈家驹出众的身手乃至高人一等的见识,惊的自然是有种刚刚做了坏事被人给抓了个现行的惶恐不安。

“来,君山,为了今天我们的意外相逢,干一个!”陈家驹看着有些紧张的贺衷寒平静说道。

“哦,是,是,家驹说的不错,今天的相见真是意外之极啊!”贺衷寒按捺住心中的不定,努力镇定道。

陈家驹越是平静,贺衷寒心中越是不安。

对于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小老弟,贺衷寒一向是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尤其是这数月未见,陈家驹给贺衷寒的感觉就更加的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感。

敬畏感?!

贺衷寒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暗自狐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居然在这个明明一脸和善的家伙面前,有种万兽膜拜兽王的冲动呢?!!!

“君山,听说你近来是春风得意,已经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的党代表了,如此快的就成为军中骨干,实在是可喜可贺!”陈家驹举起手中酒杯微笑道。

“来,干一个,我这就算是借花献佛!预祝君山兄前途锦绣!”陈家驹一饮而尽。

贺衷寒心中叹息,看来这个陈家驹是知道了什么,此人虽然在我们黄埔一向是中立示人,但是他同周主任关系非同一般,同他说话还是多留些神的好。

心思烦乱的贺衷寒只感到自己像一个木偶一般,完全被陈家驹那强大的气场所控制,脸色难看的他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精瞬间在喉咙里燃烧起来。

他隐隐的感到,自己今天或许就要同这个自己曾经的好友分道扬镳。

“家驹,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到这广州城?”贺衷寒不敢直接面对陈家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眼神闪烁个不停,没话找话道。

“我么?当然是因为听说这广州城近来很是热闹,接连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看热闹,哪里人多,我就爱往哪里凑!”陈家驹心中叹息,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一向风度翩翩的贺衷寒怎么可能在自己这个老朋友面前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