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嘉兴的事故现场来回也不过三个小时,虽说中国交jǐng大队的办事效率通常都很低下,不过由于贺国明已经亲自赶去了嘉兴,在贺家十几万的钱砸下去了以后,本来几天才能出具的事故责任认定,现在才不过两个小时就搞定了。开 心 文 学 当然,由于贺家很想弄清楚这一次的事故究竟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还是真的就只是一次交通意外,所以贺国明并没有让嘉兴的交jǐng大队故意偏袒任何一方,而是实事求是的出具了很客观的责任认定。
在把贺长青再一次送进了医院以后,贺国明带着嘉兴市交jǐng大队的责任认定就火急火燎的再次赶回了上海。
在上海荣喜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大厦贺国章的办公室里,贺国明把自己带回来的责任认定交给了贺国章,贺国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以后,才问贺国明道:“国明,那你对这个事故怎么看?”
“事故的现场我也去实地考察了一下,长青的车子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其他车辆擦刮的痕迹;另外从附近地面上的车胎摩擦的痕迹来看,也并没有其他车辆故意逼迫长青或者是怎么样的,所以,”贺国明下结论道,“我的想法和嘉兴交jǐng大队是一样的,这一次的事故的确只是一次意外,是长青太急了,才导致的交通事故。”
贺国章暗暗的点点头,虽说他们贺家的起家是走的非法途径,但是贺国章还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处理案件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由于他现在还并没有结婚,因此平时也是很宠溺贺长青的,这样一来,连他都说这次的事故是贺长青单方面的责任,那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那看来这一次的事故可以放到一边了,看来那个陈平还并没有那个能耐能算计到这里。”贺国章说。
“是的,不过这种在飙车时候要制造出一场事故本来也是很危险的,陈平那个瘪三就算想制造也未必会有人给他卖命啊!”贺国明如是说着,然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那辆保时捷在出了事故以后就跑了,贺长青那些朋友当时太急了,也没想着给他拍照片,所以现在也找不到他了,现在我让嘉兴市交jǐng大队在调当时高速路上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抓到那个肇事的家伙。”
贺国章摆摆手说:“算了吧,都是一帮出来找刺激的年轻人,飙车的时候兴致勃勃的,出了事就全蔫了跑路了,很正常,没必要一直死揪着不放。而且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买得起一辆上百万的保时捷,本身家里也不简单,我们没那个得罪人的必要。”
说完,贺国章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另外比起这个,国明,浙江那边的新闻媒体你都打好招呼了吗?”
贺国明点点头说:“几个大的官方新闻媒体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也都承诺把事情压下来了,至于那些小一些的新闻媒体,我也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上门谈条件了,这些东西压下来基本上问题不大,也没碰到什么像样的阻碍。”
贺国明说到这里,突然问贺国章道:“哥,那上海这边有什么动静吗?乐峰那小子是不是不思悔改又想办法准备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贺国章摇摇头:“没有。”
“哦?”贺国明有些惊奇的说,“难道说陈平又在上海找到了别的可以帮他忙的人吗?是周宝昌的人吗?”
贺国章依然摇摇头说:“没有,我的意思是说陈平在上海这边非常安静,什么手脚都没有动,不管是乐峰那边还是周宝昌那边都并没有什么动静,上海所有的新闻媒体也都很好交涉,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力。”
听贺国章这么一说,贺国明顿时失笑道:“看来陈平那个瘪三身边的朋友都在上次的事情中吃到教训了,所以这一次看来都没人敢帮他了嘛!如果这家伙要是原来就能这么懂事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陈平真的懂事了,不敢掺和我们贺家的事情了吗?
贺国章这样想着,这时他办公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贺国章接听电话,突然一脸果然如此的笑了笑,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在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摆弄了几下,哈哈一笑,把显示器转过来给对面的贺国明看着,同时说道:“国明来看看,咱们长青的案子被人给发到网上去了。”
贺国明闻言上去看了一眼就气愤道:“这肯定是陈平那个瘪三干的。”
“我想来也差不多,”贺国章说,“乐峰和李居朋这些人被敲打了以后肯定是不敢再公开和我们对着干了,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陈平应该也能认识到在上海这个地界上,他和我们明显就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所以他就玩了一手避实击虚。不得不说,陈平虽然是个赤佬,但是眼光还是很准的,我们的确可以在第一时间封锁传统媒体,但是却对网络无可奈何,就算是那些大的知名论坛,我们想封也是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的,而有了这个时间,该传播出去信息只怕早就传播出去了。”
“看来陈平那个瘪三真是黔驴技穷了嘛!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要上网发帖子这么低能的做法,这完全就是一副被人欺负了,然后上网发帖控诉的小孩行为嘛!”贺国明轻蔑的说。
贺国章说:“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陈平估计也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贺国明有些惊讶的说:“哥,这话怎么说?”
“这很显然的,”贺国章说,“在这次的案子里,陈平帮网民们选出了几个关键词,那就是富二代、飙车、事故,甚至还是一辆豪车和一辆比亚迪的追尾,不用想都能明白,网民们肯定都是一面倒的在声讨长青的。”
“那又能怎样?不过就是一群自己没本事,却总以为自己是因为社会的不公才郁郁不得志的屁民罢了,他们也就只能在网上装一装高风亮节了,这些人手里一点权力都没有,口水就算淹得再多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让上海市委来查我们不成?所谓什么舆论的压力,不过就是一句哄这些屁民玩的娱乐话罢了,”贺国明不屑的说,“而且更别说只要两天以后再来一个艳照门,网络上那些现在还高风亮节的君子们转眼就能猥琐的忘记这个事情了。”
贺国章摆摆手说:“好了国明,不过网上的这些事情也还是要处理的,公安局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部门吗?”
“好像没有,这一块应该是归宣传部管的,”贺国明说,“回头我找宣传部的朋友说一下看看吧,这种事情我们区的宣传部就足以解决了。”
贺国明才说完,他身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来接通,表情先是一惊,随之就是轻蔑的一笑,挂断了电话,对贺国章说道:“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陈平那个瘪三居然找人到徐汇区和上海市两级纪委和交通局,举报哥你的荣喜公司对承建的高速公路进行私人违规收费的事情。这个事情显然就是上海市委市zhèng fǔ默认的事情,他也敢翻出来说,他就不怕被jīng神病了。”
贺国章听完也是摇摇头说:“看来这个陈平也是真没什么办法了,也许对于他来说,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能给我们找麻烦的事情,他就会去做了。”
“真是癞蛤蟆咬人,咬不死人但恶心死人,”贺国明说,“哥,干脆让我直接把陈平那瘪三抓进局里算了。”
“不急,”贺国章说,“我倒是想看看他这小赤佬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就是想把他玩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崩溃为止。”
只是现在还志得意满的贺国章还并不知道,眼前在他看来并不重要的事情,只是由陈平策划的借新医改的刀子彻底毁灭贺家的前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