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爵爷”正在一个牌局中玩得不亦乐乎,尽管他这次输了很多钱,但他看上去还是很高兴。这个牌局上可不是一般的牌局,能参加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爵爷”是花了不少钱才买通关系加入进来的。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并不是来赢钱的,以他的牌技在这些中很赚一笔并非难事,但他却更像是来送钱的。牌局中赢得最多的是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他说话有些蛮横,但透着几分官威,“爵爷”很快便跟他成为了朋友。
乔榛和“大根儿”回到酒店时,李欢还没有回来,在没有进一步得到保险库的信息时,其他的人显得有些无趣。此时的苏阳则继续追问那些传统的经典骗局。不过“爵爷”不在,讲述人变成了姚远。
“你或许已经听‘爵爷’给你介绍小提琴骗局了,其实早在300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小提琴骗局就出现了。如果你能选好诈骗对象的话,在任何一个地方,明天你都能继续使用这一招。”
“我记得‘爵爷’曾经提过,说他最喜欢的那个骗局,现在已经不能用了。”苏阳说。
“是啊,时过境迁,很多经典的骗局都不适用于现在的时代了。我不知道‘爵爷’最喜欢哪一个,但是,小提琴骗局并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喜欢的一招叫主教骗局,里面包含了几乎所有的诈骗元素:刺激、密谋、简洁、惊喜。我认为,即使时间推移,也许只要加一点点的修改,就可能……”他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行,呃,我不得不承认它已经过时了。在这一招还管用的年代,应该是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国外,具体来说应该是美国,因为这个骗局正是由当时全美最出『色』的骗子斯科尔斯最先创造的。
他设计的地点一般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或者大都市,比如说芝加哥、纽约,或者费城。在一家珠宝店里,有个男人,穿着打扮像个传教士或者说神父――不是那种普通的神父,而是一位主教,身穿紫『色』的主教长袍。我不知道你们对基督教了解多少,但是在那儿主教绝对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他走进店里,挑了一串项链,上面华丽丽地镶嵌着钻石和珍珠的项链,用十二张崭新的百元美钞付了款。”
“等一下!”刘婷打断了姚远的话,“一条镶嵌着钻石和珍珠的项链只值一千两百美元?”
“我说过那是上世界二三十年代,要知道那时候一千美元可以在西部买下一块几平方英里的土地了。”姚远解释说,然后他又继续讲述这个骗局的故事,“钞票的上端有一个绿『色』墨水的污痕,于是,店主向客人诚恳地道歉,但还是坚持把这一叠钞票送到街角的银行去鉴定。很快,珠宝店的店员带着钞票回来,银行说里面没有伪造的假钞。店主再一次诚恳道歉。不过主教倒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他说他很理解这种事,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合法与不虔诚的事实在太多了。不道德的事物与邪恶充斥着世界――还有那些不知道羞耻的女人!社会底层的犯罪分子从阴沟里爬出来,居然上了电影,在银幕上耀武扬威。这样的时代,你还能指望什么?最后,项链被放在首饰盒里。店主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教堂的主教为什么会买一条价值一千二百美元的钻石项链?为什么用现金支付?这些事跟他有什么相干。有人出钱买自己的东西,应该是件好事,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
主教衷心地向他告别,刚刚走到外面街上,突然间,一只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啊哈,a君,你这无赖,又开始玩你的老把戏了,是不是?’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长着一张诚实可靠的爱尔兰面孔的巡警押着主教,重新回到珠宝店里。
‘抱歉打扰您了,不过,这个人刚才有没有在您这里买东西?’警察问道。‘当然没有。’主教矢口否认道,‘快,告诉他我什么都没买。’
‘呃,实际上,警察先生,他买了。’珠宝商坦白地说,‘他从我这里买了一条镶嵌钻石和珍珠的项链――而且全部是用现金付账。’
‘您手头还有那几张钞票吗,先生?’警察听到店主地回答后急切地问。
于是,珠宝商把那一千二百美元的钞票从收银机里取出来,递给警察。警察把钞票举起来,对着光仔细查看,赞叹地摇晃着脑袋。‘哦,a君啊,a君!’他说,‘这是你伪造过的最『逼』真的假钞了。你可真是个伪钞艺术家!’
