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日的阳光刺目而毒辣,一到中午人们便不愿出门了,堂前屋后,树荫凉亭,反正应了那句俗话:“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方府也是如此,午饭一过,偌大的府院便显得安静异常,人们都在各自的房里歇息,只有树上的知了还一声一声的叫得欢实,炎热的天气更平添了几分烦躁。
方铮的小院外,两名下人正坐在一棵大槐树下唠嗑。
“哎,咱们少爷老装病不去上朝也不是个事儿呀。”
“就是,他就不怕皇上怪罪?”
“皇上没准就要怪罪了,听说朝堂上参奏少爷的折子,每天都有好几十,皇上也快忍不住了。”
“是呀,真想不通,少爷为朝廷又立了一功,干嘛老躲着不去上朝呀。”
方铮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方大少爷沉着脸站在房门口。
“你俩嚼舌头能不能远点儿?有站在别人房门口说怪话的吗?”方大少爷的心情不太好。
俩下人见方铮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按说这个时段少爷午睡了才是,莫非今儿少爷失眠?
胡『乱』的行了个礼,俩下人像中了箭的兔子似的拔腿便跑,转眼就没影儿了。
方铮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
谈判成了,立大功了,名头大了,以方大少爷的脾气,怎会不愿到朝堂上多显摆显摆?
可是不行呀,朝堂不敢去。
是的,方铮有苦衷,天『性』乐观开朗,活泼而不严肃的方大少爷竟然有了苦衷。
苦衷来源于那位年仅我忘了,朝中大臣们家里那么多人,我哪记得清。”
户部?如今除了魏承德的兵部,其余的五部官员对方铮好象都没有什么好感。
方铮不禁有些郁闷:“我到底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就这么招他们嫉恨呀?”
胖子笑道:“你得罪了潘尚书,对他们来说,就是天理不容。”
方铮皱眉道:“潘尚书有这么大的权势?满朝文武全都向着他?那他岂不是可以一手遮天了?”
胖子苦笑道:“岂止一手遮天,他只要咳嗽一声,满朝文武就不敢大声说话,都说父皇也敬他三分,这话算客气了,父皇其实敬了他七分。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了几十年的吏部堂官儿,天下的官员有多少是出自他的门下?”
说着胖子指了指那位刘公子:“看见没?他老爹当年只是一名富家秀才,十几年后竟然坐到户部侍郎之位,凭的什么?就是潘尚书的提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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