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安筱玉听到了郑旭的嘀咕,她就像劲霸电池小白兔,充满了好奇心和驱动好奇的活力。“老爸!问你个问题呗!”
“嗯。”郑旭把盘子放进洗碗机里,那些油污让他有些难受,不过他心里比从前安适多了,更何况口袋中还有效果不错的新『药』西普妙。
安筱玉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含羞,这个样子的她郑旭还是头回见到,这让他想起了初次见到安娜时她的样子。“你真觉得我漂亮吗?”安筱玉的问题很突兀,不过郑旭好像回到从前的感觉,那是安娜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还不错,但没有你妈年轻时好看。”郑旭笑着说,他无法评定究竟谁更漂亮一些,安娜年轻时的模样在他心里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却很模糊。当安筱玉出现在他面前时,那张清纯简单的面容早已混淆了他的记忆。
“讨厌!”安筱玉气鼓鼓地回到卧室去,潜移默化间,她俨然成了这家的女主人。而郑旭则被赶到了沙发上去睡,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够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郑旭还是天没亮就起床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他一边做着早饭,一边等待天亮,还史无前例地打开收音机在厨房里听早间新闻。煎锅里蛋香和火腿的香味交织在一起,郑旭看上去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经历。
“早安,老爸,你起得可真早!”安筱玉睡眼蓬松地从洗手间出来,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激凌。她依旧穿着那身hellokitty的粉『色』睡衣,虽然很孩子气,但睡裙下早已是一副玲珑可人的曲线了。
“那辆车,从昨天就一直停在街对面!从前没怎么见过。”郑旭站在厨房窗户边上一边往外看一边嘀咕道。
“你现在既不是骗术家,也不是黄油手、火柴人什么的,你是堂堂正正的ts餐厅的老板,置腾实业的老总。所以,拜托你不要每天这么疑神疑鬼的,有点大人样好不好!”安筱玉一边说一边到了一些咖啡在冰激凌盒里,她吃冰激凌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
“呃,我做了些煎蛋和培根,这些才有营养的早餐。”郑旭端着锅,里面的煎蛋正翻出一股清香,顶级厨师绝不是浪得虚名。
安筱玉皱了一下眉,她搅拌了一下冰激凌,拿起一把勺子开吃起来。“我早上不喜欢吃肉类,另外,我对鸡蛋过敏。”
“过敏?什么时候开始的?”郑旭关切地问,他的确不怎么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他正准备弥补的。他努力回忆着,安娜早上从不吃油腻的东西,她把这个习惯遗传给了女儿。
安筱玉白了他一眼说:“从我生下来的那天开始!”她的话让郑旭颇为尴尬,不过安筱玉是个活泛的女孩儿,她很懂得在什么样的时机岔开话题:“对了,关于昨天你答应我的事情,要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哦。”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啊,你见过那个骗子自诩君子的?”郑旭把煎蛋和培根全都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他低估了女儿的固执。
“好吧!”安筱玉放下了手中的冰激凌,她盘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冯薇姐每个季度都有一周的时间要去外地上成人教育班的,整整一个礼拜都是我和冯冀的甜蜜时光。我们会买一大瓶红酒,喝到微微熏的时候,他就会在浴缸中放满薰衣草花瓣,然后我们一起……”
“够了,够了!”郑旭执拗不过这个自己的小克星,最终决定带着她去外面实施一次小型的长线骗术。俩人开着车一直走了很远,安筱玉终于沉不住气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郑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边开车一边慢条斯理地传授自己的经验,“规则一:别在自己住处附近下手,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到远一些的地方。”
安筱玉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老爸的话,这种虔诚的态度即便是在上学时期也是十分罕见的。“这跟我知道的……我是说我在电影上看到的行骗守则不太一样。”
“规则二:不要质疑决策者。”郑旭拿过安筱玉手中的小本子扔到了一边,“规则三:不要在纸上写任何东西。每一个骗术家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往往是根据自己的习惯和经验制定的。这些准则是给自己和那些新人准备的,如果你想超越一个骗术家,而不想停留在街头小骗子的级别上,你首先要制定一套适合自己的行事准则。”
郑旭把车停在了上次来的那家储物保险柜租赁公司前,他让安筱玉留在车里。“我们得准备些启动资金。你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郑旭拔下钥匙向里面走去,而安筱玉也跟着他下了车,就像猫和老鼠里面挥之不去的小老鼠一样。郑旭无奈,只能锁上车带她一起进去。“662号储物保险柜!”郑旭把身份证递给客户经理,经理像上次一样拿来了电子板,让他签上名字和密码。安筱玉想看看他写的什么,却被他挡住了。
“为什么我不能看?”安筱玉撅着嘴问,“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在她看来,老爸的东西理所当然都应该是他的。
郑旭意识到客户经理正在偷笑不免有些难堪,“如果你笑完了,可以再给我增加一个账户许可签名吗?”郑旭瞪着客户经理说,“给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
客户经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去拿了另外一块电子板,“当然可以,小姑娘,你有身份证吗?”安筱玉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经理,然后在电子板的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我是不是也可以进你的保险库了?”
“可以,但是你没法打开它,因为你没有密码。”郑旭又敲了敲安筱玉的额头,他习惯留一招后手。
安筱玉接过客户经理返还的身份证放进包里,她满腹好奇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密码?”
“等我死了!”郑旭不假思索地说,“现在,你在这儿等着,我是说等着,别再跟着我进来。”安筱玉吐了吐舌头,老爸虽不是葛朗台一级的人,但的确有些谨慎过头了。
“他平时还算是个不错的老爸!”安筱玉指着郑旭的背影对客户经理说,后者对这对父女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几分钟后郑旭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摞看上去像英镑的票子。郑旭告诉安筱玉这不是英镑,而是旧秘鲁币,现在已经停止发行了,它跟英镑非常相像。这些钱是当年他行骗时留下来的道具,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这个游戏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十成中有九成纯属变数,不管一个计划有多完美,总会有各种意外情况出现。当然这也是骗术的魅力,因此你要必须学会随机应变,时刻准备应付各种的突发状况。”郑旭带着安筱玉回到车上,“你唯一需要去控制和掌握的人就是你的目标,我们的术语称其为‘棒子’,别和那些一看就不吃你这套的人靠的太近。你或许会想,我们这是在卖些什么吗?其实,我们推销的就是我们自己。记住,目标越老越好,但要当心夫『妇』,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说动你的目标。最后,千万别让‘棒子’倒过头来把你骗了。如果你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
安筱玉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后像火车站的候车大厅走去。她的样子看上去像个跟父母怄气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儿,再加上小家碧玉的面容,处处透着让人怜惜的气息。安筱玉按照父亲交代的原则在人群中仔细挑选下手的目标,最后她向一个坐在那儿用笔记本电脑偷菜的中年女人走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