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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并没有被什么意外打破,墨菲斯察觉到了总是若有若无跟踪自己的几个家伙,不过似乎是惧怕于他的武力值,那几个尾巴都没有靠近过这个危险的贵族,不想徒惹是非的墨菲斯倒也相安无事。
塔伦斯学院的占地面积异常之大让人瞠目结舌,而周末的休息时间总有各式各样的活动,社交酒会之类的自然与墨菲斯无缘,这个性格冷清一脸生人勿进的家伙也渐渐没有了“女人缘”——简而言之就是每周扔进壁炉的信件越来越少,但是一直成反比的是,墨菲斯书桌上的书籍越来越多。
除了每天天不亮继续练习唐吉坷德教给他的那些武技,墨菲斯现在阅读量大的惊人,每天近乎都是通读到半夜——包括了现在他所上的各个课程,重中之重的便是克里维循序渐进般给他的一本本笔记。
克里维这个经常被人揍的瘦弱孩子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对于魔法,他给墨菲斯一个异常直观而简单的概念,用墨菲斯的话说,克里维的所有解释说白了就是:“懂了魔法,你便是无敌的。”
自然一本本厚厚典籍能否真的给墨菲斯带来力量还犹未可知,但是时间充裕的墨菲斯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天天在丛林中修炼,而眼前的这一条路似乎更让感兴趣。
感兴趣,这对于墨菲斯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对于一个之前最大的乐趣仅仅是将猎物扒皮抽筋的怪胎来说,能有另外一样事情使他愿意付出精力去对待,难。
不过墨菲斯并不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虽然克里维的笔记让他对于那厚厚的课本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深入浅出的以最大效率吸取着知识,但是终究还是有些地方出现了症结。
克里维很干脆的表示自己没有时间一点一点解答他繁多的问题,迫不得已,墨菲斯只得去寻求魔法教师黛拉的帮助。
……
在墨菲斯下定决心寻找老师解惑时,塔伦斯外一处高高的塔楼上,魔法师黛拉正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张张试卷。
这个仿佛永远带着一张死板面具的女魔法师说实话有着五官端正的面庞,如果不是表情总是太过僵硬,绝对算得上一位标志美人,而且是处于二十七八岁那种风韵正佳的少妇型美人。
但是很显然的,魔法师大多数都没有时间找什么配偶,“他们的唯一伴侣只有浩瀚的知识海洋”这句史学家的评价绝对贴切——正如此刻的黛拉,简陋的屋子内除了两个大到夸张的高高书架,就只剩下一张狭窄的木床和一张宽大的书桌,材质低廉,甚至还带着毛茬。
这里是黛拉的临时住所,是她从吉尔曼帝国一路赶到这里应聘塔伦斯学院一个学期指导教师后的附带福利。
当然,作为大陆最为富裕城市的标志性学院,为一个高薪聘来的魔法师准备一套媲美皇宫的套房自然轻而易举,不过黛拉轻轻挥手拒绝了这些待遇,自己住进了这座空荡荡的塔楼,孑然一身,遗世独立。
她的胸前没有佩戴帝国魔法工会办法的等级证明勋章,但是却在应聘的第一天让院长破例亲自书写了聘书,其中意味无需多言,只不过这个游历大陆看起来无欲无求的魔法师为什么会在一所二流院校任职,无人可知。
轻轻地翻动羊皮纸,黛拉用对于魔法师来宝贵异常的时间来看一些所谓的“试卷”,说起来实在是有违她的习惯,不过她的目的显然很明确。
“墨菲斯。”
轻轻念出了这个在拜占庭近乎不会有人起的诡异名字,黛拉抽出了那张略显干净的羊皮纸,目光扫过,微微皱眉。
一行字迹映入眼帘。
“若魔法无法带给我力量,若元素无法匹敌长剑,若终生研究却无法寸进,我愿放弃,去追求任何有可能让我强大的道路。”
看似幼稚而莽撞的一句话,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赌气,让不苟言笑的黛拉微微翘了翘嘴角。
墨菲斯的字迹刚劲有力,比起大多华而不实的君士坦丁贵族有着太多的阳刚之气,字如其人,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确实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微微眯了眯眼睛,黛拉从《塔斯格七级防御理论》的封皮上拿起九尾红鸠尾羽装饰的羽毛笔,思索片刻,轻轻写下了评语,随即将这张羊皮纸放回了原位,再也没动其他的试卷。
