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亏那刘御舟只是咦了一声,便又转过头去了跟旁边之人说着什么去了,陵沧心神才一松弛。
他长舒口气,心中惊骇无已,居然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这般紧张!在自己前世今生两世之中,还从未有过这般经验!便是前世自己的师傅,也是不能!
这个刘御舟好厉害!
这是陵沧心中的评价。
一个武者到了高阶,居然连一个眼神都有这般威压?不知道这个刘御舟是哪个境界的武者,大师级先天武者之上是必定的!宗师级?还是王者级?!
反观成绪元与那三侠却仍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陵沧却是心神动『荡』,再也无暇与几人打闹了。
正自心中感慨,忽的那杨老大惊呼一声,高声道:“三仙出来了!”
陵沧忙抬眼望去,见三个白衣长须老者缓缓而出,这三个人怕都有上百岁的高龄,须发尽白,面『色』却甚是红润,身体挺直,精神矍铄,完全不似老人。
三人一身皆白,谷中秋风掠过,带动三人衣衫猎猎作响,须发飘扬,真如神仙一般!
这三位倒没有一丝一毫的威压,难道是比刘御舟更为高深的修为,已经可以神华内敛,圆润自如?
其中之一的老者迈步上前,高声道:“感谢诸位今日来此观战,距上次灵秀斗剑,已是十年,时光匆匆,可谓转瞬即逝;景『色』依旧,物是人非!想来诸位必定又有不少进境,后世少年英才想必也是层出不穷,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请诸位有志于斗剑的少年才俊努力吧!”
这位老者声音浑厚至极,虽然没有半分的凌厉威严,却仿佛如同渊渟岳峙,给人永远屹立不倒之感。
杨老大说道:“这位便是地载剑少皓了,他身侧的便是天诛剑太皓,至于后面总是低着头默然不语地便是最神秘的人和剑了,虽然已是七届斗剑,却无人知道他姓名。”
这位地载剑少皓神『色』波澜不惊,宣布道:“斗剑开始!只要是年纪不过三十,无论门派师承,也无论来历如何,都可参与!请有意者上台来!”
顿时整个场地之上便是议论纷纷,却无人上台去。陵沧心中暗笑,这些人都是一般心思,怕自己先上去吃了亏,便宜了后来人。
那地载剑涵养倒是极好,虽然众人在耳边聒噪不已,却也不闻不问,只是静静等待。
正自『乱』纷纷的,一个娇俏地声音忽的传来:“不如我来试试!”
那道红『色』身影忽的而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娇俏绝伦的少女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台上。
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面容娇艳绝伦,双眸如星,眉目如画,肌肤白皙之极。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星眸璨璨,浅绽梨涡,让人怜爱之意大起。
她娇小的身躯在石台之上一战,一身红衣飒飒作响,随风『乱』舞,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让她在娇俏之上多了几分英气。
她轻笑道:“大家都不肯先上来,我就来作这个出头鸟儿!”
这少女上得台来,众人便是一静,都为她娇俏容光所慑,一时间竟是寂然无声。
陵沧初见之时也是一呆,这般绝『色』的女子以他两世为人也不曾见过,但他心志毕竟不同常人,微微一怔过后便反应过来,虽然对这女子也有几分心喜,却也不会为她心神震『荡』了。
他心神一定,向同来的几位看去,见这几位都是一副怔怔的表情,尤其是那成绪元,更是两眼发直,一脸的痴『迷』之象。
他失笑叫道:“喂!”
几人才从失态中反应过来,那惠边三侠也就罢了,脸皮颇厚,嘿嘿笑了两声就过去了。那成绪元却是满脸通红,惭愧道:“让陵兄见笑了……”
陵沧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么好见笑的。”
成绪元却是摇了摇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几人歉意地一笑,忽的身子拔起,整个人从数丈外直接飞身而起,掠过围观的众人,直接落到了台上。
惠边三侠目瞪口呆!
半晌,那牛二才开始大声骂道:“他娘的,这个小子不是好人!他明明有武功,还……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吗?!”
那马老三也愤怒地说道:“可不是吗?!他娘的……慢着,你说谁是猴?!”
牛二气鼓鼓地道:“就说你,你这个大马猴!”
“我是大马猴,你就是黑猩猩!”
“大马猴!”
“黑猩猩!”
“……”
陵沧不去理会他们胡闹,注视着台上。
那些围观的众人见成绪元飞到台上,才纷纷从分神醒转过来,指着成绪元议论纷纷。
成绪元站到了那红衣少女面前,却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那红衣少女扑哧一笑道:“这位公子,是来挑战的么?!”
众人见成绪元痴痴呆呆地站着不动,只顾着瞧那少女,也不由得高声呵斥道:“那小子,你上去是打架去了还是看美女去了?!”
“就是啊,见了美貌姑娘魂都飞了吧!”
成绪元一惊,满脸通红,羞愧地说道:“在下成绪元,特来领教姑娘高招,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又是一笑,梨涡浅浅,嘴角带了一丝狡黠之意道:“你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成绪元讪讪地一笑,道声好,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通体泛着寒光,噼啪作响。他稍稍运劲,长剑便猛的绷直,呛然有声。
陵沧暗道,原来他把自己的剑放在了腰间,这把剑刚柔并济,倒真是一把好剑,只不知这成绪元剑法如何。须知软剑施用起来更为莫测,招式难防,但练起来自然也分外艰难。
那少女抿嘴一笑,不知从何处也抽出一把长剑,通体如同火焰一般,却没有半分煞气,反而通体晶莹,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
陵沧此刻巫法已有四重境界,对金铁之物凭空便能感应,但这长剑却并无丝毫感应,竟不是金铁之类!
成绪元道声小心,软剑一挥,如同龙蛇,招式怪异的向着那少女袭去。
那少女轻轻一格,挡住了这一招,长剑如火,猛的绽放,划开成绪元的软剑,向其腰间削去。成绪元忙手腕一抖,将软剑收回,古怪地一用劲,长剑竟缠在了少女剑身之上。
“看不出来,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子竟然到了内家境界,而且从他呼吸步伐来看,至少贯通了十二正经中的四道,究竟是什么来历?!”刘御舟轻声说道。
“爹,那又如何!我在十五岁之时便突破内家之境了,现在更是突破八道经脉。再说了,他的剑技难道及得上我家的三分剑法?!”身后的一个年轻后生不忿地说道,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那红衣少女。
刘御舟一皱眉道:“不可妄自尊大!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事都须谨慎,方能成就大事!明白吗?!”
“是,爹!”那公子答应了一声,脸上却『露』出几分不服气地神『色』,眼睛却仍是不离那少女身上。
刘御舟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江湖之中真是藏龙卧虎,这个年轻人的剑法我似乎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过他这般年轻竟然就到达了内家境界,而且剑法如此纯熟,倒真是让人惊讶,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个红衣的少女倒更是高深莫测,便是我都看不出她的深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哎,克儿这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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