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半日山,所得并不多,只打了几只山鸡野兔。看看天色,几人往回赶。到得半路,忽见一头硕大的野猪正在逐杀一窝小猪,猪妈妈似乎也已精疲力竭,已经护不过来了。“这一定是只外来入侵者,想危害地主,岂能容之!”林德雨说着就悄然靠了上去,并择机一枪,正中大野猪的脑袋。大野猪轰然倒地,却还在挣扎,吉明月抬手又是一枪,大野猪停止了挣扎。那一窝小猪先是一愣,继而就逃之夭夭,猪妈妈则在后压着阵。都走远了,五人才走了过去。看看地上的大野猪,足有三四百斤。林德风道:“抬回去,美美地吃上一顿,也为咱这山里除除这一害。”方天宇道:“正是此理!要想入侵,还得看咱山里人答应不答应。”方见强则砍了棵小碗口粗的松树,打掉侧枝斜刺,砍削得顺顺溜溜。林德雨则娴熟地把大野猪四蹄捆扎起来,打好结,方见强穿入刚砍削好的松树杠。二人又杀杀腰,对看了一眼,林德雨道:“就看咱爷俩的了!”方见强则道:“只要二叔引好路,就该不在话下!”二人说着上肩起杠,大野猪被抬离了地面。林德雨在前,方见强在后,喊了声“走!”就上路了。林德风则在前开着路,林德雨方见强抬着大野猪紧跟着,吉明月后跟着,方天宇则压着后阵。
山路不好走,空手都要费力,何况是抬着这般大一只野猪呢!林德雨自身强力壮,力大无穷。方见强虽年轻气盛,身材魁梧,奈何山路崎岖,并无道路。二人抬过一个山头,就停了下来,放下松树杠,走到山溪边洗了洗手脸,又喝了些水。方天宇道:“怎么样?这家伙可真够累人的吧?”林德雨道:“何累之有!歇歇劲,再两气就可抬回家去的。”吉明月则道:“英雄汉,这算得了什么呢!一头死野猪,撞上了我们的枪口,还能就放在了这里不成!我看,可以先开剥了,拣有用的带回去,没用的就尽可留下嘛!”林德风道:“猪身上浑身都是宝,并没有多少可弃之物!开剥之后,七零八落,反更不容易收拾。我们也没带那么多用具,并不好往回弄啊!”林德雨道:“还是囫囵一个,我们这么多人还没了办法不成!不说你们,就是我和见强两人,就完全可以把它抬得回去!”吉明月则说道:“何须两人,我看只有师傅一个也足可以轻轻松松地就把它给扛回去的。”林德雨道:“想当初,这何在话下!打野猪也不是头一回了,这也算不上最大的,哪一回我们把它留在半山腰过?歇歇腿,不算累,眨眨眼就会浑身是劲!”两个说着就要去抬,方天宇和林德风哪里会容许,他们抢先一步抬起了就走。林德雨赶忙上前引路,方见强则断后,吉明月则前后伴着。
又上得一个山顶,方天宇和林德风也停了下来。这山高一些,也荒凉,阵阵轻风吹过,让人好不爽快!登高望远,家就在另一片山头上。却还要再翻到山底,再爬上山坡。歇了一阵,林德雨再看看山势,抽出松树杠,一脚就把大野猪蹬了下去。说也真是,那大野猪就象又活了似的,顺着山势轱辘辘地就翻开了,比人还要跑得快。几人也紧跟而下,一路小跑。大野猪停下了,再蹬上几脚,就又会跑动起来。又停下来,换换地方,再蹬上几脚,就又会飞转起来。轻轻快快地就到了山底。大家停下来,走近大野猪,翻转过来,穿上松树杠,林德雨与方见强合力上肩,顺着山底走了一段,就又上山去了。方天宇和林德风则在两头相帮着,吉明月则扛着枪,背着山鸡野兔。这片山不好走,怪石多,磕绊多,费了不少的劲,几人才爬了上去。顺着山脊又走了好一阵,才到得林德雨的家中。
看看此时的天,已现出了黄昏。大家不敢歇息多少,就又赶着忙活开了。林德雨负责开剥,方见强打着下手,林德风则下山招呼众亲友乡邻共来分享。吉明月则负责生火灶头,方天宇则里外相帮着。也都算是熟门熟路,日落时就基本搞妥,只等煮熟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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