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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欣赏岳飞,郎野对南宋的这段历史却也熟读,小事不计,大事都还有所了解,唯独不知这柔福公主的详细,但看她言行举止,颇具大家闺秀风范,此时却突然纡尊降贵,俯倒在地,他急忙躬身去扶。
“你这是作何,虽然我这样做有违道义,但也是事出无奈,再说,即使我将你放过,保不住别人不会把你抓住,别说这里是金国属地,即使你跑到江南大宋,你敢说就安全吗,所以,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去金主身边,女人,不过是嫁人寻个归宿,做金主的妃子,锦衣玉食,岂不是好。”
柔福公主慢慢抬头,粉面带泪,秀眉微蹙,那真是——愁如西子,我见犹怜。
“好,恩公说的不无道理,然,能否听本宫多讲几句,若恩公听后仍执意把我送还,我,绝无多言。”她双眸直视郎野,双手却抓住郎野的衣袍,凄楚哀怜。
郎野突然就奇怪了,在李继宗的盘龙寨见到她时,那是一脸的高傲,仿佛只有她是贵人,剩下的都是贱民。而被张东岭救下之时,又是一副狠辣,竟怂恿张东岭对自己弃之不顾。为何此时这样惺惺作态,你梨花带雨,你瓢泼大雨又怎样,你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哄我心软,你并无陈幽的那种骨子里带来的,让天下所有男人为之动情为之心痛的气质,好,就听你嘚吧嘚吧。
“你说吧,要善于总结概括,不要流水账似的,我赶时间。”郎野面无表情。
柔福公主起身,移莲步,微低首,娓娓道来。
“我本宋之公主,为道君皇帝(宋徽宗)第二十女,父皇疼爱母妃宠溺,一过十七年,无忧无虑。
三年前,金人攻破汴梁,我父皇和皇兄,一起被掳,同去的还有皇后、太子、太监、宫女、大臣诸多人,共计三千余,这其中,当然有我。
一路跋涉,凄苦无比,暴虐之金人,驱赶我等如牲畜,轻则谩骂,重则鞭抽,更有甚者,割肤剜肉,惨不忍睹,只在半路,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到金国之时,人数锐减过半。
我本被指定为送与金主为妃,熟料想,一金之将领寻个机会将我侮辱,等我送至金主身边时,金主并不待见我,大概是我无意对他逢迎,一贯冷面侍之,想想他是毁我国杀我宋人的豺狼,试问但凡有点良知的人,如何对他笑脸相迎。
不几日,金主厌我,将我送去浣衣院做苦力,我却心甘情愿,总比伺候自己所恨之人好,春夏秋冬,顶烈日冒寒霜,干着粗重的活计,想我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浣衣院却被当做牛马来用。
即便这样,我也忍痛苟活,只想有朝一日大宋铁骑卷来,杀金狗,救父兄。
然好景不长,我又给另个金人看中,就这样,轮番羞辱,我几次寻死不得。
后来,一金之小将怜我,找个机会偷偷将我放走,于是,我一路奔逃,状如丧家之犬,只想跑到江南,见我九哥,哪怕死在宋地,魂归故土,也是无怨无悔。
现在恩公要将我送回,莫如直接把我杀了,也好过去给金人凌辱,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嬛嬛一日都不想再过,所以……”
她突然再跪,道:“请恩公赐我一死,即便见到阎王大人,我一定报上恩公你的万般好处。”
郎野沉默不语,一直认真的把柔福公主的话听完,即便是铁石心肠,听她如此凄惨的遭遇,也为之动容,更何况郎野这样良善之人。
历来战争,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却未想到一个公主会有这样坎坷艰难的经历,因她特殊的身份,想想也是,一旦落入敌手,所遭受的凌辱,只怕比民女更多。
见她宁可求死也不愿再回金国,不难看出,她在金国的遭遇,是怎样的一副血泪史。
郎野非常为难,一面,是完颜兽的『淫』威,一面,是柔福公主的苦楚,两下里权衡来权衡去,虽然自己不是英雄,至少是个血『性』汉子,遇弱不扶,不是男人,可是若放走她,自己怎么去对付完颜兽。
他进退维谷,沉思不语,柔福公主跪爬过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道:“恩公不必为难,只求赐嬛嬛一死。”
郎野忽然想起云娘来,她也是为保名节而求一死,自己已经失败一次,没能救出云娘,如今不能再让这个弱女子也死在自己手里,那样,自己岂不真成了邪魔。
只是,放她走,完颜兽骄横狂暴,定然取我『性』命,他哎的一声叹,在地上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柔福公主黯然拭泪,衣袖半遮面颊,偷看郎野,知道他难以抉择,便道:“先前对恩公多次无礼,是以为恩公乃金人,直到这次恩公冒险将我救出,才知恩公乃盖世英雄,既然恩公如此为难,嬛嬛不再多言,恩公保重,我们若有缘,来世再见。”她说着,呼的站起,朝郎野身后的墙壁撞去。
郎野急忙窜出把她抱住,道:“你容我思量思量才是。”
柔福公主听郎野似有松口之意,伏在他肩头,嘤嘤啜泣。
一下午,郎野心神不宁,左手是送人,右手是放人,送是无道义,放是玩命,进退失据,抓耳挠腮。
