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儿身形一动,躲过shè来的真元气刃,郎飞赶忙跳下虎背,一双眼jǐng惕的望着四周。无弹出广告小说
“嗖,嗖”两道人影自空中落下,一左一右将众人夹在中间。
“是你?怎么?想欺师灭祖吗?”郎飞正瞧着二人疑惑不已之时,朱罡列却指着左面的赤须之人爆喝出声。
“你二人是我丹门弟子?”郎飞同样沉下了脸,以刚才真元力的颜sè看来,这二人可不是普通的筑基初期之人。
“不错,我便是那连决子的师父,洪碧子。”赤须道人冷笑的望着众人,道:“怪只怪那胖子欺人太甚,夺了宝贝便罢,还侮辱我那徒弟,今定要将你等诛杀,一雪前耻。”
“大逆不道,这可是残害同门,欺师灭祖之罪,洪碧子,你可是活够了?”朱罡列闪身迈出,sè厉内荏叫骂道。
“哈哈哈。可笑。你当我是那胆小如鼠的空碧子了?”洪碧子仰天长笑,接着眯着眼看着呆子,冷笑道:“死胖子,在这云瘴谷之内又并无旁人知晓,待你等尽皆见了阎王,谁人能知乃是我二人所为。”
“好,好,好。”朱罡列连道三声好字,转头又对右侧黑脸之人问道:“你又是何人?”
“哼,九封禁的主人。”说完此话黑脸道人冷着脸,再不言语。
“原来是仇家找上门了,朱爷一人做事一人当,飞哥儿等人与你们并无过节,且待他们离去,咱们再行了断如何?”
呆子少见的满面正容,挺起胸脯,眨眼间手中多了那柄七齿琉璃耙。
洪碧子拍拍手,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转头对黑面人道:“雪碧子师兄,这胖子好生算计,我们该不该依他所言放师叔等人离去呢?”
“哼”黑面人单腿前迈,一拂袍袖,嘴中挤出两个字。“做梦。”
“哎呀呀,师叔,师弟,可不是我洪碧子之过,rì后你们在九泉之下可怨不得我。”
朱罡列张张嘴还待出言,郎飞走过一拍他的肩头,示意噤声,转头接过洪碧子的话,道:“你二人是如何知晓我们来这云烟谷的?”
“朗师叔,怪只怪你那跟屁虫王子服,昨rì满山的到处找你,我二人闻得风声,有心之下去那天御峰打听一番,自是知晓胖子与他身后女子来了云烟谷。在山上不敢动你们,天可怜见,你们却自主出山。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眼下有此机会报仇,当真是我二人的造化。”洪碧子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直如审视死人一般看着郎飞几人。
“你们,你们就不怕这瘴毒?”洛旋此时已经面无人sè,心中暗自后悔,不应该把行程透露给她的那些师姐妹,以至于落到如此险地,小嘴略有颤抖的自责。“都怪我,都怪我。”
“啧,啧,两个标致的小姑娘,可惜了,可惜了,今rì便要丧命在这荒郊野外,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人了吧,道爷我在你们临终之前做做好事,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之心。”
洪碧子很享受这种猫戏耗子的快感,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伸手扯了扯外衫内的一抹绿sè,道:“云烟谷所谓的绝境也就是挡挡那些小门小派之人,向我们这些大派弟子,哪个没有几种手段应对?如我这绝毒护心甲,还有雪碧子师兄的三星揽月阵,这等区区瘴毒自是不在话下。”
闻他所言,呆子转头观那黑脸道人,果见其身周有三圈淡淡的光芒旋转往复,将瘴雾拒在身外。
“呸,还三星揽月,我看是屎壳郎拱粪,闻到臭味了。”
“哼,朱罡列,死到临头你还牙尖嘴利。”黑脸道人面无表情,洪碧子却出言帮腔。
没有接话,朱罡列沉吟片刻却突然变的笑容满面,略带谄媚的道:“二位,打个商量如何?我将东西送还,你们便放我等离去可好?”
