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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新年在明知道张紫儿患有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的情况下把她关在狭窄『潮』湿的楼梯间内整整一天,这让后者近乎窒息。所以当他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张紫儿咬掉了康新年的左耳垂!”苏阳看着手中的资料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姚远虽然嘴上有些不屑,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张紫儿的照片。或许相似的面容让他回忆起当年追王艳时的情景,不禁触景生情。这一切都被苏阳看在眼里,于是姚远成了局内人的首选,补漏者终于可以提到前线了。不过这么做存在一定的风险,因为姚远可能的假戏真做或许会使整个计划暴『露』,毕竟张紫儿也是个骗子。但苏阳经过一番风险评估后觉得这种冒险值得接受,另外他也觉得这是自己亏欠姚远的,毕竟当年王艳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姚远。而他并没有带给王艳任何幸福。
“康新年最终震怒了,他从年初就开始秘密转移自己的资产,早早地为离婚做好了准备。两人最近正在争夺的中心就是温泉山庄的所有权,现在看来,张紫儿已经渐渐失去优势了。”苏阳的话是在试探王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是王莉处于一个困难的时期,王艳是否愿意坚持行骗计划。
“你刚才说康新年撕了她的绘画,我可不记得她会画画,跟我说说这方面的事。”王艳很聪明地避开了苏阳的问题,不过她的话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会坚持计划。
“好吧,她每周去两次艺术培训班,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她近乎疯狂地爱好上绘画。她甚至愿意画两万块去听一堂大师的讲座,没有人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苏阳的确不明白一个金盆洗手并有家有室的女骗子为什么会突然爱好上了绘画,就连王艳也弄不明白。
“我想我应该开始喜欢上绘画课了!”姚远递给苏阳一个主动请缨的眼神,但被苏阳拒绝了,他让更加稳重的“大根儿”去做第一次接触。至于姚远,他还另有打算。
“根叔,你得小心些,张紫儿可不仅仅是个家庭主『妇』或者街头骗子那么简单,对不起,艳姐,我不是针对你。”在现在这种非常时期苏阳必须斟酌每一句话,因为此时的王艳既脆弱又敏感。“除此之外,张紫儿曾经攻读过经济管理学硕士,对管理旗下的员工很有一套,她绝对是个心理高手。”
“你放心,‘大根儿’年轻的时候最擅长的伎俩就是这个,他能像鲨鱼嗅到血腥味一样找到满怀报复心同时又内心脆弱的女人。”王艳撇了撇嘴说道,“只不过这回他遇到的人可不一定脆弱。我承认这次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们其中的风险『性』。”
“我权当你刚才的话是在恭维我了!”“大根儿”说着拿起衣服往外走去。
“虽然有些感情用事的嫌疑,但我们哪回设局没有风险来着。”“爵爷”并没有对这次计划进行评估,他明白这是王艳的心结。
“好吧,既然这样,我想这次的局并不需要我,毕竟我是不能『露』面的。你们商议吧,我有点事先走了。”王艳说完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以前除了工作的时候她几乎从不离开“花都”半步,这儿几乎就是她的家。
“艳姐交男朋友了?”乔榛小声地问道。
刘婷拍了一下他的头,“你一点也不懂女人,艳姐有心事,我觉得不光是因为她妹妹。”
“你们俩拿上外套跟我来。”“爵爷”叫着苏阳和刘婷走了出去。
三人开车一路尾随王艳来到一个老年公寓门前,他们都很纳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儿。王艳下了车走了进去,“爵爷”和苏阳、刘婷也跟了进去。他们一路跟着她,一直来到一个不大的房间。三人顺着房门上的窗户往里看去,王艳正给一个枯瘦的老人梳头,梳完头之后王艳又把老人抱到了床上,然后给她擦拭身上,照料得十分悉心。苏阳第一次看到了王艳如此温情的一面。
“爵爷”推门走了进去,他们的到来让王艳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爵爷’,还记得她吗?”