没有确定下来,又担心完颜兽来要人,喊花猁子三人,收拾行李,傍晚时分急匆匆离开此城,往附近的一个村落而去,二十几里路程,骑马眨眼便到,也不敢寻客栈住宿,若完颜兽想找,定会派兵搜查客栈,找了家非常普通之农户,说了些好话,又使了几两银子,安顿下来,然后就想失眠一夜,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该怎样做,弄不好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晚饭匆匆糊弄几口,一向开朗乐观、放浪不羁的郎兄,害了心事,回去自己的房间,就想赶紧做出决定,因为完颜兽一定在等着送人,一直不见自己的踪影,只怕早派人出来搜寻。
其实,想想自己对这个柔福公主并无好感,基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理,应该把她送去,可是看她一个小女子,自己这样做,与滥杀无辜的完颜兽有何不同,但是不送,凭自己的力量,兵就那三个笨蛋,财就包裹里的那点碎银,以什么来与完颜兽抗衡。
娘啊!他搓手、挠头、跺脚,就是决定不了。忽然想起花猁子三人,所谓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所谓有病『乱』投医,总之,把大家叫到一起,商量一下。
老鲁几个看出郎野有事,听他叫,都颠颠的跑来,夜『色』如墨,泼洒下来,四个人,也就只能是三个半的脑袋,嘁嘁喳喳的,开始研究。
按下这里不表,再说完颜兽,知道郎野回到车马店,却未去索要柔福公主,因风舞受伤,而且鬼母的暗器上浸了毒,到晚上腿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穆白风去医馆请来大夫,只是人家见了却抬腿便走,这种毒见所未见,根本医治不了。
完颜兽大怒,一个大夫不能治病救人,留之何用,一掌拍去,那大夫魂归西天,去阴曹地府忏悔学艺不精去了。
风舞看毒沿着大腿慢慢上升,只怕等下便进入脏腑,到时就得一命呜呼,他对穆白风道:“穆兄,借我一把刀。”
穆白风不懂,“风兄,你作何?”
风舞道:“截断这条腿,否则,等下连命都不保。”
完颜兽虽然心狠手辣,但风舞却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他此时也是非常着急,可是,若断了一条腿,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也是那句话,留之何用?
“不可!”他怒吼道。
风舞道:“王爷,属下不截断腿,只能送命。”
完颜兽迟疑着,他又怎忍让风舞送命,在地上腾腾的走,毫无对策,不禁骂道:“这些汉人,舞文弄墨,整日弄些无用之事,连个毒都驱除不了,等下,我把全城的大夫都杀了,把医馆都关闭。”
穆白风沉思良久,拱手对完颜兽道:“王爷,下官幼时酷爱攻读,涉猎众多名典,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这样一个例子,能够驱除深入肌理的剧毒,这法子叫——推宫换血。”
推宫换血?完颜兽和风舞一起看向穆白风,这个词汇他们闻所未闻。
穆白风道:“就是在风舞兄的大腿内侧开一缺口,然后把他的毒血吸出,若毒血少,则不必换血,若毒血多,放出也多,人没有血,怎能存活,所以,必须以我之血补缺,这样,风舞兄定然会保住『性』命,只是,这个法子我只是在书上看过,究竟真假未能证实,可不可行,还是另说,并且我不懂医术,不会武功,推宫换血,这两样缺一不可,是以,还请王爷定夺。”
完颜兽走来,抓住穆白风的双肩,使劲捏着,动情道:“白风,你聪慧无人能比,本王信你,不然又能怎样,不冒这个险,风舞也是非死则残。”
风舞却连连摆手,“不、不,穆兄,我死,王爷至少还有你在身边尽忠,若把你的血换给我,一旦两个都不成,王爷,谁来服侍。”
完颜兽大怒,高声道:“本王我乃天子龙孙,福星高照,你们都死不了。”
此言一出,把穆白风和风舞吓的一颤,天子龙孙,这不是皇上之意,完颜兽之心,路人皆知也。
穆白风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刺啦,撕开风舞的裤子,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柄短刀,回头看看完颜兽道:“王爷,此法惨不忍睹,怕污浊了王爷的双目,请王爷暂避。”
完颜兽点点头,刚好自己有事要办,过去拍拍穆白风的肩膀道:“白风,风舞就交给你了,成功之后,重重有赏。”说完,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喊侍卫牵过自己的马匹,不带一人,独自往西郊而去。
飞奔稍许工夫,远离城区,才下马,打着火折子,看看附近的环境,前面一片黑松林,确定不错,然后吹熄火折子,默然伫立,似乎在等一个人。
不久,只听两声,“布谷、布谷!”
完颜兽朗声道:“出来吧。”
从黑松林里出来一人,身着夜行衣,脑袋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人来到完颜兽近前,施礼道:“见过王爷。”是个极其动听的女声。
完颜兽道:“约你出来实在是冒险,但不得不如此,你可知道自己所犯之错?”
这人一愣,思索一下拱手再施礼道:“属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完颜兽冷冷的哼了一声,气道:“本王曾告诉过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露』出身份。”
这人急忙道:“属下一直很小心。”
“那你为何杀了张,“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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