洪碧子一愣,尚未答话,右面的黑面道人却突然出声道:“不必,你等死后,东西自然任取。”
“哈哈哈,雪师兄说的是,放了你们?那不是放虎归山吗?届时在三位老祖宗面前告我们一状,长青界虽大,却再无我等立身之地了。”
谈判破裂,朱罡列脸sè立刻yīn沉了下来,郎飞迈步上前,扫视二人一遍,道:“洪碧子,你就当真以为吃定我们了?小羽儿速去找师父。”
听到郎飞的话,小羽儿翅膀一动,顷刻间飞到半空,找准丹门方向便要展翅而去。
“留下!”随着黑衣人的一句话,天空倏然出现一道黑sè剑影,兜头便向小羽儿斩去。
“小心。”小羽儿闻声一闪,尾翅上凤羽闪着七彩毫光向上一迎,架向剑影。
“啵”两两相交竟然传出一声异响,接着小羽儿一头栽下,直朝地面而来。
此情此景看的众人一愣,谁也未曾想到,那神奇的凤羽竟然败下阵来。压下心中惊惧,郎飞强定心神,闪身踏出,伸手接住小羽儿。
“飞哥儿,小羽儿如何?”众人担心不已,一个个围拢过来,郎飞正待细察,却见小羽儿一个激灵站立起来,一对鸟目不解的望向身周之人。
见它无事,郎飞抬起头,yīn着脸看向那道黑sè剑影。
“哼,经过六脉会武,探得此鸟威能,我们又怎能不做防范,此物非金非木非铁,不入五行,不分yīn阳,乃是那西天门上一根石棱,虽不可祭炼,但最能克制一些神物,如今看来,用它布阵倒是做对了。”洪碧子看着一脸骇然的众人得意之极。
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小羽儿之头,郎飞yīn着脸道:“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了。”
“哼,在你与那牛蛙争斗之时我们便已在场,只是为了用此物布置这八门金锁阵这才拖到如今方才现身。不过如此也好,有你们帮忙,也省得再费一番手脚了。”
“好,好,好,不愧是活了百年的老东西,果真心思缜密的紧。”郎飞怒极反笑,将小羽儿放到雪娅肩膀,掣手抽出冰鲸钢锋,严正以待的看着洪碧子。
“黔驴技穷,唯搏命尔。”洪碧子讥讽一句,转头对雪碧子言道:“师兄,你且照顾好大阵,看好那鸟,莫要使其溜掉,若让那几位老祖知晓,此等距离,也就是盏茶的功夫,到时候你我xìng命难保。”
雪碧子点点头,未吭声,转过头,手中剑诀蓄势待发,一双眼紧紧盯着雪娅肩头的小羽儿。
“好了,朗师叔,做师侄的便陪你玩玩吧。”洪碧子迈步走近郎飞,手臂一挥,随意的放出一道真元力直取郎飞颈项。
“哼。”一低头,躲过真元力,郎飞脚下连点,法步施到极致,眨眼间就欺到洪碧子身前,手中钢锋斜刺而去。
“雕虫小技。”洪碧子将身一摇,大咧咧的伸手迎上,其手掌肌肤浮现出一层浓烈的殷红之气。
“嘶”钢锋与护体真元相交,郎飞先是感觉剑势一顿,再难寸进,接着钢锋之上雾气与殷红真元相交直接被蒸发无踪。
一击无果郎飞果断抽身,脚下法步倒踩几步躲离洪碧子。
他身形刚刚离开,洪碧子掌上真元猛然爆做数道细小的真元之刃向四周散shè而去。
“好险!”郎飞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指着洪碧子道:“你是筑基后期?”
“哼,算你机灵。”洪碧子默认,冷哼一声,手掌中又汇起一层真元力,接着双手一错,两掌对拢轻轻一抹,竟将真元力分做数道赤红的光刃。
“让你见识见识境界的差距。”洪碧子抬手一挥,数道真元力自其掌心电shè而出,寒芒闪动间直向郎飞立身之处而去。
看着那或成刀状,或成剑状袭来的一道道真元力,郎飞不敢大意,脚下依然法步连点,整个人宛若翩飞的蝴蝶,在那真元力组成的刃网之中穿插往复。
“不好意思,你的真元力,威力虽然不错,但是速度嘛,略微慢了点。”忍不住出声回嘲,闪身躲到安全之地,郎飞将冰鲸钢锋放回须弥带,反手拿出了夔牛劲。
真元力无功,洪碧子也不追击,沉声道:“小子休得张狂,有本事跟大爷正面放对。”
“先吃小爷一击再说。”话罢,郎飞不理他,反而是引满弦,抬手就是一击。异响一声,乌钢珠破空,化作寒光直取洪碧子。
“法宝虽好,在你手中却不堪大用。”洪碧子依旧手掌中运气真元力,看准乌钢珠轨迹,伸手一把将其抓在手中。“如此你可死心了?”
郎飞瞳孔一缩,见那乌钢珠在洪碧子掌心只是转了一转便停了下来,唬的他心惊不已,暗呼厉害,忖思这筑基后期果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他这出神,那洪碧子趁机又出手几道真元力。郎飞瞅准间隙仍然以法步躲开。
连出数次均无建树,洪碧子脸sè渐渐变的难看,恨恨的盯着郎飞道:“朗师叔,你足下功夫果真jīng深,委实滑溜的紧,只是不知如此局面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郎飞正诧异他言下之意的时候却突然瞥见洪碧子脸sè肃然,反手自须弥带中取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