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山道:“他们也冤啊!日本人不在了,你就看着办吧!埋了。{ 手、打\吧.首.发}”许振川道:“那两个还要厚葬一下,毕竟他们是为山寨出力,对付不了人家才跑回来的。从今夜这一场大火来看,很可能就是有人在替他们报仇呀!也不知那仇报了没有?但不管怎么说,日本人是不在了。既然没有了他们,那我们就按我们自己的规则行事,厚葬他们,也好安安众弟兄之心,再聚一聚。”杨兆山道:“还有那个山狗子,他能认得出,也要厚葬一下。至于那四个烧焦了的,我看就先免了吧!埋一下散伙,免得再激起弟兄们的抵抗。事多不如事少啊!若再少上十个弟兄,那就太不值得了!”有古绝诗《伤人》曰:伤人心兮谁战斗,山头历历何处留?
翻山越岭求其位,人也求来我亦求!
却说埋了人,天就已经黑了。那么那些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死了的不说,活着的还有七人,其中三人到了羊须山,两个回了家,还有一个跑单帮去了。而那两个日本人呢,则有一个死了,被烧焦了。另一个也受了伤,连夜潜入了深山,他的名字叫仓口鼠行,寻了个山洞躲了起来。歇了一通,待到中午时分,伤口还很疼,血还在往外渗。肩膀上被砍了一刀,他虽自行包扎了一下,但效果却不好。他咬咬牙,出得山洞,辨了辨位置。他知道这山里有一个老中医,医术不浅,人称岁神仙。他摸摸身上,却是分文皆无。再看看自己,好不狼狈,连衣服也不齐整了!只勉强抓了身衣服穿上,就跑了。好在,还有把枪。他拿出来看了看,又插到腰里。下山寻路而走。约走了十余里,到得一个小村,村口有一个幌子,上书岁医堂,那就是岁神仙的小珍所。正好开着门,仓口鼠行抬步进去,里边有一个病人,过了不一会就走了。岁神仙招呼他过去,解开他的伤口,看了,道:“伤得不轻啊!你怎么不早点来?”仓口鼠行道:“路上耽误了一下,走不了。”岁神仙又看了看,清清伤口,上药,包扎,很是熟练。继而又开了药,嘱其用法,约其再来,就要送他出门。“怎么不要钱?”仓口鼠行愣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岁神仙道:“不方便不要紧,先治伤要紧!”仓口鼠行道:“确实来得太急,也不知怎么就忘了……”岁神仙道:“关键还是先治伤,其他的都好说!你尽管放心就是!就是不给钱,我也会给你治好的!见伤不救,那不是医家该为!咱就更不会啦!你尽管去就是了!千万要当心,好生用药,不要心急!……”嘱咐了好几遍。仓口鼠行也道了几声谢,就走了出来。想按原路而回,自己的身上是轻松了不少。可到哪里去煎药?他又折回身,向岁神仙讨了个药锅,还有一只碗。这才回身而走。到得山上,弄些干柴,接点泉水,支上药锅,倒是副药。他口袋里还有盒火柴,掏出来,划着,点上火,就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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