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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边陈平和张尧王忠武相互客套的时候,在另一边的刘伟荣突然说话道:“陈市长,在我们这桌你是最晚来的,刚才你还可以说你要做报告当挡箭牌,但是现在报告做完了,你总该履行你打通关的诺言了吧?”
谁都没有想到刘伟荣这个时候会突然说出这话来,因为他别说和陈平的关系怎么样了,他甚至都还是个外省官员,在今天之前恐怕和陈平都不认识,怎么会突然想起起这个哄了?
要是张尧和王忠武起这个哄还可以理解,但是刘伟荣起这个哄,怎么看都是感觉有点突兀的。尤其你刘伟荣在今天上午的会场,听到陈平副市长身份的时候,还冷哼一声表示不满了的,现在又来起这个哄,你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奇怪归奇怪,但官场里千姿百态的人多了去了,对于刘伟荣的这话大家也只是一愣神就过去了,随后就把目光放在陈平身上,毕竟在酒桌上起哄灌人酒,那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被陈平评价是“架炮往里打”的暨阳市长张尧了。
“对呀!陈市长你现在可都是我们各经济市县的代表了,这个帐你可不能赖!”张尧说。
“张市长,要说戴表大家都戴了表的,那戴表何苦为难戴表呢?”陈平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
另一边的王忠武说:“没想到陈市长还这么幽默,但是幽默也别想偷换概念,今天陈市长说什么也要在我们这里打一个通关,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有了刘伟荣的挑头,张尧和王忠武的跟进,这桌上的其他人也连忙起哄起来,要陈平打个通关。这酒桌上就是这样,大家谁都不想先趴下,所以就变着法子的让别人先喝。
面对着整桌的群情激奋,陈平没办法,只好按照座位顺序,一个个的敬过去了,首先敬的自然是张尧了,他举杯对张尧说:“张市长,都说暨阳和路庄市江南经济的两架马车,但是今天没想到张市长这架马车居然不帮平rì里的兄弟,还落井下石,真是太不厚道了!”
张尧也是老官场了,当然面不改sè的也举杯说:“陈市长这么说就不对了,酒桌不比其他,在这上面兄弟无情,陈市长该怎么喝就得怎么喝。”
敬完张尧以后就是王忠武,再然后就是闽江市长刘伟荣,陈平举杯说:“闽江市是总书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是现如今闽江经济的中心,刘市长作为现在闽江经济的掌舵人,是巨大的荣耀,为此我敬刘市长一杯。”
“陈市长过奖了,闽江的经济都是总书记在任时打下的底子,哪像路庄市,那种百强县领头羊的傲气,是怎么都遮不住的呀!”刘伟荣说。
刘伟荣的话说完,现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当然并不是因为刘伟荣说的话本身,事实上刘伟荣的话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而是刘伟荣在面对陈平敬酒的时候,陈平是和面对张尧和王忠武时一样是一饮而尽的,但是刘伟荣却只是抿了一口。
虽然在敬酒的时候大都有我干了你随意的说法,但这一般也就是客气客气,如果没有级别差距,都是喝一杯的,除非被敬酒的是领导,那才只会有抿一口的说法。
很显然的,现在刘伟荣面对陈平敬酒只抿一口的做法,就是在把自己当成陈平的领导了。
这个固然只是一个细节,但现在酒桌上的都是官场里混成jīng的人,谁又会注意不到这一点呢?
刘伟荣会这么做,很明显就是因为陈平明明只是一个副市长,但却多次代表了他这个市长,让他心里很不爽,不过他又不可能公开对陈平表示什么不满,要是那样就证明他的心胸太狭隘了,说起来也很难看。所以他现在才会想通过这个事情来提醒陈平自己市长的身份,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刘伟荣现在的这个做法,虽然只是一个细节,但却可以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也能给陈平带来一定的冲击,又不会太难看。要是如果陈平想要追究起来的话,那他刘伟荣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如果不追究,那自己就占了个心理优势,怎么都不亏。
看着陈平还有其他人微微错愕的表情,刘伟荣心里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真实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而对于刘伟荣的这个做法,陈平也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暗想他大小也是个市长了,真没想到心眼居然这么小。
陈平当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追究,直接当做没看到一样去敬下面的酒了。
不过陈平这么做并不是怕了刘伟荣可能准备的后手,而是陈平实在没有这么小家子气,非要在这个问题上斗出个胜负来,那也太难看了。
既然陈平都不对这个问题有什么反应,那其他人自然就都装没看见了。而虽说刘伟荣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但后面的人却没有学样的,都是一杯一杯喝下去的。
看着陈平敬了一圈酒,也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刘伟荣不由有些得意的想着:这个陈平不过如此,还以为他以副市长的身份来参加会议有什么了不起的呢!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高估他了,不过你要是以为就这么结束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刘伟荣这么想着,等到陈平打了一个通关以后率先叫了一声好,对陈平说道:“陈市长果然海量!”
陈平则是苦笑一下说:“刘市长过奖了,其实我胃里是一片翻江倒海,随时可能发生革命运动的。”
听着陈平这话,现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刘伟荣又对陈平说:“既然陈市长已经打了一个通关,那陈市长迟到的事就可以揭过去了,不过我觉得现在招待晚宴已经时间过半了,我们这些各市县的官员,是不是应该派代表过去给那边滨海市和发改委的领导敬酒呢?”
陈平看了刘伟荣一眼,他知道刘伟荣对于自己代表他的事情小心眼了,那么这次的代表机会就给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去。
陈平这么想着,然后对刘伟荣说道:“如果刘市长想去敬酒我不反对,毕竟刘市长所在的闽江市,是总书记曾经任职过的地方,算起来也是距离领导最近的地方嘛!”
刘伟荣这时却摇摇手说了一连串不道:“我想陈市长误会了,我哪有这个资格呢?我是认为陈市长你才应该代表我们去向领导敬酒。”
“刘市长有点太高估我了,”陈平说,“我刚刚才在这里打了一个通关,现在身体正在闹情绪,如果我现在这个状态去向领导敬酒,很容易会闹出问题的呀!所以刘市长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而且刘市长你也是最有资格的!”
“这就叫能者多劳嘛!在县域经济会议上还有刚才,不都是陈市长你代表我们的吗?那么现在要是不让陈市长你代表,那感觉就太奇怪了。”
陈平听这话正准备说什么,刘伟荣却抢先说道:“不过我们也都了解陈市长的难处,知道陈平的身体不适,所以陈市长你可以先休息休息,多吃几口菜,缓一缓酒劲,然后再代表我们去向领导敬酒,也是可以的嘛!”
听着刘伟荣的话,陈平虽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对于他那点小心思,陈平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