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英雄则不耽搁,寻到了担子,把箱子担上,还做了做伪装。 首.发又立着看了一会,转回身,望着进山的方向就走。但看四个人迈着大步,心头好不兴奋。英雄凯旋,好不快活!
走了一夜,又一中午,才回到了林家山林德雨的家。这里是山顶,独此一家周围并无人家,免得引人疑心。“这一路还算平安顺利的,并未遇到什么可疑之人,特别是在这近处路上。我们可也算是安全了呀!”大家心头高兴,但也是疲劳不堪。任凭着大家身体再好,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劳碌,也该休息休息呀!大家就了次现成,吃了点腌肉,喝了碗酒,又吃了几个煎饼,就上炕睡去了。凭任着胸中的兴奋,但觉还是睡得很沉。
这一觉,直睡到了后半夜,才相继醒来。月光照进了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却还是明亮。四个人坐起身,靠着墙,倾谈起来。但听林德雨道:“这口憋气出得顺当,痛快!比吃了凉水西瓜还痛快!”方天宇道:“总算为老人家报了仇!”林德风道:“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只恨人死不能复生,可怜了那个姑姑,还有那个小孙子。”林德雨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突然间发生的事,要怪也怪不到谁。能寻到了仇家,能报得了仇,就是一件好事嘛!”方天宇道:“在我们方家村怕有二三十年没发生过什么大案件了,怎么突然间就是个这么大的呢?亡了两个人,所失的财物,也是个大数。本以为处在深山里,就能避得开纷杂的世事。现在看来,是天真了呀!咱们不去找人家,可人家会来找咱们呀!咱们要避也避不开啊!人家不让咱避哪!”林德雨道:“他***!这帮狗杂种们,就该把他们斩尽杀绝,以绝了那些个后患!”林德风道:“能杀得尽吗?杀了这一茬,又会有另一茬,灭了另一茬,还会有新茬。”一直沉默着的方见强也说道:“这一次,主要是外敌入侵所致。一场甲午海战,亡了大清的门关呀!门关不住了,洋人当然也就会乘机兴起,越发地无法无天。原来他们还能老实老实,可如今日本人替他们打开了门,他们也就又争先恐后,原形毕露,欢腾起来了。”林德风道:“洋鬼子就怎不想让我们过好啊!国门一开,怕就再也关不住了。”方天宇道:“要关门,须得那块料啊!我们不争气,洋人当然也就不会平等相待于我们啦!”林德雨道:“都怪那个朝廷。朝廷不争,才亏了我们这些个老百姓!”
方天宇道:“朝廷已是这样,怕已无可救药。从当年那个鸦片战争,到现在也五十多年了,这么长时间了,有哪几个人能挺得起腰杆呢?朝廷无朝气哟!死气沉沉,乃衰亡之兆。妇人干政,不亡能何?关键的是,她压根就没有那个本事呀!如果她能象唐朝那个武则天也中啊!可是,她哪一点能象呢?这个慈禧婆娘,虽不称帝,可胜似一帝,连当今皇帝也得听凭其摆布,这朝政还能好得了吗?必然是乱七八糟呀!就象她们的所为一样,不敢光明正大,只能是偷偷摸摸,苟且偷生,祸害于天下百姓!拿了我们大中华去送人情,送给外国洋鬼子!”林德风道:“都怪我们不争气!这么多人竟对付不了那一个混帐朝廷!真是一个得道,胜似千军万马啊!只要有了其位,一切都不在话下!”林德雨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在其位吗?他们能行,我们为什么就不中?我看,我们的本事还要比他们的强来!”林德风道:“光有强的本事,也还是不中。强者,须要聚起人马,形成合力,形成大的团体,用团结的力量去对付零散的个人。零散者虽众,也很可能搏不过合力的团体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尽管人马众多,但却不能在其位不能说了算的原因啊!一零散,也就散了气。一散了气,又能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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