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三rì转眼既至,不说温锋那边忙得风风火火,努瓦南哲这边也是马不停蹄。无弹出广告小说 可惜棋差一招,待得部落大会完毕后,努瓦南哲一脸yīn沉得匆匆而去,直入王庭北城一不起眼的门宅之内。
此处门宅无匾无额,宅门狭小,门外不说拴马柱,连头看门石狮子都没有,唯有两个护卫常年驻守。观其衣着,乃努瓦家族私兵,这宅子自然是努瓦家的众多宅院之一。宅内房屋叠峦,九进九出,外表虽看不出多大名堂,其内却别有洞天。南哲转了几道弯,行进一处厢房内,屏退左右在外守候,自己一人进屋内,在一墙上胡乱抹了几把,便闪出一个密室门来,进去后一直朝下走去,地下夜明珠照明,几处关卡隐隐晕晕,不知藏了多少厉害的机关杀器,即便是南哲自己也是小心地按阵法路数左右迈步,绝不随意乱走,足有半个时辰,才到达地下一处狭小的石室内。
石室狭窄,却早有一人等候多时。此人年逾古稀,相貌堂堂,似乎极为注意外表修身,一身华贵青袍披身,中等身材,眉间一颗珍珠大小的黑痣,虽破坏了中正俊朗的面孔,却平添了几丝枭雄的桀骜之气。
南哲见到此人连忙俯身行礼,口中道:“父亲大人,计策有失……”
原来此人正是努瓦南哲的父亲,前不久刚与其断绝父子关系的努瓦家族族长,也是曾经的大酋长柏杜。柏杜挥手止住了儿子的话头,坐在鎏金蟒皮座椅上,先是问道:“此来可曾避人耳目?”
南哲连忙低声道:“三叔暗中保护,并未发现有跟踪盯梢之人。”
柏杜恩了一声,再不答话,而是半闭着眼,仿佛入定一般。两人神sè自然,丝毫没有之前决裂般的父子反目之仇。
南哲似乎较为畏惧父亲,站在一旁,满肚子疑问也没有倾诉,而是等待父亲大人的猜度。良久,柏杜幽幽叹了口气,道:“那厮命不该绝,一身气运不可夺啊。唉,我父子不能违背天意,不可直接与其为敌,你切不能暗中捣鬼,以免rì后栽在其手,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说道最后声sè俱厉,jǐng告之意跃然而出。
南哲微微皱眉,颇有不服道:“爹,他不过是外来的一条过江龙而已,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必如此畏惧?切不说儿子当上那大酋长已成板上钉钉之事,即便单靠我家族的众多高手,要灭此一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老夫知你还惦记他的师妹,不过一红粉女子,还是通缉要犯,你是做大事之人,岂能如此沉迷女sè?何况也不过是一粉钗庸脂,这大千女子何必贪恋这一朵?”柏杜怒目一瞪,先行骂了一通。
南哲连忙告罪,低头不语,面sè却说不出的yīn沉。柏杜似乎心中火气稍微泄去些,心头清明,自然不再谈论此事,而是不耐烦地挥手道:“之前我早已得到了部落大会的情报,可不详实,你且当场亲历,给老夫说来听听,要详尽属实!”
