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辩道:“客官有所不知了,我虽然听不到别人的讲话,但我有个特异功能,就是我会读唇。你刚才说的所有的话,我虽然都没听到,但我只要看着你的唇形,就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所以才能正确回答你啊。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个聋子哎。耶!”
丁逸哑口无言,看他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于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可耻态度,丁逸的内心深处,沉睡已久已经打了几百年鼾睡得嘴角吐泡泡的暴起伤人的**,似乎又被唤醒了。
但他适时地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的牢狱之灾,想起了冲动的惩罚,不得不压抑住自己冲动的想法。
薛宝钗对二辩的这个回答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么一个能言善辩的二辩,居然是个聋子,这事说给谁听谁都难以相信,可看这二辩说得言之凿凿,仔细想来,丁逸说话的时候,他似乎的确一直在盯着丁逸的嘴巴在看,他的这种举动和他刚才讲的他会读唇的说法不谋而合,想来他是一个聋子,并且会读唇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可能『性』。
却见丁逸对二辩说了几个字,却没有发出声音,薛宝钗一愣之下,知道丁逸是想考考这个二辩,看他是否真的有读唇的本领,因此特意不发出声音,只做出些口形动作来。
薛宝钗刚才一眼看去,只见丁逸的嘴唇动了几下,但见他满面笑容,说的可能不是坏话,不过因为他没发出声音来,薛宝钗没有读唇的本事,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但见刚才还满脸堆欢的那二辩忽然收敛了笑容,面『露』愤怒之『色』,欲言又止,忍了一会,还是没有忍住,怒道:“你怎能骂人呢?虽然你是消费者,是传说中的上帝,但是我是无神论者,根本不信上帝,所以,就算你是上帝我也不鸟你,你休想无缘无故地骂我。我正式要求你道歉。”
丁逸笑了起来,道:“你果然会读唇,但你却理解错了。我并没有骂你,你是不是看我说了‘王八蛋’这三个字,以为我在骂你,其实我只是点了一道菜,叫‘王八蛋’,就是想问一下你,你们这个二十八星级的酒店,有没有这道农家菜,如果有的话,叫服务员给我们上一道,好久没吃这道‘王八蛋’了,很想吃。”
二辩看了丁逸一眼,顿了一会,道:“我们这里没有‘王八蛋’,只有‘狗/娘养的’。你要不要?”
“难道他想找茬?”这是丁逸听了二辩的话之后,在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心想这二辩他要胆敢真和自己抬杠的话,马上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从此得到深刻的教训。经过这一教训后,让他从一个无神论者一跃成长为一个封建『迷』信的坚定信仰者——被打得每天都畏首畏尾疑神疑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大叫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再也没有今天这种二辩身份的真我的风采,从此以后让这二辩再也不敢嚣张了,也算是为更嚣张的人民群众比如丁逸等人除了一害,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薛宝钗见丁逸眼中凶光一闪,知道相由心生,心想丁逸定然是动了杀机,但薛宝钗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不愿这二辩仅仅因为几句话,就被丁逸喊来人修理一番,再说要是修理了他,也把今天她和丁逸这温馨和谐的场面给破坏掉了,殊为不愿,于是打了个圆场,道:“呵呵,‘狗/娘养的’这道菜,还真好玩。不过我已吃饱了,不想再吃了。丁逸,你是不是也已经吃好了?马上结账吧,等一下我们开车兜兜风,看看大鸡/鸡市的夜景,好不好?”
丁逸却没有理睬,扬了扬手,招来了服务员,道:“我今天倒真想看一看,这‘狗/娘养的’,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菜。服务员,给我们上一道菜,‘狗/娘养的’。”
丁逸本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但今天他偏偏认真了起来,主要原因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心道:“我作为堂堂的本书中的唯一男主角,今天岂能受这个小小二辩的气?不把他治服帖了,今后书中的任何一个不知名的配角都敢跟我叫板,那我的生活环境岂不是变得恶劣了很多?生存指数必将急剧下降,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今天老子非点这道菜不可,要是菜单里没有这道菜,我看这二辩如何收场?他要不跟我解释清楚了,我不找人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我就不叫丁逸。”
服务员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问:“先生,请问您刚才说什么?”
