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石开了枪就跑,听到这三声不同凡响的枪声,他回头一看,想不到却是她开的。再看对方也一个不站了。他忙收住脚,道:“我说你怎么不跑?原来真是……真是想象不到啊!”小令仓子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留下吃枪沙呀?”浪石道:“谁敢!你的功夫那么好,一定会跑在我前边的。”小令仓子道:“还用跑吗?”浪石道:“不用不用!该跑的是他们!”说着端枪向前,查看情况。四个人都不行了,自己的一枪正中其头,而她的三枪也是中在了头上,无一幸免。浪石不由地又呆在了那里。
小令仓子冷笑几声,走过去,抓起他们的枪,朝对方的脸上,每个来了一枪,这是她打死的那三个。而浪石打死的那一个则幸免了这一枪,只是朝空放了一枪。浪石不解,还呆在那里。小令仓子没有言语,又把他们的身子挪一挪,把枪放入他们各人的手中。浪石还是不解。小令仓子收拾停当,直起身,走回来,道:“就算是他们互相开枪对射吧!怪不着外人。走,我们再往山下走走。”说着拉着浪石就往山下去,走了一段停下,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今天一大早我们准备回家,但路太不好走,就又倒回来了。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人,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是寒风很冷,摧得人要睁不开眼睛。……”浪石这才明白过来,又随着她往果园走。到得死人处,又把他们的猎物拿上些。进得园门,又关上,锁上。这才往屋走,进得屋,浪石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可真要吓死个人!两天内死了七个人,倘若惊动了官府,这可如何是好?”小令仓子道:“官府怕什么?官府认的是钱物,还认什么死不死么!死者已经没用了,他们才不会上心呢!只有生者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那几个人又是跑野帮的,不是当地人,谁知道他们的来路,死了就死了呗!没人会去上心!既然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那就是死了散伙!民不告,官不究,活该他们死!”浪石道:“听说这山上也曾死过人的,也是个外乡人,不知道他是谁,也没人去告官,就直接把他给埋了。经动了官府,找不到苦主,破不得案,少不得又是苦了大家,被敲诈勒索肯定不少啊!说不定还会惹上许多的官司!没完没了,没个头啊!――谁也不去犯那个傻。所以,也就只好自行解决,不了了之,一了百了,就当是谁也不知道吧!也不往外说!”小令仓子道:“正是此理!这也是聪明者。山野官远,谁愿意来受这份罪呀!这几个该也不会例外的。如今下了大雪,封了山,人们出门的少了,上山的更少,甚至是没有。谁能发现得了他们呢?各种野兽,又找不到食物,有这几个大死人,它们还不得好好地美餐美餐!用不了几多时,他们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尸骨不全啦!喂了野物,那也该算是他们的好归宿。就是万一惊动了官府,他们也是摸不着头绪,谁还会怪罪到我们头上来啊!就算是怪,也无非是勒索点钱财。放心,这一切都统统地由我来解决。与官府我们还是时有走动的,他们是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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