主教的脸上『露』出了自鸣得意的笑容。
‘你什么都证明不了,’主教说,‘银行里的人都说它们是真的。这是真正的绿『色』美钞。’
‘他们认为这是真钞,这我相信。’警察倒是赞同他的说法,‘不过我怀疑银行还没有接到警告,通知他们你已经流窜到了本市,而且那些钞票也没有送到丹佛或圣路易去检验。’说着,他伸手进主教的口袋,掏出项链。
‘价值一千二百美元的钻石珍珠项链,只换来价值五十美分的纸和墨水。’警察说。很显然,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挺像个哲学家。”
“等一下,他怎么知道那条项链价值一千二百美元,这可是个破绽。”苏阳提出了质疑,的确警察先生的这句话无疑是个破绽,他的确不应该知道的。
“这只是个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故事,经过很多人的口流传下来的,不免会有些偏差的”姚远无奈地说。
“好吧,我们暂且忽略掉这个漏洞,你还是接着说吧。”苏阳说着冲刘婷挤了下眼睛。
“‘别再假扮教堂的神职人员了,你真该感到羞愧才是。’警察说着,给主教戴上手铐――当然,他不是什么真正的主教――然后押着他离开。警察离开之前,填写了一张接收项链和一千二百美元钞票的收据,交给珠宝商,以备查案举证之用。”
“那些钱真的是伪钞吗?”乔榛问。
“当然不是!全是崭新的钞票,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只在其中几张上面加了一个手指印和一点绿『色』墨水痕迹,让它们看上去真假难辨,更好玩一点。”姚远解释说。
苏阳喝了一口王艳新调制的鸡尾酒,好像叫什么“天使的咪咪”,并不怎么好喝。“如此说来,那个警察显然也不是真警察。还有项链呢?”
“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项链。”姚远说“不过,珠宝商得到了一张警方收据,保证说一旦a君被送进监狱,他很快就能拿回他的项链。警察夸赞他是一个好市民,他也为此感到很自豪,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在第二天晚上的老友聚会上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而此时,警察押着那个假扮主教的家伙大步走了出去,衣服一侧的口袋里放着一千二百美元,另一侧口袋里放着价值一千二百美元的项链。他们朝警察局的方向走去。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看到他们两个的踪影了。”
“除了那个小漏斗外,这几乎是个完美的骗局!”苏阳笑了笑说,“如果加以改动,应该还是再用的。”
这时李欢回来了,他来不及喝上一杯饮料边介绍起了情况。“这么说吧,除非我们事先在博物馆里安『插』好人手,否则是不可能进行的。尤其在保险库锁上之后,我们得保证那里面有人。因为一旦夜间门被关闭,就只能从里面打开了。我们的要一个身材矮小但身手敏捷的人。”
“我去!”刘婷举手说。
“怎么进去呢?”苏阳问道。
李欢继续介绍说:“我们可以从空中着手以避开地上的压力探测垫。”
“就像《谍中谍》里的阿汤是吗?”乔榛笑着说。
“比他们还要复杂一些,最关键的问题是大门,门的时间锁旁边激光探测器和行动探测器,要命的是根本没有办法设置旁路。一旦走进去就会引发警报。”李欢说。
“解决办法呢?”苏阳知道他是个喜欢卖弄的人,一定要先卖足了关子才会说关键。
“到现在来看,唯一的可行办法就是切断外部电源,那意味着整条街的电都会断掉。”李欢挠了挠头,在他看来这个动作太大了。
“那么可以关掉警报吗?”刘婷问道。
“可以,但是只有三十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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