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港西新集村有一户何氏人家,家道中等,育有一女,唤做何雨花。那雨花自小生得天生丽质,模样娇俏,芳名远播。年及十五,登门求亲者络绎不绝,几至于踏破门坎。雨花还有一弟,年十岁,父母只此一女一儿,甚是稀罕,自是对这一对儿女疼爱有加,所以,及至雨花成人,一直未曾松口将她许给人家。
雨花十八岁那年,父母千挑万选,终于选了个邻村的家道殷实的姬氏子弟,议定了婚嫁。
雨花嫁到了姬家,不久怀胎十月产下一子。
不幸,雨花尚在月子里,家中便遭了土匪。那匪众看见雨花,淫心大动,全都嚷嚷着要把雨花抢到山上去给大头目当押寨夫人。倒是那该伙头目除了对雨花的淫心之外,还生出了些许人道。他聚集众匪,暗地商量道:这小娘儿们刚生了孩子,尚在月子里,况现在天气不好,不便于挪动,以防落下月子病,不利于将来享受,权且让她在这里坐了满月,过后再来抢也不迟。众土匪认为有道理,便绑了雨花丈夫的票而去,发话让姬家拿200大洋,限三日内到山上来赎,否则撕票。(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可巧,土匪们商量的话被村人听到,村人又告知了雨花。
那知那帮土匪出人意料地残忍,姬家按时带足钱财前去赎人时,还是只领到了一具尸体。那匪众用意明显,杀其夫便于夺其妻。姬家上下甚是悲痛,开始有人埋怨说何雨花是狐狸精转世,是扫帚星下凡,是克夫的女人。而雨花那孩子未及满月,竟得产后风而夭亡,姬家上下更是悲痛,再次把怒火撒向雨花,说雨花是克夫、克子命。雨花除了万分悲痛,满腔的苦无处倾诉外,又恐那土匪来闹。不待满月,雨花便下决心脱离姬家,前往明港东投奔其姑家而去。雨花姑父家在明港也是一大户人家,有良田百亩,家道厚实。
是真金总要闪光,是美玉总是惹人爱。雨花的到来竟惊动了邻近各村民众。很快便有几户人家登其姑家门来求亲。这登门求亲的几家中,有一个姓刘的土财主,年已近五十岁,在明港也是风云人物,他竟使出手段,逼退其他几家求亲者,一心一意要纳雨花做个小妾。那雨花刚刚经历丧夫、失子之痛,不胜其烦,不顾其姑挽留,离开其姑家又投奔明港西她大姨家而去。雨花的大姨家正巧与大明家同在无为村,且与大明家一样,也是周家佃户,家道清贫。在日常劳动、相处中,雨花与大明互生爱意。不久,雨花竟无媒而嫁,来到大明家,与大明做起了夫妻。
雨花大姑闻听此事,勃然大怒,她已答应刘财主家,自做主张替雨花应了这门亲事,这样一来,岂不泡汤?她如何向刘财主交待?雨花她怎么能嫁给一个穷小子呢?雨花大姑不肯善罢甘休,便派人传话,要小俩口前来省亲。名为省亲,实为摆下“鸿门宴”,要责备与刁难二人,且要强留雨花,轰撵大明。大明闻听雨花介绍其姑家境与为人等情况,判断其姑图谋不轨,遂腰插两把驳壳枪,带上雨花前往其姑家奔赴“鸿门宴”。
及至来到雨花姑家门口,大明四处瞅了瞅,旁边约六、七十米远的林子里有颗树上,两只野鸡在那“咕咕”而叫。大明看得真切,不动声色。雨花姑与姑父板着脸出门相迎。双方见面,尚未开口说话,雨花姑忍不住,开腔便对大明喝斥道:
“哪里来的穷野小子,到我家门前来干啥?”
大明突然双手拔枪,手起枪响,“呯呯”两声,林中树上那两只野鸡应声而落。大明前往捡起折转而来,将那两只野鸡奉上。
“见过姑父、姑母,侄婿家贫,来时未曾备礼,凑巧得到这两只野鸡,还望姑父、姑母别嫌弃!”
大明这等阵势立时震慑住了雨花的姑父、姑母,他们稍加一楞,但毕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随即满脸堆笑道:“哦,是侄女婿,我还以为是谁呢!快请屋里坐!”
大明的气魄、胆识和枪法震慑住了雨花姑妈一家,全家大小都对大明小心翼翼的陪着。
大明在雨花姑妈家大吃大喝饱餐了一顿,下午又带着雨花安然地回了家。
自此,大明名气传扬开来,明港东西都知道雨花跟了个历害的主,再无人敢打雨花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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