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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儿左躲右闪,将那漫天飞来的雷丸一一让过,实在避之不及的便一道风刃使之偏离轨迹。
嗔碧子望着灵活的小白儿冷哼一声,手中剑诀虚引,那玄冰丸蓦然加速,化作一道白光直奔郎飞而去。
这小子不慌不忙,眯着眼,待看到玄冰丸袭至身前不远,这才探手自须弥带中撤出一物,却是那冰鲸钢锋。
玄冰丸雾气浮现,四周气温突然低了几分。郎飞双目一凝,盯着玄冰丸袭来的方向,将手中钢锋向前一横,蓄势以待。
嗔碧子手中法诀又变,轻轻向着玄冰丸方向一点,口中念念有词。那玄冰丸上白雾突然急剧收缩,翻腾片刻突然化作一只大手向郎飞头顶抓去。
鬼小子手中钢锋轻轻向前一探,逆运真气猛然一吸,那白sè冰气突然化作一缕,缓缓被吸入钢锋内。
嗔碧子又是一呆,一双眼瞪的宛若铜铃,他料对了郎飞不会御水,却想不到那冰鲸钢锋还有此等妙用,竟能将冰冷之气收为己用。
“啪”又是一声脆响,却是那玄冰丸掉在地上裂成数瓣。郎飞见状嘿嘿一笑,将手中钢锋虚刺了几下,锋尖之上竟然喷出一道三尺长的纯白sè气刃。
这小子心中更喜,遥看着嗔碧子,讥笑道:“小爷向来将其当做短刺来用,好嘛!今次多亏了师侄的手段,竟帮我搞成了一把冰剑。多谢,多谢啊!”
道人顿时火冒三丈,十指颤栗,点着郎飞道:“好小子,道爷今rì定不与你善罢甘休。”他也是气急,竟连尊卑也不顾了,口出忤逆之言。
郎飞冷然一笑,竟将手中钢锋又收回须弥带中,转过头不紧不慢的道:“嗔碧子,还有何手段你可劲使来,小爷我还不想与你善了哩。”
嗔碧子闻言竟冷静了下来,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狠狠盯了郎飞一眼,探手又伸入须弥带中,半晌颤巍巍的摸出一物。竟还是一粒丹丸,只是其上一道道璀璨的游丝往复游动。
“小子,此乃最上等品质的下级地火丸,其名乃是‘冽风丸’能败在它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造化。”道人眼光炽热的望着手中丹丸,唇齿一动,轻轻吐出如此一番话。
郎飞轻轻一夹虎腹,小白儿上前几步,一人一虎瞩目道人手中丹丸。
游丝飞荡,风线飘曳,鬼小子看着那枚丹丸,心中暗暗打鼓,这次可不知以什么应对了,那丹丸摆明了不是凡品,乃是风属xìng的大凶之物。
他在那里暗暗焦急,嗔碧子却不管这许多,同样又运起御丹术诀,抖手将那冽风丸祭出,直取郎飞。
鬼小子思索良久不得其法,无奈之下只得一抓小白儿颈间长鬃,示意它闪身相躲。
一息,两息,三息……过得半晌,未觉身下小白儿动弹,郎飞一愣,低头见那丹丸愈近,慌的他又夹虎腹,又抻鬃毛,但那小白儿却恍若不觉,完全不为其所动。
丹丸又近,蓦然其上生出数道风刃,此刃却不比寻常,乃是青黑sè的风刀,围着丹丸忽隐忽现,其周空间隐隐传出雷声,竟成风雷之象。
郎飞久催小白儿无果,又错过了只身相躲的时机,气的他一边暗骂不休,一边又觉的事有蹊跷,只得双脚加紧小白儿虎腹,任它施为。
待那丹丸shè到小白儿身前不远,青黑sè风刃齐齐对准郎飞之际,它竟然将身一纵,疾扑而出,一口将那冽风丸吞入肚中。
嗔碧子与郎飞同时一愣,那边鬼小子一脸古怪的看着小白儿,不曾想它不但稀罕风属的本源珠,连这炼制的丹丸也生生吞下。
这边嗔碧子嘴角竟然泛起一丝冷笑,开口道:“竟敢将冽风丸吞下,拿命来吧。”说罢手中法诀一变,猛然一声大喝,叫声“风起”
郎飞听得嗔碧子所言,心中一慌,一脸担忧的看向身下小白儿,却见半晌后这大虫分毫无事,只是晃晃虎头,打出了一个饱嗝。
郎飞看着嗔碧子错愕的目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乐的他前仰后合,不小心手下力道不稳,薅了一把虎毛,直疼的那小白儿呲牙咧嘴哼哼不休。
半晌后贼小子止住笑意,讥讽道:“我的儿,但还有无?且再来几粒于小白儿解馋可好?”
