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狗子道:“――我师傅只是在羊须寨教教武艺,其他的什么也没干过,也没有得罪过谁,怎么会有人害他呢?要说赚便宜,就是那个新寨主周三柱最大。是他害了杨改子,自己才当了寨主的。我师傅是死在这之前好一段时间的。如果我师傅不死,他也许就害不了杨改子的……”方天宇道:“为什么?你师傅跟杨改子如何呀?”飞狗子道:“他们也不错的,是杨改子请的我师傅,可我师傅对周三柱也不错,并没有得罪他们的谁。只是羊角山那边要请我师傅,我师傅没有答应。杨改子周三柱他们也不让去。此外,就再也没有对抗过谁了。难道是羊角山上?可那个日本教官田中幺号怎么会知道呢?他是在城里的呀!并不是在羊角山上的呀!羊角山和羊须山现在也闹僵了,互不往来,他们怎么还不往他们身上推,而是往你们身上推呢?你们是不是得罪了日本人?日本人为什么要陷害你们呢?你们是在深山里,他们是在城里,他们是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呢?”
方天宇道:“这就是问题呀!日本人不呆在日本,却跑到我们这里来,他们是要干什么呢?与我们去日本的距离相比,我们离兰山城的这点距离算什么呀!他们鬼有鬼心啊!我们才是要好生防范!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也会成了你师傅那样的人啊!你师傅从不从日本人啊?”飞狗子道:“我师傅是最恨日本人的。听说,当年,我师傅的几个儿子就是被日本人所杀的。他的儿子死了以后,才收的我。他也想一心找日本人报仇,可一直都没有个机会。当他听说羊角山上有日本人时,也想上去报仇,可不知为什么却一直也没有去。羊角山请他他也不去。后来,就死了,不明不白地就死了。看来,是有人先下了手呀!难道真的是有人先下了手?难道真的是他们害死了师傅?我知道他们的武艺是不如师傅的,可他们有枪,却为什么还要下毒药呢……”
飞狗子竟痛哭起来,吕山松和林德雨也撒开了手。飞狗子抱住头就蹲到了地下,好象有着满腹的委曲。他搞不明白这眼前的是是非非究竟是怎么了。但他好象又明白了似的。
与此同时,算开天方见国负责审讯的另外三个也全都招认了,他们分别叫知韦,孙了,秦跑,都是受羊角山的日本人所派。其中知韦还透露说:“日本人阴险毒辣,谁不为其所用,就要害谁。羊须山的那个教头师傅狗追子就是因为不听日本人的指使才遇害的。我们听了也害怕,没有办法,我们才不得不到这边来的。人家既派了,不从,那就是个死。从了,说不定还有个生路。我们也知道,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有今天,也是因为洋鬼子所害。现在又来了日本人,东洋鬼子,我们也不想听他们的。可我们又没有办法。既然做了贼,那就要听贼的安排。当前,那贼也得听日本人的了,我们做小的的,又有什么法子?不得不勉为其难。虽知是罪该万死,可又心存侥幸,装作糊涂,其实是谁也不愿意呀!就是勉强从了日本人也决不是什么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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