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混蛋。”她摆头躲开仇教习的狼吻,被捏住了腮,嘴里含混不清的骂着,手一得了自由,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仇教习拼命的挥了过去,趁着他躲避,一口咬在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
仇教习痛得手一缩,叶落奋力抬起身子,想推开他脱身,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这点力气根本撼不动仇教习那又肥又沉的身体,于是五指成爪,向他的面门抓去,她不指望这下能伤到他什么,只想他能闪避,那样身体便会松一松,自己也许能有机会逃开。
仇教习一甩被叶落那一口咬的血淋淋的手,一下抓住她挥过来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拖着往自己脸上抚去:“小丫头,你可真会撩人的心,老子一下都等不得了。”
她才不要摸这恶心的家伙,叶落往回使劲抽自己的手,忽然心念一闪,借着仇教习的回拉的力,将自己的手往前一送。
“哈哈……“仇教习以为叶落终于抵不过屈服了,还没来得及说些肉麻以示威风的话,忽地一阵风过,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顿觉得从左脸到右脸火辣辣的,紧接着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淌了出来。
这小娘们还真敢下毒手?仇教习伸手一抹,真是一手的血,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的脸,这下可被叶落抓破了相,又抹得一脸的血,活像地狱里被油煎火烤了一般的凶神恶煞。
这下他可是火冒三丈,欲火加怒火一起涌了上来,抡起蒲扇样的巴掌就是狠狠一下打在叶落那张粉嫩的右脸上,立时显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来。
叶落被打得头脑一嗡,差点昏厥过去。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仇教习嘴里骂骂咧咧的,趁机一把抓了她的双手扯过头顶,飞快的用绳索捆了绑在床柱子上,扯下一条幔帐塞进叶落嘴里:“咬,我看你再咬,等老子玩过了,把你这一口牙都给敲下来,看你还拿什么咬。”
叶落双手无法动弹,嘴也被封住,只能瞪着仇教习表示她心里的愤慨。她宁死也不要**给这个下流的男人。
叶落哪里知道这样拼命挣扎在这男人眼里更是别有一番挑逗的风味,更激起了仇教习的兴趣,而现在她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是徒劳的死死被他按压在身下。
仇教习好不容易制服了她,心中欲火更是高涨,一把扯脱了自己的上衣,又向她伸出手来。
“刺啦”一声,叶落身上一凉,只觉天昏地暗间,仇教习狠狠地向自己压了下来,狞笑道:“本来我是想好好疼你的,可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这么特别的女人,我要让你尝尝更多人疼你的滋味,别急,外面那些弟兄都等着好好‘伺候’你……”
客栈里,龙澈与众人商议完,一刻没有耽误就开始行动。
“什么?有宫中侍卫前来寻人?”县令正在内室之中看着昨晚仇教习送来的一对宝马,一叠银票,眼中大放异彩,师爷慌张张的跑进来通报。
“老爷,不好了,这次来的这个看样子可不好对付。莫非,昨晚那小子真是……”
顿时,他们只觉身后一阵寒风吹过。
“怕什么,咱们又没为难那小……太子,只是请他好好休息,这难道有错?”县令心想,幸亏自己留了一手,没把太子爷怎么样,只是软禁,这要是假的就交给仇大老爷,要是真的,也不能就说自己对太子对不轨企图。
因为地方小,县令也没见过真正的皇家金牌,再说太子出巡,就算微服私访,能一个人不带,深更半夜的一个人满街窜?
一来是不信这就是太子,二来县令与仇大老爷的交情,使得他心里自然偏向仇家,于是太子进了县衙,被师爷花言巧语的骗进一处柴房软禁。
县令急匆匆的带了师爷来到前面,一看这里真热闹,平时难得一聚的本县交税大户除了仇大老爷全到齐了,正簇拥着一个坐在竹滑竿上的黑衣公子谈笑风生。
众人见县令到来,纷纷行礼,
终于,县令看清了那竹滑竿上青年的面孔,那样俊美无双,含着笑意,周围的一切瞬间便黯然失色。
他只是随意地倚在椅背上,带着点慵懒,与县令心中所想威风凛凛,神情肃穆,腰悬宝剑,一身煞气和高傲的宫内侍卫形象可大相径庭,县令不由又狐疑起来。
“敢问这位是……”县令问道。
一旁的傅江上前厉声道:“大胆,这是宫内侍卫统领龙澈龙大人,还不跪下迎接,将太子交出来?”
