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石听了,心头欢喜。这次的死人,他倒没有多少恐惧,可能是他也亲手杀了人的缘故吧!又是在园外,也没有再去挖人心,食人阳。又有小令仓子的一再开解。尽给好事了,他哪里还有心犯苦呢!若真能高价解决了那些山果,他也就于心足了,一年的收成也就都有了。有古绝诗《心肠味》曰:心肠何味到胸中,恰逢飞雪正严冬。
辛苦一载何所得?熊熊烈焰对天冲。
却说二人齐动手,处理了猎物,煮熟上桌,倒酒,再次开饮开食,无须赘言。酒足饭饱,就是宽衣上铺。正如小令仓子所料,一夜并未有谁来打扰,尽情地过他们的欢爱。到得第二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又过一天,还是太太平平。夜里,小令仓子道:“明天天气可能不错,咱们就进城去吧!你呢,回去背上点山货。我就不家去了,免得生了啥意外,就直接在路上等你吧!”浪石答应着过了这一夜,天还未亮,二人就起身生火做饭,吃饱喝足,收拾停当,天才渐亮。二人关好门,就下山。到得死人处,早已是七零八落,不知是个啥模样了。小令仓子道:“日后若有谁问起,就说我们赶着下山,天还未亮,并未看到什么。前几日也未出园,根本就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下得山来,浪石指与个道路,让小令仓子先行走着,找块避风的地方躲一躲,他则进了村,和家里人说明情况,准备去兰山卖山果。家人虽担心,但却挡不住他。他各样收拾了一点,背上就出门了。家里跟出来,眼看着他走上大路,没有了踪影,才回家去。浪石脚步匆匆地赶了好一阵才在一山石边看到了她,道:“你怎么走了这么远,我还以为你不去了呢!”小令仓子道:“更应该是担心我跑了吧?――路上太空,没处躲,就只好走,又冷,不走,哪能发发热呀!又怕人看见,给你招来麻烦,还能不走吗!”浪石道:“能有啥麻烦!咱们是亲戚,还能有啥!”小令仓子道:“真就没啥?孤男寡女,谁能相信呀!亲不亲没人知道,是男是女人家却能看得清呀!――你的媳妇有什么反应呀?”浪石道:“她能怎么!我就说在山上看园,下不来,这也是常事,她还能有什么怀疑的!”小令仓子道:“难道就没有说说我?”浪石道:“那岂不是无事找事吗!说了不如不说,只有无人知晓,才好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呀!”小令仓子道:“男人的德性!”浪石道:“你还不更厉害!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呢!”小令仓子道:“噢,你都见过什么样的人啊?”浪石知知失言,乃补着道:“嗨,还能见过什么?除了媳妇,我是谁也没见过……”小令仓子道:“噢!那你就更大胆了,竟敢见媳妇!见过几个了,都是谁的呀?”浪石道:“谁也没有!哪一个也不是!只有自己那一个。不瞒你说,就是直到现在,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她的身子我也没有见过几回,还不如见的你多呢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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