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四年正月十五一过,各个衙门正式开衙。在新年刚过载淳以做了一次人事调整,加封李鸿藻、麟魁为少师衔,加胡林翼为少傅衔、加彭玉麟为少保衔赏兵部尚书。免去左宗棠湖广总督这职,免去成藜青兵部沿书之职,免去李鸿章湖北巡抚之职。
赦封左宗棠为兵部汉尚书,加少保衔,万藜青为户部汉尚书,李鸿章为湖广总督,赏兵部侍郎。同时令吴长庆在湖广以李鸿章的六营兵马为基础,成立皇家第三十五师,晋升为大校军衔,任皇家第三十五师师长。
到同治四年三月之时,天气已经转暖,载淳带近卫旅以视察西北军务为名,踏上了前住西北的征途。而此时的皇家第二军聂士成部已经到了乌鲁木齐,马玉昆的皇家第四军已经到了库仑,刘锦棠的皇家第五军进驻山海关,永山的皇家第七军开到了奉天,周馥的皇家第九军进驻到了肃州。
此时在伊犁的明谊与明绪也听到了京城之中的消息,已成惊弓之鸟,不敢再与俄国之人谈判,每日都在慌恐不安中渡过。在年前之时,两人终于等到了圣旨,载淳必没有太苛责两人,而是说两人被人所害,此时与你二人无太大的关系,但你二人也要将功被过,继续与俄国人谈判,先将俄国人稳住,待朕布局完成之后,你两人就是大功一件。
载淳现在也只能用此法先稳住两人,让他们先拖住俄国人,为自己争取时间,如果自己将两人逼急了,到时两人真的投敌,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两人见到载淳的圣旨之后,就好象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首..发两人一番商量之后,过完年之后,又再一次开启了与俄国人的谈判。
这使得俄国之人一阵迷惑,不知两人为何又再一次与他们谈判,最后想到,可能是由于到了他们年的缘故吧,两人不愿再工作了。
俄国人还是很自负的,因为在东北,他们已经得到了大面积的土地,认为清国是很懦弱的一个国家,所以这次又看上了西北之地,准备再敲诈一次。并且他们在沙宾达巴哈与恰克图两地共陈兵五万,以做威慑之用。
如果清国不同意,他们也不介意开战,因为他们见识到了清国在伊犁的军队,纪律散漫,和一群拿着棍棒的农民没有什么区别。就在他们准备要开战的时候,明谊与明绪二人又找到了他们,要求再次谈判。
明谊、明绪二人与俄国全权代表巴布科夫、札哈罗夫开始了相互扯皮的谈判之中,在巴布科夫、札哈罗夫刚要不耐烦之时,明谊与明绪两人就做出一定的让步。
双方一直持续到同治四年三月,明谊与明绪二人实在是拖不下去,急得二人是寝食难安,眼看再拖下去,俄国人就要用兵了。
就在两人没有办法之际,一个幕僚为两人出了一个主意,就说兹事体大,两人做不了主,要将草案承报北京朝廷。明谊与明绪两人与俄国全权大使巴布科夫、札哈罗夫两人说了之后,这两人还真信以为真,但限期为五月底,否则他们就要动兵了,两人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明谊与明绪两人脸上也露出了一片轻松之色,心道不管怎么说,能拖延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同治四年四月份,皇家第二军聂士成部已经到阿勒坦山,并在阿勒山南麓秘密潜伏,进行休整。皇家第四军马玉昆部也已经秘密潜到库仑以北地区。
载淳与左宗棠并没有与近卫旅一起,而是带着董海川、王正谊与锋镝营一起,快速赶往库仑。杨健候率近卫旅打着皇上的仪仗,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库仑进发。
在同治四年四月底,载淳众人到了库仑,然后拿出了唐努乌梁海与乌里雅苏台一带的地图,与左宗棠和几名参谋们一起在察看。
过了一会,左宗棠说道:“皇上我们的辎重也经到了库仑,但聂士成的第二军补给方面却是很困难,一时半会也送不过去,依臣之见,先让聂士成的皇家第二军在阿勒山中潜伏休整,由皇家第四师先打恰克图的俄军,将沙宾达巴哈的俄军吸引过来,然后退军至车车尔勒格,这五万俄军都吸引到车车尔勒格城下。
然后皇家第二军分兵两路,一路取恰克图,切断俄军的后路,一路经乌里雅苏台向前推进,与车车尔勒格的皇家第四军筑起一道防线,将这五成俄军困在色楞格河与鄂尔浑河之内。在伺机将其消灭。”
载淳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季高先生的计策按常理说应该是无懈可击,但季高先对俄国的哥萨克骑兵有过接触吗?”
左宗棠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臣不了解,所以臣才要借助地利之势将其困助,使其骑兵发挥不出作用。”
载淳说道:“其实朕也不了解哥萨克骑兵,所以不得不谨慎而行。如果按一般的军队,季高先生之计决对可行。但是色楞格河与鄂尔浑河在每年的三月份至九月份是河水解冻期,只有六个月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距九月分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此们此时行动,等到将俄军吸引到车车尔勒格城下,那就要到六七月份了,皇家第二军在攻占恰克图,然后再进行合围,那时就该到八月份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如果拿不下俄军这五万人,那么他们就可以从结冰的河面而走,那时我们就只能和俄军硬碰硬了。
咱们的新军虽然装备不错,但朕听英吉利与法兰西人说过哥萨克骑兵,他们做战很勇猛,而胡移动迅速灵活,在欧洲都是有名的强军。
而说句实话我们的新军还没有正经的与骑兵交战过,并且皇家第四军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战场,朕对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载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到时俄军撤走之时,我们去追击,如果被哥萨克骑兵咬上两口,那可够我们受的。孙子兵法有云: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
左宗棠听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说道:“幸好皇上提醒的早,否则此战就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情况了。如果真要到了两国僵持在一起的局面,那对多大清也是极大的消耗。”
载淳一笑道:“这其实也是朕向最坏的方面打算,他们的哥萨克骑兵厉害,但我们的新军也不是吃素,每个士兵在训练时,都要打出去几十两银子的子弹了。朕只是在想,这些士兵都是我大清的精英,是我大清的财富,不到成不得以之时,朕都不会用他们的性命去硬拼的,我们还是再想想,怎样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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