与此同时,苏阳也认出了面前的老人,就是王艳钱包里一直带着的照片上的老人。那是她和妹妹去的第一家领养人家,也是对她们最好的一家。那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男的是大学教授,女的是评剧演员。两人没有孩子,他们像疼爱亲孙女一样疼爱着王艳和王莉,而当时的小姐妹也一直喊他们爷爷『奶』『奶』。那段时间是两姐妹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但是好景不长,先是教授爷爷突发心脏病去世了,然后『奶』『奶』也因为中风瘫痪在床,再也不能照顾小姐妹了。
没想到,王艳一直照顾她到现在。
“你好!”躺在床上的老人吃力地向“爵爷”等人问好。
“你好!”
“艳儿啊,他们就是你经常给我提起的人吗?”老人拽着王艳的手问道。
“是啊,『奶』『奶』,这回你可见到真人了。”王艳笑着说,但那笑容中分明带着几分苦涩。“『奶』『奶』的病一直很稳定,直到上个月,医生说她脑内的血栓已经很严重了,必须马上开刀。”
“艳儿一直照顾您?”“爵爷”在床边坐了下来。
“是啊,要不是这孩子善良,我恐怕活不到今天喽。”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实她没有义务为我负责,我们照顾她和莉莉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却照顾了我十几年。”
“你别这么说,『奶』『奶』,我会照顾您一辈子的。”王艳轻伏在老人身前温柔地说道,这一幕让刘婷的眼泪夺眶而出,或许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大家是一家人,家人就应该担负起责任。”“爵爷”握着老人的手说。
“并且还要学会分担责任。”这句话是苏阳说给王艳听的,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将这个秘密瞒了十几年,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是她一个人肩负着这份责任。苏阳不是斥责,而是心疼。
“我……”王艳刚想要解释,但『奶』『奶』却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臂,“艳儿啊,这些人都是谁啊?”
“『奶』『奶』,你刚才不是还跟他们聊天来着吗?你认识他们的。”王艳安抚着老人的手说。
“让他们出去,快,让他们出去。”老人浑身颤抖地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爵爷”只好带着苏阳和刘婷仓促离开。
“没事了,『奶』『奶』,没事了,她们走了!”王艳把老人抱在怀里,眼中泛起一阵泪花。
王艳从老年公寓出来时,“爵爷”等人正在外面等着她。她点燃一根烟,靠在车边抽了起来。“有些时候她很好,但有些时候,就像刚才那样,她会突然变得困『惑』、烦恼、焦躁!”
“她能好起来吗?”刘婷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你老爸能好起来吗?”王艳并不是想刺激刘婷,只是这会儿心情的沮丧让她脱口而出。
“我们都视你如家人,为什么一个人承担这份责任,一个人支撑起来?”苏阳责问道。
“我习惯了一个人。”王艳苦笑道,“不过这种责任只能持续到下个礼拜了!到那个时候,钱就花光了。”
“‘仅仅是因为我们做自己想做的,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选择孤独!’这就是你所谓的座右铭,有时我都会羡慕你可以那么说。不过现在,这件事成了我们一家人的事,不过那意味着我们将需要一大笔钱。”苏阳说的同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王艳会决定骗自己的妹妹,她是想让王莉拿出原本属于她的那份责任。
“别为这事儿烦恼了,‘大根儿’这会儿正在外面跑着呢,我们会好起来的,『奶』『奶』也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爵爷”不愧是个老江湖,他的一句话就安抚了所有人的心。
与此同时,“大根儿”来到了张紫儿所在的绘画艺术班,他给了老师五百块,让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能靠近张紫儿的位置。“大根儿”走到正在布置画板的张紫儿身边,这是他才注意到她跟王艳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是张紫儿,“大根儿”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的就是王艳。
“大根儿”假装不小心把工具箱掉在了地上,“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有点紧张。”“大根儿”借机会跟张紫儿搭讪道。
“你在跟我说话?”张紫儿冷得就像一座冰山。
“啊,是啊,我是说我第一次来,有点紧张。”“大根儿”笨手笨脚地摆弄着画板。
“哦,你没必要紧张!”张紫儿依旧冷冷地说,这让“大根儿”深受挫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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