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正在帐中看书之时,董海川将杨健候领进大帐之中。载淳看到杨健候就感觉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京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杨班候不会出京,寻到这里。
杨班候见到载淳之后,焦急的说道:“少爷,京中出了大事了。在十二天前,二阿哥被人害死,宫中之人全都怀疑是懿贵妃所为,同时也有含沙射影的说是少爷指使。
皇上非常震怒,已经下旨,禁止懿贵出储秀宫一步,少爷西头所中的人也不许出西头所一步。有传言说皇上要下旨缉拿少爷回京,被皇后娘娘拦下,现在宫里全部封锁,不准一个人出去,当值勤的侍卫也全部被送到大理寺审问。玫嫔宫中的宫女太监嬷嬷也都被押在敬事房。皇后娘娘也被皇上给训斥了。
现在只得到这么多的消息,善仁对此也毫无头绪,与宫中一切拉关系都断了,善仁已将锋镝营所有人都撒了出去,但到健候出京之时也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善仁才让健候火速出京,寻找少爷,让少爷赶快回京。”
载淳听后,也是大惊失色,忙吩咐董海川将三位老师与王兰亭找来,商量对策。
当李鸿藻等人进来听了此事之后,也是大惊失色。载淳靠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这也是载淳的习惯,当遇到维解之事时,就会有这个动作。帐中所有人都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李鸿藻说道:“此事按一般人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懿贵妃与少爷,少爷就不用说了。但微臣想懿贵妃是聪明之人,少爷此时圣卷正浓,并且又刚立大功,如果不出大的差错,皇上不会有废太子之心。二阿哥此时才一周岁,还什么也看不出来,懿贵妃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所以微臣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少爷,懿贵妃只不过是受到牵连而已。
微臣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谁有此动机,同时又有此能力来做此事。微臣担心的是,此事刚刚是一个开始,恐怕还有后手,从懿贵妃处再扯上少爷,那时少爷也是有口莫辩了。”
载淳等人听后,都默默的点了点头,载淳突然睁开睛,说道:“此事必不是懿娘所为,其中的厉害关系懿娘很是清楚,所不会这么做,也没必要这么做,凭白受人以柄。在载淳看来,此事背后主使必不会是宫里的人,皇阿玛这我与二阿哥两位皇子,其他宫里的娘娘们没必要做此事,这件事对宫里的每一位都没有好处。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从宫外着手,现在善仁突逢此大事,还有些不够沉稳,将锋镝营全部撒出去也是无奈之举,但这样做也有些妥之处。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内务府、九门提督衙门、刑部、大理寺等都会大量派出人去查办此事,所以锋镝营这样做也是很危险的,如果真被抓住把柄,那时开淳才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几人听载淳如此一说,心也都紧张起来,如果真有人被抓住了,那时就真的麻烦了,即使二阿哥之事摘干净,此事也无法解释了。
杨班候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载淳说道:“少爷,那健候赶快反回京城让善仁将人都收回来,少爷还有什么安排。”
载淳笑了,说道:“健候你不想活了吗?还是先坐下来歇着吧。事儿已经出了,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这不也只是咱们的猜测吗,我们不要先自乱了阵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载淳还是信得过善仁的才能的,只不过是突逢此等大事,先自乱了阵脚。以善仁的才智很快就会明白其中的关窍的,很快就能做出应对的。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了。善仁此事之后,必会有更大的成就,心境也不至于如此了,这是他的机会。
载淳是不会急着回去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显得载淳心虚了,宫中有皇后娘娘与懿娘在,载淳放心的很,就让他们慢慢忙活去吧,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回京。皇阿玛是知道载淳的,这种事情载淳还是不屑的去做的。对于皇阿玛为何会如此,我想皇阿玛也是出于对懿娘与载淳的保护,同时也是在警告懿娘与载淳,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载淳只要不在京中,就什么事也扯不到载淳的身上,现在我们宜静不宜动,多做多错,少做小错,不做就什么错都没有。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准备后天起程,堂堂正正的回京。这样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减少善仁在京中的压力。”
看到载淳的心此时如此的淡定,其他人的心也都平静下来。载淳毕竟两世为人,加起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那时自己单枪匹马闯出一片天地来,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大风大浪,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间,毅志早已坚定。
载淳又接着说道:“兰亭,你带五名天队甲组队员速回京中,你就告诉善仁,让他放手去做,不必有所顾及。但要注意保护自己人的安全,不要暴露即可。”
张文亮说道:“少爷,那我们用不用提前与曾大帅他们打声招乎,但时成一人什么事,也好有个外援呢?”
胡林翼没等载淳说话,直接说道:“此事不可,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能让曾大帅他上书,否则就有胁迫皇上之意,只能让皇上反感,于事无补。再有,如果地方大员上书保太子,那皇上会怎么想,拉拢地方大员,到时就有朋党之闲。”
李鸿藻说道:“贶生兄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们没必要将此事告诉曾大帅他们,但到时如果真的有事,而却无一人上折保太子,皇上又会怎么想。一是提前窜通好了,二是太子失德。此时我们应象少爷刚才所说,以静制动,什么也不要多做,只按正常而为即可。”
载淳点点头,说道:“现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按处,直能见招拆招。现在就要看谁的耐性更大。现在我们还有一步暗棋,就是善仁,别人不知道。如果敌人见我们不为所动,并还在外面,必还会有所行动,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变被动为主动。”
载淳在大营之中还很洒脱,但此时的北京城中已人心慌慌,每天都有各个衙门的人搜查,由其是酒馆、客栈等声场。不说别的地方,现在连八大胡同的生意都萧条了。
善仁这几日明显的清瘦了许多,这是善头一次经此大事,每天都难以入睡,现在已经将锋镝营中能用的一百号人都派了出去,但还是毫无线索。善仁用右手轻轻的敲着额头。突然善仁大叫一声:“不好,失算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