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察罕·帖木儿元帅颇有微词,认为尤里·弗洛斯基枢密使处事偏颇。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更加精心地谋划作战方案、更加用心地指挥所部作战,以求取得良好的战绩,换取尤里·弗洛斯基枢密使的信任以及同僚们的尊敬。
察罕·帖木儿元帅深知,步兵与骑兵相比,在行进速度和冲击力度上都有着天然的劣势。因此,自己决不能与那九万革甲轻骑硬碰硬地正面作战。但是,步兵在巷战和战壕战方面的优势却是骑兵难以企及的。因此,察罕·帖木儿元帅决定,在赶到托斯卡纳城后,无论能否得到瓦伦丁·迪米特里元帅和大卫·杜夫元帅的协助,都要立即构筑工事,做好长期围困托斯卡纳城的准备,以“消耗战”来击败中**队。
……
但是,张继同样深知这一点。
……
已经是凌晨3点了,察罕·帖木儿元帅还没有睡,他仍然坐在自己的中军帐篷中研究着托斯卡纳城周围的地形图。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了,越是大战在即,他越兴奋得无法入睡。当年高加索战争期间,他曾经创下连续12天不下火线、不睡觉的记录。
察罕·帖木儿元帅正对着地形图出神,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的爆炸声。于是,他走出帐篷,向远处眺望起来。他发现,阿内尔卡方向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火焰使得天空都发出暗暗的红色。(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察罕·帖木儿元帅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心中隐隐担忧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侦察兵飞速奔驰过来道:“报告元帅,瓦伦丁·迪米特里元帅率领的十万铁甲重骑在阿内尔卡附近中了中**队的埋伏,情况危急,几乎要全军覆没了。”
察罕·帖木儿元帅听到最后一句“几乎要全军覆没了”,感觉简直有如五雷轰顶,两腿一软,差点儿坐到地上。此刻,他心急如焚,他倒不是牵挂瓦伦丁·迪米特里元帅和他那十万铁甲重骑的安危,而是担心失去这个强援之后,围剿起中**队来,可就要难上加难了。
但是,察罕·帖木儿元帅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深深影响到部下们的士气。因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对威龙在自己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不要惊慌,所谓‘骄兵必败’,瓦伦丁·迪米特里元帅和他那十万铁甲重骑平日里骄横惯了,导致这样的下场并不奇怪。咱们今晚的当务之急是守卫好这座营地,等到明天天亮,火速赶到托斯卡纳城,构筑工事,做好长期战争的准备。”
正在这时,营外面响起一阵零乱的马蹄声,与此同时,喧哗之声大作。
又一名侦察兵飞速奔驰过来道:“报告元帅,有大约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逃到我们营地来了,正在门口与卫兵吵闹,要求放他们进来。”
察罕·帖木儿元帅叹口气说道:“放他们进来吧,给他们腾些帐篷出来,准备些食物和饮水,再安排就军医给他们疗伤,还有,从里面找一个军官,带到我的帐篷,我有话要问他。”察罕·帖木儿元帅肯接收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一方面是因为毕竟是同胞,又是同袍,不忍拒绝。另一方面他也想借此收买人心,提高自己在俄**界的声望。此外,如果能够从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嘴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于今后围剿中**队还是很有益的。更重要的是,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也可以作为自己这二十万步兵的有力补充,加强自己的战斗力。
察罕·帖木儿元帅的命令刚刚下达,营地外面的马蹄声和喧哗声更大了,卫兵急忙打开了营地的大门
没想到,大门刚一打开,一大队铁甲重骑溃兵就一拥而入。更可气的是,这些甲重骑溃兵进了大门之后,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放肆地纵马狂奔着。卫兵也来不及细细盘查,赶忙又去搬开挡在路上的拒马。
一些站在帐篷外面看热闹的俄军步兵纷纷小声议论着、咒骂着,发泄着自己早已积聚多时的不满。“平日里嚣张也就罢了,这会儿都成丧家之犬了,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就是,就是,败军之将神气什么,和中**队打仗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还敢不敢这么横”……“这些铁甲重骑真是废物,平日里号称精锐,军饷比我们高一大截,腰杆儿也挺那么直,现在看起来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议论归议论,咒骂归咒骂,毕竟是友军,俄军步兵们还是开始慢吞吞地给他们准备食物和饮水,腾帐篷。
但是,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似乎并没有休息和疗养的打算,他们进了大门之后,仍在四处狂奔着。
一些细心的俄军步兵发现,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正从战马屁股上挂着的褡裢袋里取出一个个亮闪闪的玻璃瓶子,扔在营地的帐篷山、粮草垛上、瞭望台上和围墙上。那些玻璃瓶子被摔碎后,里面的液体就流了出来,浓烈的酒味在营地中弥漫开来。
那些俄军步兵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声喊道:“快关营门,快关营门,这些不是铁甲重骑溃兵,是中**队,是是中**队假扮的。”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五千名假扮的铁甲重骑溃兵已经点燃火把,又将火把扔向帐篷、粮草垛、瞭望台和围墙。短短几分钟,火借风势,营地里已经是火光冲天。
俄军步兵们惊恐地大叫着,纷纷唤醒还在沉睡的同伴,战战兢兢地套上铠甲,拿上长矛,向帐篷外面跑去。
熊熊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中,只见那五千名假扮的铁甲重骑溃兵左冲右突,南来北往在营地中纵马驰骋着。俄军步兵们惊恐不已,一时间,人心惶惶。
反应过来的察罕·帖木儿元帅立即下令组织救火和准备抵抗。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