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何,任其去,转了两天也没什么,至夜都能回来。无弹出广告小说 如此反复,过得二十余日。再过了十几日,就要相辞而回。又留几日,留不住了,遂分手而别。吉明月与方见强取道天津,坐船去上海,又沿江去武汉三镇,再折回来,沿大运河进入微山湖,取路回家。
这一番折腾,回到家时已是白雪漫山。“冬天真的是来了,但愿能够得个太平清静,就如同这白雪一般。”方见强说道。吉明月看看,望望,道:“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太平还有那个可能吗?大雪一封山,那可正是各种野物出没的时候呀!物能如此,人岂又不能!都闲下来了,有空了,事情也往往就出来了。”见过老父通天地,叙说着路上之事,所见所闻,多有道来。听者有心,道:“又是一个寒冬日!不知家国何以挨过!上路了,看了,好与不好心中自会有数。至于自己何去何从,那就各人由各人吧!时事如此,已难统一,自也不可统一而行。真谛是有,可真谛到底在什么地方,却须得各自探索,谁也说不出个真准呀!”
在吉湖滩住得一日,就赶往了方家村,那里的人还是劲头十足,练武习拳,挥枪使棒,于冲天崮那边更是苦心经营,日夜不离。巡看几番,时见其新。“这都是那些老英雄好汉之所为呀!父母、两个叔叔,老哥哥,少不得他们哪!他们在努力,我们在享福。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果不虚也!”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竟发现不了任何纰漏。方见强忍不住说道:“固若金汤,也不过如此吧!”吉明月则说道:“自古以来,再坚固的防守,也往往是守不住的!——这不是自泄气,更不是有意贬低,而是事实正是如此啊!想那万里长城,强不强,好守不好守?可其结果呢?小阵小仗是行,可要大打起来,则往往就力难从心啦!光守不是法,须得有攻势才会让敌人害怕呀!不然,自己光守,人家感受不到压力,全力攻来,倾巢出动,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始终都把战场压在自己这边,自己即便是顽强,可代价又是何其之大呀!光那百姓之损失,光那财物之损耗,又该是何以承受!主动权在人家,自己必然是被动挨打!日日防,夜夜守,也不一定就能真正成功呀!——一场甲午战争,我们是守的一方,光守了,结果是全军覆没,大清海军没有了啊!试想若是早打出去呢?早行动起来呢?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咱们的军力并不比小日本差呀,可结果却是大相径庭,大的被打败,小的却逞强。那片大海并阻不住小鬼子呀!天然屏障,又能如何?人家不还是跨过来了吗?不能主动出击,常常就要受制于人。防是必须,但却要积极起来,必要时当能主动出击,让对方也不敢轻易动手,更不敢倾巢而出。一把刀,插入对方的肚子里,只要刀柄子能在咱手里,对方就会痛苦不堪,随时摇一摇,他就不得不处处设防了啊!防不胜防,无可奈何。一把刀,器虽小,但其用处可就要大得多啦!作用起来,不得了!因其利,所以才有其用!——必要之时,我们也应该展其大用吧?……”
正说着呢,就听吉湖滩那边有人来报,吉老爷子家遭窃。吉明月两个听罢,赶紧纵马而去。亲家罩四方方天宇夫妇也赶了去,还有山顶磐石林德雨也一同前往。到得吉湖滩,进得吉家大门,但看院中多有狼藉,通天地饱经风霜,耐受得住,正柱着杖在那里,见了这一帮人,大有气定神闲之态。吉明月赶忙奔过去,道:“爸爸,事情如何?”爸爸道:“无所谓,小蟊贼!只是太不讲章法,乱干一气,瞧瞧把这里给闹得!”管家飞天鸟吉振水跑过来,说:“小姐,你们可来了,如果你们不走,也许不至于如此啦!……”吉明月道:“怎么?情况严重吗?”吉振水叹口气,道:“你们自己看看吧!丫鬟金珠没了,头都被砍下来了。护院的吉笑田、牛满栋,也没了。园艺肖家巧,也走了。受伤的还有五六个……”吉明月道:“谁会如此嚣张!竟搞到这里来啦!”吉振水道:“若不是老爷放手,怕是损失会更大哟!”爸爸道:“丢了点东西,无所谓!还可以再找回来,命没了,可就没办法啦!吉笑田、牛满栋都是好功夫,可与人家相比却还是不及。人家人多势众,有备而来,断不是硬拚所能行得通呀!怪我睡得早了些,没有及早醒来……”方见强道:“爸爸不要自责!强人来了也是无可奈何,搁谁都难以应付。保住了人,已是万幸,保计其他!”吉振水道:“咱的损失大,对方该也不小,死了好几个。可他们却人马多,都抬回去了,一个尸首也没有留下,只有些血迹。他们手里大都有枪,长枪短枪都有,有马有车的,来头该是不小。”
罩四方方天宇道:“这就是了,决不是小贼呀!有枪的能有几处呢?”山顶磐石林德雨道:“他娘的!不惹他们,竟敢惹到咱们头上来了!吃了虎心豹子胆!”
欲知后事如何,且请看下文之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