愣了愣神,黛拉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眼前那本吉尔曼皇家图书馆最高权限才能借阅到的古老典籍,伸手从自己黑色法袍的贴身内兜内取出了一封信件。
普普通通的羊皮纸,已经撕开的信封留有异常罕见的暗色火漆蜡封,上面却没有印着寻常贵族的花哨族徽,唯有一柄孤零零的黑色权杖。
“导师,他就是您选中的孩子么?”——
礼拜日,拜占庭帝国传统的休息日。
墨菲斯手中抱着一摞羊皮纸,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用昂贵的丝绢手帕动作优雅的擦了擦汗水,这种细节他并没有遗忘,一位贵族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自己的仪态,唐吉坷德说过,老管家同样说过。
魔法师黛拉的住所距离塔伦斯学院并不远,但是已经位于学院之外——很多时候,某些矛盾的解决也是在校园之外,这个定律在墨菲斯身上体现的尤为彻底,所以当这位贵族独身一人走出塔伦斯学院的时候,宽阔的街道上似乎便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
校门口距离那座塔楼三百米,墨菲斯却没有走最近的直线,反而拐上了一条看上去狭窄异常的小巷——意料之中的,在他进入小巷之后,身前身后便出现了一个个身影,将整个小巷堵了个严实。
墨菲斯回头望了望,前后加起来超过二十个人,基本都是学生装扮,并且还都是学院中那些被称为“苦力”的剑士班平民,这群人属于最没节操的一群,给钱什么事情都办,下手狠,因为学费最便宜,所以并不担心自己被退学——事实上塔伦斯学院也是每年向帝国输出基层士兵士官最多的学院,不用想也明白有人想用这些炮灰对付自己。
轻轻的将手中的一摞羊皮纸卷起,墨菲斯面无表情的开始了小跑——而迎面的那些家伙们早就认定了目标,此刻看到目标竟然不躲不避的冲了过来,一时之间大有被挑衅的感觉,拔出练习剑便冲了上来!
学院配发剑士班的长剑是不允许带出校外和随身佩戴的,同时也是没有开刃的,可是即使这样每年还是有因为斗殴而被捅死的学生,看上去墨菲斯就会是今年第一个倒霉的家伙。
狭窄的小巷,战斗一触即发。
墨菲斯选这里是有原因的,不到三米的宽度让他的身体左右不会有人包围,而短剑却能在狭窄的空间内发挥最大的作用!
迎面三个学生呈三角阵型冲了过来,墨菲斯看似缓慢的小跑却在临近十米处陡然加速,身体竟然留下一道虚影,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射向了前方!
跃起,横扫一腿,“呯”的声音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让冲在第一个的家伙直接横着飞出,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剩下的两个还没有来得及挥舞长剑便被墨菲斯的拳头狠狠击中了肋骨,一只拳头在空中留下肉眼难辨的影子,动作迅猛无匹却又流畅异常,巨大的力量让墨菲斯瞬间有虎入羊群的态势!
第二批跟上的学生瞬间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并且他们毫不犹豫的挥出了手中的长剑!
下劈,动作统一而有力,看得出平时的功课没白学。
“铿!”
墨菲斯单手拔剑,那柄唐吉坷德赠与的短剑在空中划过,第一次在君士坦丁这块平静安宁的土地上展露了那异样的锋芒!
锋利异常的短剑平行切过,竟然一连削飞了五柄长剑!
塔伦斯学院的练习用剑即使没有开刃,那也是君士坦丁铁匠精心制造的优良军备,是按照帝**队工业标准制造的合格品,可以说只要用砂轮开刃,随时可以上战场进行厮杀!
但是就是这种价值超过普通人一个月薪水的长剑,却在墨菲斯手中如同甘蔗——五柄长剑的中段位置切口整齐,崩飞的长剑断刃飞向了空中,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然让整个二十多号人齐齐停住了脚步!
这已经是超出认知的实力了,不单单因为墨菲斯手中这柄短剑的锋利——任何一个用剑的剑士都明白,剑再锋利也要看使用它的人,而眼前这个看似懦弱无助的囊中之物一出手便震撼全场,在削飞了五柄之后的下一秒已经两拳一脚极其高效的干掉了身前身后的三个人,势如破竹!
二十三个人,迎面一瞬间便倒下了四个,剩下的人竟然一时之间士气低迷不敢上前,小巷中央的墨菲斯孑然一身仗剑而立,竟然隐隐有着用剑宗师的气质——沉静,没有一丝慌张,即使面对眼前包围自己的敌人,墨菲斯却连因为肾上腺素激增而手指颤抖的情况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