南哲强压心头不忿,低声讲述起部落大会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次的部落大会可谓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当南哲以候选人身份列席其中,阐述用温锋交换三个部落头领的好处之时,众部落首领和长老们听得也是纷纷点头应是。就连比卡那一方若不是各自有利益牵绊,在心头上也觉得这笔交易对如今风雨飘渺的群熊部落确实不若一叶扁舟,至少多出了几分生机。
然而在温锋和比卡的布置下,当众长老首领们准备再次表决之时,突然跳出来水熊部落的首领。水熊部落原本孱弱,战争一起更是数次濒临灭族之危,虽逃得王庭来,但部落大会上却本无座位。只是盟军先前势如雷奔,一举灭杀了数十个部落,如今剩余部落凋零,水熊部落从原来的依附到如今可填一座椅,也算得上福祸相依了。
水熊部落的首领名叫那洪易,面若锅铲,长相凶恶,却是耳朵极软,兼之族人数量本就不多,一向是护短成xìng,此次得比卡等人协助,凭空获得两个白银级部族高手,自是不容他人坑害。他站起身将话一说,大会上众人不禁喧哗一片。其中迷熊、太一熊、龟背熊如今三大强盛部落的首领不禁站起身皆都表示交易再议,不能妄下言论。这三部落接受了大部分那被押为人质的部落首领的子民,得到的好处自然没有再吐出去之道理,之前祖宗面前发过誓,也不好阻拦交易进行,虽心中向着比卡等人,但却表面上做尽好人不说。
此刻有这等机会,他们自然要站出来说话,以显示维护祖规大义。
距离过短,只能避开部分银sè碎片,其余的皆都沾染上了其双肩两臂。而后便听老者一声怒吼,只见那银sè碎片光顾之处,砰砰炸开,形成大小不定的血洞,同时大块血肉纷纷坠下,高大老者鬼号一声,急退三丈多远,顾不得其他,立刻盘膝坐地,一脸凝重地运起功来。
再说温锋这边,银弧虽将巨石切成两截,但石头速度不减,直接撞上了刚刚挣脱布匹般的土墙束缚的温锋腹部。温锋脸sè瞬间苍白,又涌出一抹cháo红。这股力量极为强悍,蕴含的魂力可是黄金级尊者的全力一击,按理说他该趁着这股冲力急速后退卸掉。但身后大批追兵的前提下,温锋脚下生根,硬吃了这一击,他的双腿在地上瞬间犁出两丈壕沟,身子剧烈摇晃,冲击力一消退,温锋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直接呕出一滩鲜血。
适才温锋的那招银弧便是在重天洞数月间改良形成的最强攻击魂技,糅合了裂空切割术、血杀术和分解术,是他压箱底的招式。然而这招既要消耗大量魂力,同时还需要消耗jīng神力,温锋自研究出之后这是第一次在战斗中使出,效果不错,居然一击重伤了黄金级尊者。
一个回合之下,两人居然同时重伤。这让身后追击的任平原和黄玄月脚下速度陡然放缓,他俩震惊地看着远处这一幕,彼此面面相觑。那高大老者姓梁,名功德,是梁家有数的几名武力战将之一,成名虽不过十年,但算是近些时候黄金级尊者中风头最强劲的。其擅长土系魂技,更打破了土系魂技重防御轻攻击的习俗,练就出一套对敌极为强横的土系功法。
两人本以为梁功德可轻易力擒温锋,虽然两人速度不减,却是抱着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的想法去的。不料还没等他俩靠近,温锋居然一招重伤了梁功德,这令他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两人可不是呆子,虽有些惊诧,但眼神中却都露出了喜悦的神sè。眼下两人受重伤,自己不是可捡现成的?他俩立刻朝前方奔去,一个冲向温锋,另一个则奔向梁功德,心里打得小九九不言而喻。任平原作为梁家外围弟子,虽平rì也算受重视,可毕竟不是嫡系,想要在家族中谋求更好的发展,还真需要攀上一棵大树,而受伤的梁功德简直是为他送上门的机会。至于黄玄木,抓住杀死黄玄月,黄挽弓的凶手,才是他在家族崛起的重要战功。
两人打得是好主意,可这时候温锋却猛然又重新站了起来。这一站,让任平原和黄玄木同时停下脚步,一脸惊魂不定缓缓靠近过去。温锋身子在抖动,背对两人,等到他俩靠近到距离不到二十步时,温锋突然回头,一脸苍白的冲两人一笑,顺手将一颗用空的妖虫魂核抛掉,便猛然跃起朝营外飞奔而去。
黄玄木大叫:“不好,上当了。”他这才明白原来温锋适才一直在吸收魂核中的魂力,他们错过了最佳斩杀温锋的机会。黄玄木懊恼万分,脚下却没动,如今温锋虽重伤,但魂力却恢复了不少,至少有一搏的能力,他可不想自己成为别人请功的踏脚石。黄玄木吊在温锋身后,只能等待另外的机会。而任平原这时早已守护在梁功德身旁,一副持刀jǐng惕的样子,仿佛谁要过来他就要和谁拼命一般,表演的活灵活现。
温锋终于踏出了军营,在斩杀不知多少寻常士兵之后,血染全身的奔了出来。耳边是嗖嗖不断的利箭飞驰,他身子时而静止,时而游动,虽没有注意shè来的箭矢,却总能第一时间避开要害。然而因为温锋闯军营的事情早已暴露无遗,军营外一队游骑兵已经列阵等待,而远处马蹄声轰鸣,似乎千军万马在调动,想来是为了他而来。
温锋在走出军营后猛地回头看向军营中那最高旗杆处的帐篷,面无表情,心中默念道:“冷大人,不帮不偏,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哼哼……”
只有在主帅营帐外的卫兵才知道,里面可是吵翻了天,几个家族的军中代言人在和主帅争吵,热闹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