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黑老虎是听听听,听来听去,终于是忍耐不住,道:“他要杀我,就别怪我杀他也!”他的杀心被纵起,这谁还能安呢?
殊料,佛光派那边也是如此这般。这下子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了,顶得如此之紧,一见面就打,就杀。不见面就找,找到了再打再杀。找不到了就到对方的地盘上寻衅滋事,惹对方出来,见个高低。一时间到处都是乌烟瘴气,血腥滚滚,百姓噤言,乃至于足不出户,闭门下锁。有的更干脆,先逃离出去再说。
日本人松尾后郎这到底要干什么呢?他自己并无此胆量,是小令仓子给他出的主意,她要在这里闹出点动静,在打打杀杀中找出自己的所需,树立起自己的威望,打下自己的根基。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虽则年轻,但其所为却也老辣,出手阴狠,不计后果。她是看不得安宁的,只有乱起来才能获利。“中国决不能平安,必须乱,混乱不堪,乱七八糟,才会给我们露出机会。铁板一块的中国,日本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所以要其散乱开来,乱中取胜。让他们则是乱中取败。济南是块好地方,可我们的军队一时却还无法到来,因而我们就要利用中国的自己人。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从而给我们制造出机会。我们本身虽不够强,但若比起他们的一股势力来却还是强大的,完全能够战而胜之。如果能再挑逗起他们中国人自己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之间去互相地争斗,则我们又会省却下不少的气力,只是动动心思,用用手段,就会让他们自己打败了自己。于我则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拈来。”
本着这样的心思,怀着这样的鬼胎,松尾后郎才策划了刺杀黑老虎的人马,见不得成功,黑老虎不为所动,乃又更进一步,派人乱杀了刘三结的人马,挑起了黑老虎帮与佛光派之间的仇杀,且是越陷越深,杀的是越来越多。仇恨自也就越来越浓重,越发地难以收拾。
小令仓子闻言心喜,道曰:“妙妙妙,好好好!妙哉妙哉!妙哉哟!他们打起来了,当然也就得求装备,求势力,而自己又恰恰能够。既得其人,又得其利也!岂不妙哉乎!”松尾后郎欢喜之余,担心地问道:“可如果让他们找到了真相呢?咱们的人万一泄露出去……咱们的人马毕竟是少啊!他们又多是些亡命之徒,咱们又能何以应对呢?”小令仓子道:“怕什么!他们能找到我们的人吗?找到了又能如何?想办我们的人,那可是要办外交的,他们还敢吗?就是他们敢,可他们的官府呢?他们的官府虽差,但对付那些帮派还是有余着的劲的。只要我们的政府使使压力,一切也就可以统统解决矣!不要怕他们!他们没有那么大实力。我们的人都是经过了专门培训的,谁敢违了天皇之意!相信我们的武士道,相信我们的神道教。我们的人早已是被训化得忠心耿耿,忠贞不二,时刻准备着为天皇尽忠,杀身成仁。宁死也不会折。剖腹自尽是他们的选择!出卖国家组织天皇却是断然不能!而我们则就代表着天皇国家组织,还怕个什么呢!就算有个别敢背叛者,我们亦可死不认帐,反咬一口,大嗜中国人之肌体,让他们敢怒而不敢言,打掉门牙也得和血吞。朝廷不能,百姓何行!官府怯弱,民众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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