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丝绸布料,快要买哦,贱卖,贱卖!”一家布匹店的老板娘正在卖力的吆喝着,可是她的布匹店中一个人影都没有!
“干粮,干粮,饭团,饭团,逃难的乡亲们买点吧!”
怪哉,怪哉,天都快要黑了,烧饼店下巴上长满黑胡子的大汉还在火炉旁忙个不停,看来这年头卖干粮还真能赚钱!
“卖刀,卖长枪喽,乡亲们买一把防身用吧!”倘若是平时,没有哪个铁匠敢当街叫卖刀枪棍棒的,可是现在,官府的人哪有心思来管他们!
“卖驴喽,卖驴喽!乡亲们,都是好驴,比马便宜多了!”当然,还有卖驴子的,因为驴子能够驼很多的东西!
“卖草『药』喽,卖草『药』喽,刚采的,快来看看,快来看看!”『药』铺早就关门了,有一位老头正坐在地上吆喝着,在他的身前是一块破布,破布上摆着一些李飞云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
不对,不对,李飞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卖草『药』的老头怎么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李飞云可以肯定他和这个卖草『药』的老头绝对不是碰巧遇见过,他心中决定上前和这个老头好好谈一谈,反正天『色』还很早,有的是功夫!
“老先生,你这卖的都是什么草『药』?”李飞云开口问道。
“呃!呃!”老头子看到李飞云的面相的时候,他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老头子忽的就喘不上气了,一张干瘦苍老的脸都憋的通红,白如银雪的眼眉下面的一双眼睛是睁瞪的如铜铃一般大小!
“老先生,您怎么了,您怎么了?”李飞云还真怕眼前这个老头突然间暴毙而亡了,他连忙上前想看一看卖『药』的老头子究竟是怎么了!
幸好,卖『药』的老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恢复了几分红润的气『色』!
“呃!这位公子,冒昧的问您,您的姓名是?”
老头子口中是有气无力的说着,不过李飞云可以感觉到老头子的眼瞳中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老先生,您问我啊,呵呵呵,我姓李,名飞云,乃是云钱国人士,家父乃是一名太守!”李飞云将自己的身世如实的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完,卖草『药』的老头的眼眶里就涌出一滴连着一滴滚热泪珠,粘着少许黄褐『色』泥土的双手是紧紧抓住李飞云的手臂,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嘶哑模糊,“二少爷,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没想到福伯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二少爷一面!”
经过这老头一说,李飞云一下子就全都想起来了,他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他眼前所见的人让他感到太意外!
“你真的是管家福伯,可是你怎么会满头的白发?还有,福伯你怎么会到古郎国来,我爹他们还过的好吗?”
“二少爷果然跟随那老道人成了仙,二十年了,二十年都过去了!二少爷,云钱国有人造反,老爷他们全都被叛军给杀了,福伯正好外出替老爷办事才躲过一劫!”管家福伯哭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把他这几十年所有的苦难都化成泪水都哭了出来!
“二十年?二十年!”这让李飞云怎么敢相信,二十年都过去了,“福伯,大哥,还有小三弟,都没了?”
“是啊!二少爷!”福伯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二少爷,老爷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如今老爷他老人家已经投胎转世去了,福伯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二少爷吧!”
“我爹?福伯,你快快说来!”李飞云心中着急,他那贪财好『色』的老爹虽然对他不好,可老爹毕竟是老爹,做儿女的又岂能不闻不问!
“二少爷,其实,你,你!”管家福伯好像有什么话不想吐『露』出来,默默垂低的额首,不愿去看李飞云的面庞!
“我怎么了?福伯,您倒是快说啊!”
“二少爷,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老爷生的!”
“啊!什么!”这一句话可真是如晴天霹雳,让李飞云脑袋里面一下被掏空了一样,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好!
李飞云毕竟做为‘人子’十几年的时日,可有人说自己不是爹和娘亲生的,李飞云心中的苦楚是一言难尽!
“是的,二少爷!老奴也不记得是什么日子,庭院里面就听到了一个婴儿的哭声,是一个下人发现的!大家一看,原来真的有一个光溜溜的婴儿就躺在地上!于是,老爷连忙把那婴儿抱在怀里,几个夫人劝老爷把这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婴儿丢了,老爷偏偏不肯!哎,老爷这一生作恶多端,或许做的唯一的善事就是养活了二少爷你!”
“这么说,那婴儿就是我!”
“是啊,二少爷,本来老爷准备给你取名叫做李富贵,不过老爷又觉得并非他所生,还是取名叫飞云,意思就是二少爷你是天上的云彩掉下凡间的!”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的名字甚是怪异!”李飞云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想了想,随后从口兜里面掏出一些碎银,道:“福伯,二少爷我没家没业,独身一人,不能照顾您余生,这点碎银您先拿去吧!”
“不,不,二少爷,福伯怎能收二少爷的东西!”倒是福伯从自己的口兜里面拿出了一颗奇怪的透明圆玉珠,玉珠中是如疾风一样回旋的景象,李飞云感觉到这圆玉珠绝非凡品!
“二少爷,这是你被老爷发现的时候,你当时握在手里的玉珠,老爷把此玉珠一直交于我保管,现在就还给二少爷了!”
“原来是我的东西!”李飞云从福伯的手中接过圆玉珠,有些小心翼翼,不是因为玉珠有多么珍贵而是李飞云不想碰触到福伯那一道道不知多少年月伤痕的手掌!
老福伯闭了闭双眼,用眼皮挤掉眼眶内的温热泪珠,道:“二少爷,福伯我此生再无牵挂,二少爷,福伯要走了!”
福伯站起来便要走了,头也不回,丝毫没有谁能够阻止他的余地!
“福伯,福伯,你要去哪?”李飞云心中真是痛楚万分,他非常清楚福伯之后准备要干什么事情!
“二少爷,保重,多多保重,不要惦记福伯我了!”
看着一瘸一拐的老管家福伯,原来一条人命竟如此的不堪,生死只是那一瞬间!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重遇故人本是一件喜事,可是,可是,这让李飞云怎能高兴的起来!
这场瘟疫是太可怕了,宫子墨眼中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点!这路上的每一个人的脸上、眼神中,都被这场瘟疫深深的所畏惧,人们似乎都在寻求逃避的方法,而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去解决它!
进城容易,出城难!这一句话用在现在是最合适不过了,一旦某一个城池内发生了瘟疫,官府的人一定会把城池里里外外封的个严严实实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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