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生眉梢轻挑,反问道:“家驹刚刚说什么江浙财团,难道这种机密的事情你都能知道?”
草,只顾得说的痛快,却不曾想还是说漏嘴了!陈家驹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首发--无弹出广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海向来是江浙财团的根据地,看看现在上海的这种动荡情况就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国民政府同江浙财团达成了什么默契甚至是协议,上海**的势力可能被清除的这么厉害?”陈家驹面不改色,语气坚定的说道。
“几位伯父都是传统的商业人士,对于这些政治上的沟沟壑壑大多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你们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没有想法!想效仿吕不韦做那奇货可居的天大生意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众人一阵哗然,显然他们是被陈家驹这番大胆言论给惊着了,不错,莫说这上海滩里是龙潭虎穴不知道藏着多少英雄豪杰,这江南就更是大了,有野心的人那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
“啪啪啪”几声鼓掌声,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马应彪老爷子,老爷子满脸微笑的感叹道:“不错,家驹真是后生可畏,如此简单明了之事,咱们这些老家伙们居然还在这里将信将疑,看来咱们这眼界还是有所局限呐!”
陈家驹大汗,马老爷子这话似乎有些过了,自己可真承受不起。
沉默已久的郭标沉声道:“那依照家驹的意思是,现在这局面持续不了太久了?”
陈家驹点头道:“上海这里毕竟是中国最繁华的经济龙头,任何一个明智的政府都不会让这里混乱的局面持久下去。国民政府如果想长久的执政下去,它就必须还要大力的扶持上海的经济发展,所有我认为现在的局面很快就会有所改观。”
众人表情明显一缓,对于陈家驹的这种判断他们本就已经心中有谱,不过有了陈家驹这个后起之秀如此笃定的说法,那心中就更是放心才是。
心中最纠结的事情一旦放下,众人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在谈笑风生中度过,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他们都明白如此效果都是在陈家驹这个光芒四射的小家伙造成。
众人感叹,或许这就是那种大人物才能有的强大气场!
隐隐然,他们蓦地发现,陈家驹这个以前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青年身上,居然就具备了这种上位者的气质,如此发现让这些在上海滩叱咤风云多年的老家伙们如何不唏嘘不已!
时间不早,众位上海滩的大佬都是日理万机之人,这又在陈家驹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哪里还坐的住,纷纷告辞而去。
临走之前,众多大佬对于陈家驹都是千叮万嘱,一再要求陈家驹去他们那里做客一番,如此殷殷盛情,陈家驹怎能拒绝,当然是一口应下连连声明改日拜访。
郭家豪华宽大的别墅二楼小戴西的香闺里,安琪儿正同小戴西在那里亲热的交流着,两个对于服装有着莫大兴趣和天分的一大一小美女在一阵阵的争论和娇笑中相互嬉闹,那种热力四射的青春气息让人看了都是深受感染不已。
楼下宽敞的客厅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郭乐兄弟和郭琳爽这些主人陪同着陈家驹在那里轻松惬意的聊天。
“家驹,上传琳爽他们回来后,就将你的意思给我们转达了。如果不是国内时局如此动荡,我们早就给了你一个准信!”郭乐满脸歉意的给陈家驹解释着。
陈家驹轻笑道:“这个其实在我的预料之中,当我得知广州的国民政府进行北伐时,我就在想,伯父们肯定要全盘考虑。果不其然,不过呢……”
看着这个臭小子又开始卖关子,连连给自己使眼色,郭琳爽一拍额头苦笑道:“得,你这个家伙记性真好,现在还记着我上次许诺给你的极品龙井茶!”
双手恭敬的接过郭标递过的香烟,陈家驹斜睨着小跑至二楼返回房间取茶叶的郭琳爽,嬉笑道:“那是当然,知道琳爽大哥向来是一诺千金说一不二,小弟自然要多多提醒琳爽大哥哦!省得将来你一个不小心而英明尽失,那可就面上无光喽!”
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楼的郭琳爽一脸无奈道:“跟你这个机灵鬼打交道,我就注定要吃亏!来,尝尝,这就是那龙井茶!”
陈家驹大喜,击掌大笑道:“这就对了,在我面前吃小亏那就意味着你在别人面前会占大便宜!难道不是么?”
郭乐两兄弟笑看陈家驹同自家最优秀的子弟在那里插科打诨,俱是面带笑容,他们对于两个小字辈有如此亲密的交往自是喜不自禁。
郭琳爽亲自将自己珍藏的极品龙井小心翼翼的放进茶壶,按照江南的一些品尝茶道进行操作,最后将一杯杯绿意盈盈的清汤茶水端给在座众人。
陈家驹也不客气,将小茶杯放至鼻端仔细嗅闻一番,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闭上双眼静心回味,半晌之后才回味无穷的赞叹道:“果然是极品好茶!”
郭琳爽难得的小孩心性,昂头骄傲道:“那是,这可是我的珍藏!便宜你小子了!”
陈家驹摇头道:“切,你还真以为你这极品龙井就能收买小弟我吗?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两位伯父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让人将你看中的那块地进行整理!嗯,现在估计那里已经开始针对你们百货业的特点正在施工的过程中。”
郭琳爽跳了起来,难以置信道:“家驹,你……你刚刚说什么?那块地你已经让人开始施工了?”
郭乐郭标也是大惊,他们自然没有想到这个陈家驹居然真的是说干就干!
陈家驹翘起二郎腿,悠哉道:“早就跟琳爽大哥说过了,这块地皮肯定是跟你们留着的,古晋我们陈氏集团需要开拓的事业还不少,但是这零售业你们是专家,有了你们的参与,我还需要那么劳心劳力么?不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