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见强道:“那些洋人才是致乱之所,没有他们的肆意侵占,我们何有今天之乱!小日本鬼子最是毒辣,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了。那个惨状,说都难说啊!血肉横飞,一点不虚。随便抓一把,胆小的都会吓个半死,胆大点的也得吓一跳。在我所在的那艘军舰上就是如此那般啊!躲都躲不开,直至被炸沉了。有人早早地就跳了水,宁可喂鱼,也不愿再在那舰上受气啊!咱们不可欺,可不可欺又打不得人家,又多有混乱者,一乱就完了呀!当官的先不行了,何况是那些兵呢!单纯的哪一个兵,我看并不比小日本鬼子差,还可能强些。我一人就可对付他们好几个。可咱们人一多,就要麻烦了。为官的不行,兵再强也成了白搭,谁逞强谁就更倒霉,内外都打,内外都怨,洋顾问也在里边瞎掺和,保命要紧,打仗就是不上心,和平时所言就是两样嘛!他们为头的都如此了,其他的人得跟着,又岂能强得了呢!一熊就熊了一大窝啊!据说,还有不少投降的呢!为了保命,啥事都敢干,就是不敢打!鬼子之强,并不是他们真强,而是我们自己太弱,太软弱,被人所欺,又不思自强。结果是越发不强,越发软弱。人家本来不强,也会借机大逞其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无不能得逞,又如何不去逞呢!就是不行时,也能硬逞呀!直至把我们的人给吓跑了,让他们得逞了才行。就是他们自己,据说都没想到会如此得逞啊!当兵的都是如此了,那些平头百姓又能如何呢?不被欺就得跑,无处跑就得死,不想死就得跑。实在无处跑,也就只有进山为匪,占住山头,先混过一时再说。归根结底,都是洋鬼子所为,无不是鬼子啊!而我们都是被害人而已。好人也要被*成了坏人。只有那些为不了坏的,才更会受气!内外夹击,内外相欺,如何得逃呢!我们这偏僻之所,还算是好的呢!那些作战区里才更是个大灾难呢!全家被杀尽者并不在少数,男女老少并不曾放过,全村被灭者也有啊!鬼已如此,我又如何?躲得远远的吧,占山为王也好啊!最起码要少受许多的气,落得避世的快活自在,该也是无奈之举啊!上不强,下也难呀!下难了,就必然会乱。管不住,行不通啊!可是,谁又会来管呢!无管者,必该是乱之象。乱象一生,不乱才是个怪呢!”
方见强的话得到了父叔的称赞。大家站起身,走了没几步,突然间一条巨蛇蹿出,方见强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随着巨蛇滚下山去。父叔三人也慌忙跑下山来寻找。草丛甚深,好在有些压倒的痕迹。顺迹而下,但见巨蛇和方见强紧紧地缠在了一起,不动也不动了。三个被惊了个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有古风诗《纵放》曰:纵放心思难有定,起伏忽然跟向前。
热血沸腾我自会,险恶当时欲平坦。
雄心向上何所在,这厢本来已无言。
澎湃心潮谁还顾,冲上直为人上天。
天高地厚如何起,蜇伏也要勤上攀。
乱世唤出千万里,一方江山不能还。
人生百代望真正,何方何以出神仙?
寻觅百端路途探,几多忽现上道拦。
世事怎难真如意,谁人与我道其心?险恶在头何以就,反复寻觅欲其真。毕竟尚不知后事如何,且请看下回之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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