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仓子也真可谓是巧言巧语,相信已是精心准备了许久也!这么年轻,就能如此成言,秀文娟也忍不住又看了她几眼。
就听秀文娟又说道:“我们都是山里人,哪里能有那个能力呀!只要能守得住这片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至多是看看家,护护院。再大者,可就承受不起啦!家国之事,只能为家,为国之事,轮不到我们啊!当然,你自是不同,见多识广,又能言会语,又得到了日本人之辅佐,自会是非同凡响,大干一番!只可惜,你却嫁到了我们这个穷山沟里来!怎么就相中了方见新那小子,你可真是大大地委曲了呀!太屈了才呀!入得山沟,出不得人物啊!你既已经攀上了洋人,又如何再回头重返这山沟呀!这岂不是又倒回来了吗!”小令仓子道:“倒着走,是谁也不愿意啊!可我为什么却又倒回来了呢?还不就是想着大家,为着大家都好吗!我在外已久,也算是见识了日本人之强,也见识了咱们中国之弱,一强一弱,明摆在那里,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如何选择,这难道不也是显而易见吗?趋好是人之共性,趋强也是人之共性啊!”秀文娟道:“想法是不错,可这山里人穷惯了,也懒散惯了,如何能想得通?如何好聚敛得起来啊!”小令仓子道:“若论一般人,那确实是难!但论到大婶大叔这般的英雄豪杰,那可就该是轻松自如的了!”秀文娟道:“哎,抬举啦!若是在外边也许还好说。可是在这山里,人心保守,不开通。我等又与他们相处已久,谁敢高行高就,谁敢不与他们相同相通啊!设身处地也是少不得呀!再说年纪也大了,纵有那份心,也已经没有那个力啦!哪里还能比得了你们年轻人啊!”小令仓子道:“年轻人是有股子冲劲,但论稳重,还是少不得大婶大叔这般英雄人物啊!我之所以前来,也是有着这层意思的。要与外人打交道,光有冲动是行不通的,主要的怕还是要稳重啊!而我们年轻人又不具备。所以还是要借重大婶大叔啊!只有你们才配作与那些外人打交道呀!跑腿走路的事,我们年轻人倒可以干干。在我们里边干些事,我们年轻人也行。可是要与外人打交道,我们年轻人怕就没有那个份量,那个资格啦!因此说,我们年轻人就是想为,也还是少不得大婶大叔的。没有了把舵的,这个航向,就是想着正,也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偏差,甚至是大错特错了啊!看看那些汉奸败类吧!他们的能力应该还是有一些的,但却就是走不上正道,净搞些吃里爬外的勾当。唉!国之不兴,民遭其罪!别人为不得头,走错了路,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及早地站出来吗?大婶大叔啊!咱们就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为了那些年轻人着想,也务必要请你们出山主政啊!只有有了你们在,我们才会用得上日本人,而不是为日本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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