“这——”县令的小三角眼骨碌碌直转,心想,这个小侍卫看起来还有那么些侍卫的样子,但是那太子好歹还拿出了个金牌,你们不能空口无凭吧?
他内心里多么希望什么太子,侍卫全是假的,不然,就算他没把太子怎么样也终是麻烦大了,这么一追查下去,非把仇大老爷刨出来不可,那可是他的钱袋子啊,害怕,心疼,不甘心。
“凃县令,你还犹豫什么呢?这位龙大人可是皇上钦点保护太子殿下的,那年我去京城做买卖有过一面之缘,绝不会认错。”冯老爷忙上前说。
“对啊,当今皇上只有这么一位太子是皇子,那可是当成天下至宝供着……”
“要是太子殿下在本县出了事,哎呀,你们说会不会要全县的人都跟着陪葬?”
“对了,我那在京城做小吏的堂兄前些天来做客,还说当今这位太子殿下喜欢微服出巡,着实令皇上头疼,最近民间传言,他好像又出宫了,没想到是到咱们这地方来了。”
“听说宫里东西虽好,可是总有玩腻的时候,要是太子殿下真在咱们这里,说不准就看上了咱们这里的奇山秀水,万一年少心动,寻个中意的女子做了太子妃,那本县可就发达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县令一会冷汗直冒,一会心情激动,一会担心自己上了砍头台,一会又觉得无限光明在向自己招手。
龙澈见时机已到,对傅江使个眼色,傅江会意,大声道:“你这狗官,还不交出太子殿下来?昨晚可是有人亲眼见他进了你的衙门再没出来。”
龙澈可已经将这事情调查的清楚了,所以此时傅江肯定的说出来,同时一举一直抱着的一把宝剑,厉声道:“尚方宝剑在此,如皇上亲临,还不跪下。”
县令看也没看清楚那是把什么样的剑,就觉腿一软跪了下去,除了龙澈不便之外,周围的人全部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有人认识他们,他们有尚方宝剑,侍卫是真的,太子殿下肯定也是真的,该死,怎么会太子头上动土,这回是给自己挖坑掘坟了。
“嘭”地一声,这次是龙澈重重地一掌击在椅子把上,怒斥:“凃县令,你一个小小的县官,竟敢纵容仇大老爷鱼肉横行乡里在前,私自绑架太子殿下在后,该当何罪?”
不用看,县令也知道刚才还笑意盈盈的男子此刻早已经是满脸的严厉和萧杀,尚方宝剑在,就算没有理由,就算是冤枉,龙澈削了他的脑袋,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师爷和县令一样几乎地头脸着地的趴伏在地上,打着抖,但是他心中还算有些清明,暗暗地命人快把太子殿下给请出来,先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盛晏没想到县令会没收了金牌,把自己关了起来,不管他怎么叫骂折腾都没有人搭理他,想闯出去?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和瘦精精的小身板,来两个衙役马上就能提溜着衣领将他丢回去。
金牌在手人家都不买账,何况是没有了金牌,真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他这个太子殿下真窝囊,叫破喉咙都没有人理睬,只是有人塞进来一碗难以下咽冷冰冰的剩饭和一碗漂浮着灰尘的冷水,实在困了,歪倒在柴草杂陈的地上就睡,哪里还顾得上软不软,脏不脏?
出来这么多天,这夜是他最难过,最深刻难忘的了。本来救了何燕心中是喜,无意害了叶落是愧疚,想到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救叶落又豪情万丈,最后却被关到这连窗子都封住出不了门的地方,任他怎么说自己是太子,别人都当他是疯子不予理会。
终于累了倦了,缩在墙角,盛晏沮丧的用脑袋往墙上一下下的磕着,原来,除了他是太子,别人才怕他让着他以外,他就是个笨蛋,傻瓜,没有用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人害己……
门开了,几个衙役诚惶诚恐的进来,趴在地上就求饶,口呼太子殿下。
盛晏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们说什么?有个侍卫来证实自己的身份?肯定是顾三和傅江来了,干的漂亮,看来以后无论如何不能自己一人莽撞的胡乱行事了,他狂喜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飞奔而去。
几个衙役在后面紧追:“太子殿下,等等,不对,走错了,那条路不是往大堂去的……”
盛晏激动的也不知道一路上被什么东西磕绊的几次差点摔倒在地,终于一头冲进了大堂,来不及看清楚那一堂都是些什么人在,就高声道:“叶落呢?有没有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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