“点一道菜,‘狗/娘养的’。”丁逸道。丁逸只顾点菜了,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该如何措辞,自己刚才这么表达,似乎是在骂那服务员为“狗/娘养的”,这却不是他的本意了。
不过看服务员这种惊愕的表情,丁逸知道,这个二十八星级的“李阿花超级大饭馆”的菜单里,定然是没有这道菜的,明明没有这道菜,而这二辩却阴阳怪气地说有“狗/娘养的”这道菜,那就摆明了是这二辩想要和自己作对,只待服务员给出“我们没有这道菜”的答复,或是服务员说出“请您注意文明用语,我们服务员也是人,你怎能骂我是‘狗/娘养的’呢”的话,抑或服务员忽然脸生红晕,嗔道:“讨厌啦,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小名叫‘狗/娘养的’啦”,总之,只要她给出一个否定本店有这道菜的答案,那这个二辩就死定了。
丁逸看着服务员,静候她的答复。
薛宝钗见事情不妙,似乎正向凶案现场的状态发展,知道现在丁逸亦正亦邪,经过三年监狱大学的洗礼之后,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真正100%的好人了,其体内的好人含量平均值为85%,但在某些极端的条件下,其体内的好人含量连19.75%都达不到,其余部分全是坏人成分,现在似乎就属于这种极端情况,怕他现在心里恶念一生,惹出事来难以收拾,心下着急,忙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丁逸摆在桌上的手,摇了摇,道:“算了吧,惹什么事?早点结束,我们去兜风去,好不好?”
丁逸反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里,轻轻抚『摸』着,边道:“惹什么事?我只是听这菜名很是奇怪,就想见识见识,点上来看一看尝一尝,这哪里是惹事了?我是在照顾他们生意哎。”
被他的手牵着,抚『摸』着,薛宝钗并没有反感之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内心里甚至还是感觉蛮舒爽的,于是也没有将手抽回去,心想丁逸现在还没有和这二辩翻脸,所以自己也不急劝他,且看服务员如何回复。
服务员顿了一下,道:“‘狗/娘养的’?这……这……”
“怎么?”丁逸眉『毛』一扬:“难道没有这道菜吗?”
“这倒不是。”服务员的这个回答让丁逸大出意外。
“不是什么?这里有这道菜?”丁逸问道。
“嗯,是有的。不过我们轻易不上。”
“为什么轻易不上?这是什么缘故?还有,这道‘狗/娘养的’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菜?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听说有这道菜,让丁逸十分惊奇,他的心情由刚才的“大家来找茬”变成了现在的“十万个为什么”,他开始好奇起来。
“这是一道我们新创新的菜,主要是以刚出生的小狗作原料,有红烧和清蒸两种方法。因为原料是才出生不久的小狗,给这道菜取名的我们的大厨又是个实在人,所以才把这道菜取名为‘狗/娘养的’,也算是实话实说,本来这名字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但这个名字和我们‘李阿花超级大饭馆’的反璞归真的取名风格颇有些类似,经过厨师们的研究,董事会的讨论,监事会的监督,股东大会的决议,遂将此菜名定为‘狗/娘养的’。”服务员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丁逸恍然大悟:“这菜名倒是和你们酒店的名字确实比较般配,果然是好马配好鞍,配好使劲蹿啊。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道菜既然已经创新出来了,为什么又轻易不上呢?难道是不赚钱吗?是『毛』利率太低?还是有其他原因?”
“这是因为这道菜是一套菜系里的一道菜,上这道菜之前,还要先上另外一道菜,这就是我们的饮食文化:如果前面这道菜不上,后面这道‘狗/娘养的’也不会上,点菜的客人觉得要吃上这道‘狗/娘养的’,还要额外再点另外一道菜,太麻烦,因此点的人就不多。所以造成了我们这道菜轻易不上桌的。”
“哦?”听了她的解释,连薛宝钗都来了兴趣,问道:“前面要先上一道什么菜,后面这道‘狗/娘养的’才能上呢?”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道菜。”服务员回答道:“是红烧兔肉。”
“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这道菜呢?”丁逸和薛宝钗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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