“哇呀呀!”嗔碧子大怒,气急败坏的将双袖一抖,合身扑来,其掌间红光迸shè,竟是又运起真元力近身来搏。
此时他手段尽出,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早就乱了分寸,手中乱挥乱舞,一副拼命的架势。
郎飞哪敢与他硬碰,忙一拍小白儿,一人一虎虚空游走,躲避着疯癫的嗔碧子。躲闪间,鬼小子间或攻出一两记符箓,那嗔碧子却不管不顾,凭了手中真元硬碰。
一来二去,二人又焦灼数合,那嗔碧子脚下疾奔,双掌乱挥,一副誓要将郎飞毙于手下的模样。
小白儿不停的打着饱嗝,好似那冽风丸不好消化一般,又兼后面嗔碧子穷追不舍,它也只得围着玉台乱转以躲避道人。
郎飞坐在小白儿身上转的眼晕,他渐渐心头火气,望着背后嗔碧子大骂不休:“我把你个惫懒的做贱货,穷追小爷不舍,可没骨头丢于你啃。”
他这漫骂不休,那嗔碧子却充耳不闻,脸现狰狞,脚下真元急吐,身形蓦然加快几分,唬的那小白儿虎吼连连,如火烧屁股一般,翘着两条后腿舍命狂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郎飞气不过,身手探入须弥带中,他也不抓符箓,也不掣钢锋,竟是一把拽出夔牛劲。
鬼小子在虎背上一通折腾,竟一点点转过身来,倒骑着小白儿,一手握着夔牛劲,另一手又自须弥带中掏出一把乌钢珠。握住夔牛劲的玉柄,将那乌钢珠塞上一粒,兜头就朝道人shè去。
嗔碧子双目通红,任乌钢珠袭来,也不躲闪,仍然将一双肉掌迎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那道人掌间真元力被乌钢珠崩散,他吃痛之下呼喊出声。
郎飞见此心中一喜,手中乌钢珠又上了弦,探手又是一弹弓shè出。
那道人吃了一记乌钢珠,心中早已惊醒,他可不敢再吃一枚,抱着受伤的手掌慌忙闪身相躲。
“狗,娘养的,你再追,再追啊。”这回情形却是反转,郎飞转过身,急催着小白儿吊在嗔碧子屁股后面猛追,手中还握着夔牛劲一个劲的乱shè。
“嗖,嗖……”一枚枚乌钢珠破空而过,那嗔碧子更不敢回头,也不敢稍停,只是撒开腿没命的狂奔,怎奈这玉台转来转去只有方圆数丈,郎飞手中夔牛劲又是远攻法宝,道人一个不备被郎飞shè中后心。
“啊”一声大叫,那道人捂着后背缓缓落在玉台之上,站定转身,疼的呲牙咧嘴,一双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同样降落在玉台上的一人一虎。
郎飞见他还敢放刁,一瞪眼,开口道:“遭瘟的杂毛,小爷的乌丸子可还美味?想是没吃饱,又来讨。”话音刚落,这小子又拉起夔牛劲,抬手就是一枚。
嗔碧子自忖来到地上,他能够施展轻身步法,见乌钢珠又来,忙将脚尖一转,正个人蹭的一声侧身跃出。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熟悉的声音飘过,嗔碧子心中一惊,还在惊疑之际眼前划过一道乌光,这道人微一愣神,下意识的将未受伤的手臂去挡。
“啊!”又是一声惨叫,嗔碧子那只完好的手掌也肿的老高。“小子尔敢。”道人望着眼前一脸风轻云淡的郎飞sè厉内荏的大喊。
郎飞望望老道耷拉的两只手,开口道:“五去其二,任重而道远啊。”
嗔碧子听着他的话心中不解,一双眼疑惑的盯着郎飞。
那鬼小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将那夔牛劲蓄满力,又是一记乌钢珠直朝嗔碧子shè去。
道人心中一紧,观那乌钢珠轨迹,其目标竟然是他胯下之物。
“竖子欺我太甚。”嗔碧子怒不可遏,脚下一蹬,整个人猛然跃起侧踢而出,手不能用,他便以脚来攻。
郎飞眉头一挑,脚下一扭,转眼间没了踪影。道人身在半空,眼中不见了郎飞身影,吓得他忙将身一顿,一式“千斤坠”,落下身形。
“承让了!着。”一声大喝。道人落地之时蓦然听到那声音来自他身后,接着胯间猛然一紧,一道乌光自两,腿之间远去,继而又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灌入,低头观,就见道袍下摆正中开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嗔碧子瞬间出了一声冷汗,还好刚才郎飞说话之时他没有乱动,若是稍有偏差,怕不是命,根子难保。
“啧,啧,这斗了许久的功夫,师叔我担心你身中闷热,特地为师侄开个后门解暑。”郎飞一口毒舌,得理更不肯让,冷嘲热讽个不停。
嗔碧子脸sè忽青忽紫一阵变换,思及两手受伤,在空中占不得便宜,于地面又不是他对手,百般思索不得对策,无奈下怨毒的瞪了郎飞一眼,扭头一窜,几个纵身便跳下玉台,闪身不见了踪影。
郎飞看着道人的背影,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撇撇嘴,向小白儿招招手,他也闪身离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