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还在肆虐着这片区域,老天爷仿佛不愿让此灾难,就这般戛然而止.凌晨后的海平面受季风及恶劣天气的影响,继续掀起着让人很难去仰望的巨lang。【,仅靠一根树杆支撑着的肖胜和斥候,如同无根浮萍般,只得任由老天爷摆弄。
“他大爷的?隐忍到底在里面做的什么实验?能老天爷都这般愤怒不已?”虽然此时的两人,还无法预料下一刻是否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但当那一具具属于实验室人员的尸体,从身边漂过之际,他们的脸上充满着喜悦的神色。
他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杀多少人,而是要彻彻底底捣毁这处位于索马里海域的‘毒瘤’。还华夏一个未来,更还非洲大陆一个蔚蓝、没有病毒的明天!
“引天怒了啊?哈哈……”斥候的话,得到了肖胜的共鸣。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际,远处约摸五百米的方向,突然亮起了两蹙灯光。
这样的亮度在如此昏暗的天气下,显得十分刺眼。瞬间收起笑容的肖大官人,摘掉了潜水镜,把挂在胸口不肯丢弃的夜视镜,架在了眼前。
“老熟人呀,加藤森!这帮连畜生都称不上的变异人,还真能活。事发如此突然,都没能让他们嗝屁?”放下望远镜的肖胜,一边稳住身子,一边把背在身后的枪械拉到身前。心领神会的斥候,与肖胜换了身位,直接充当着‘支架’,让其在马上的射击中,能有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巴雷特m82a1这款重狙的稳定性,在此时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当风lang逐渐减缓,雨水不再那般倾盆,当一切有利条件,都近乎让肖胜占据之际。这位透过红外线瞄准器瞅了半天的代‘狙击手’,直接换上了生化子弹。
“两簇光,我一梭弹夹能载弹五发。斥候,你说我能击中几个?目前出现在视野内的共三人……”
架好狙击的肖大官人,神情颇为‘惬意’的询问道。而斥候的肩膀在这个时候,要为狙击充当支架,为了稳定单手还要扶稳一个。再加上海lang时不时的冲击,这使得斥候的每一次开口,都显得那般费劲。
“两个,最多两个!换成k哥,我敢打包票的三枪足以!”即便如此困难,斥候还是笑着回答道。
“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ak的枪法,那也在我之后……”说完这话的肖大官人,便不再开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起,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份凝重。
“风速7级,由西北至东南,湿度2.7,目标距离约摸六百米……”待到斥候充当观察员的报出这一系列专业数字后,嘴角微微上扬的肖胜,在沉寂了几秒钟后,不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只扣动一枪的肖胜,却听到两道枪声。子弹在出膛的那一刹那,所带出的火光,让肖胜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另外一方开枪人的大致位置。
‘嗙,嗙……’两颗子弹,分别打中两人的头颅。瞬间溶解的蓝色液体,使得举灯的那两名隐忍,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平常的高等隐忍是没有疼痛感的,但肖胜岳父陈戍国的这项极具针对性的‘发明’,不但‘帮助’对方恢复疼痛感,更能在某个特定时间里无限放大疼痛感。
当一个人蒙眼蒙久了,突然放在亮光下摘掉眼罩,那份强光的刺痛感,会让他们很不适应,甚至形成灼伤及失明。一个没有疼痛感的血肉之躯,在某一特殊情况下,不但有了疼痛感,还是被放大了数倍,疼痛的部位更位于中枢神经处。这样的‘落差’,等同于被无限放大。甚至是要命……
“出枪的目标,与我们一样?蛋蛋他们?”
‘布谷……’当斥候刚说完这番话,河马那竭斯底里的暗哨声,使得肖胜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
上苍好生之德,像他们这些处处行善的大好人,岂能就这样嗝屁了?
嘶吼声、惨叫声摇旗呼应。落在肖胜等人耳中,简直堪比那靡靡之音。让他们激动,让他们兴奋!
‘砰……’不等肖胜从这份激动和兴奋劲缓过神来,三百之外的某处,又连续响起了三声枪响。待到肖胜拿瞄准器去看时,发现那为数不多的‘活口’也倒在了海面之上。而中枪的,正是引领肖胜他们来非的加藤森……
“抢生意啊?不过哥一枪中一个,称得上‘百发百中’吧?”面对肖胜好颜无耻的质问。幽幽扭过头的斥候,竖起了中指。本想着依靠高超的水性,远离祸端区。待到斥候游开时,他才猛然发现两人之间还在‘藕断丝连’的挂在一起。
“头,我错了。”
距离事发地更进一步的弹头和河马,提前依靠媒介滑行至被狙击的几名隐忍前。并且还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打斗。早已在海水及药剂双重打击下,失去原来能力的隐忍,此时此刻更多的则是负隅顽抗。
待到快速赶来的肖胜及斥候,在背后又放了几枪‘冷枪’之际,那几名本就失了先机的高等隐忍,彻底成为了河马和弹头发泄的靶子。
待到肖胜靠近,已经奄奄一息的加藤森,仿佛回光返照般瞪大了双眼。伸出右臂的他,指向肖胜,嘴里不停的用岛国语重复着那一个音:“你,你……”然后,他那钢铁般的头颅,硬生生被五道暗劲的河马,用拳头打爆……
“真他娘的爽……”
打扫战场,被‘闷宫’了的隐忍们,这次大多是死得憋屈。不少稍微低等的隐忍,直接被冲击力给摧毁了躯体。而不少正在实验的‘活死人’,也在这场浩劫中,彻底断气。这其中就有三名龙组失联已久的高手。
望着他们那一丝不挂的尸体,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肖胜。含泪为他们合上了‘死不瞑目’的眼。
一旁的斥候轻声在他耳边安慰道:“头,这个时候,死对于他们来讲,是一种解脱。如若他们真的还有意识,决不愿自己成为隐忍的试验体。更不愿在成功之后,把屠刀挥向自己曾经的战友。”
“嗯,我们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