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不错!”苏琪拿起一条灰『色』的登喜路的领带在乔榛的身上比划着。
“呃,没错。它是用优质涤丝制作而成,而且加了专门的纳米技术纺织物保护层,可以有效地防范污渍。”乔榛拿着领带仔细地介绍道。
“哦,这样的『性』能还真不赖。”苏琪笑了笑,看上去面对这条七八百块的领带,她并没有畏惧它的价格。
“的确,的确是不错的特点。”乔榛随声附和道。
他话音未落,苏琪不由分说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给他系上,“面对我,站好,我得看一下效果。虽然你所说的纳米防污技术很诱人,但我得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专门为它来这儿的。”苏琪一边给领带打结一边对乔榛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你知道,那个纸牌游戏的确是个诱人的游戏,它上手非常容易,而且也没有人别人想象得那么复杂。事实上,我就是玩这个长大的,无论你相信与否。每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就会跟爸爸玩,谁输了睡觉去刷碗。我还在上小学时就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游戏规则和简单的策略。”
乔榛明白了她的来意,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吸引力会把这位美女吸引到这儿来,除了那个该死的纸牌游戏。
“我更喜欢斗地主,我跟爸爸妈妈最常玩的是斗地主。”乔榛显然对二十一点没什么兴趣。
“我没见过我的妈妈,她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苏琪停下手中正在系领带的动作,低头说道。
“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说道,我不知道……”乔榛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极力想解释些什么。
“你不需要道歉,我并没有什么感受,毕竟我没有见过她。好吧,我们还是说现在的问题吧,听着,你应该去感受一下那种刺激的,跟我一起。”苏琪再次用她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相信我,你可以赢来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们去一次澳门,我觉得你或许应该请个假,暂时换个环境,或许想法就会改变。你在这样的环境里带了太长时间了,这会禁锢你的思想。”
“这个地方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喜欢这儿,这里有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我喜欢给客人计算他们可以享受的折扣,我是说这里充满了乐趣。”乔榛把领带解了下来,放回到苏琪的手中。“对不起,但是我还是得拒绝你的邀请。”
“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们。那里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打开。”苏琪走到门口后又转身说道,“你知道吗,我们之所以都喜欢去到那里,是因为在那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人。”
或许是苏琪的话的确有些吸引力,乔榛的内心纠结了一阵天,他反复想着她的话,“做任何想做的人”,自己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乔榛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没对未来做过任何的规划,这的确是件可怕的事情。
晚上,还是那件破旧的教学楼里,戴斌正在快速地翻着牌,他突然停住后问道:“现在的点数是多少?”
“呃,正七吧?”郑卓有些不肯定地说道。
“不对!”戴斌失望地摇了摇头。
“应该是正十一。”孙睿说道,但他的底气仿佛也有些不足。
“不对!”这回戴斌有些生气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学生竟然到现在还没算明白。
“对不起,老大,我在二十张牌之前就数丢了!”lucy叹了口气说道。
“听着,姑娘,别叫我老大。”然后他转向苏琪,好像最后的寄托都在她身上了。
“呃,正七?”苏琪显然心思并没有在上面。
“郑卓已经说过一次了不是吗?”戴斌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同学们,专心一点好不好,我们刚才一共发了七十六张牌,其中有二十三张是面值负一的大牌,十七张没有值的中『性』牌,其余的都是面值为正一的小牌,你们怎么会数丢了呢?连小学生都能比你们做得更好。”
“是正十三,对吗?”这时一个声音从问口处传来,那是乔榛,他终于想通了。“我是说点数应该是十三对吗,虽然我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大牌,什么是小牌,什么是中『性』牌,我只是通过你所说的算出了是正十三。”
“没错!”戴斌扭头看去,然后带着一副满意的笑容说道:“拉张椅子坐下。”
从那以后,乔榛正式加入了这个算牌的小组,并成为了戴斌的重点培养对象。孙睿和郑卓甚至在图书馆时都不会放过他,拉着他练习算牌。
他们对点数都有独特的称呼,比如说正九,被称为猫,那是因为猫又九条命。每一张牌都有一个面值,一张大牌面值为负一,一张小牌的面值为正一,其他的都为零。每一天,陪伴乔榛的再也不是那些枯燥乏味的课本和辅导资料,而变成了这些记牌和算牌的技巧。他不再关心那些高能的物理或者化学分析,而是回到了最简单的基础数学,用他从未想到的过的独特方式。记得很早之前,妈妈很反对他学习数学,觉得这这门专业没有什么前途,但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门如此有魅力的专业。
戴斌的小组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为了在赌场中掩人耳目不被人察觉,他们发明了一套全新的语言。词汇即数字,数字即词汇。比如说,正十八——罗汉(十八罗汉),正七——仙女(七仙女),正十五——工资单(十五号发工资)……知道了点数,就可以推算剩余没发的那些牌,知道了那些牌,就知道了该如何下注了。乔榛的的确确是个天才,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熟练地掌握了算牌的所有技巧。
“你做的不错!”戴斌表扬乔榛道。
“呃,戴教授,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呃,是为了我往后的学费。也就是二十万,如果我能赚到这么多钱,我就洗手不干了。”乔榛还在单纯地维系自己所谓的原则。
“首先一点,你不应该说‘如果’,而应该说‘当’;其次,我明白,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你要知道钱并不是目的,我们只是想时间我们的理论,我们要证明我们并不只是书呆子。你知道吗,在大部分的赌场里,最近都引进了一种新的电脑监视系统,可以通过分析赌客的表情来观察他们是否在作弊。当然我们不是在作弊,但是也会被发现。所以,我们只能到那些还没安装这种系统的赌场里去试运气,天知道我们的这种好运还能持续多久。”
“万一我们被抓住了该怎么办?”乔榛问道。
“我们的信号系统是很好的掩护,去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几乎是万无一失的。不过话说回来,算牌又不违法,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的。”戴斌解释道,他需要在行动之前打消乔榛的一切顾虑。
“呃,我是想说,一点危险都么有吗?”乔榛问道。
“相信我,没有的,我们非常安全。在你加入小组之前,我们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全身而退。”戴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吧,接下来,我介绍一下我们的行动情况。首先,我们的小组会分成两类玩家,蹲点的和上台的。假设我们就在赌场大厅里,蹲点的会事先坐到几张二十一点赌桌上,他们总会下最低的注,因为他们并不是去赢钱的,他们是去记牌的。他们从不会加注或者下累积注,这一点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就叫投石问路吧。这是我们的掩护措施,也是我们从不会被抓住的重要原因。他们会一边坐在赌桌前下最低注,一边暗自算着点数,直到这副牌慢慢变热。当他们感知到这副牌已经变热后,也就是变成较大的正值后就会发信号给上台的,而那就是你要去扮演的角『色』。你要扮成个阔少爷一类的人物,装成喝醉酒的样子,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当然角『色』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可以变身头脑发热的年轻有为的投资商或者网站大亨什么的,但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你必须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出手阔绰的有钱人。然后你会一掷千金,上台的一面下着大注,一面继续数着点数。这是个享受的过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时刻。然后,当这副牌冷下来以后,也就是变成了负值,立刻抽身兑现筹码。当然,实际『操』作要复杂得多,到时候你需要随机应变。对了关于那些我们常用的手势,你都记住了吗?”
“嗯,都记住了!”乔榛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记住,而是烂熟于心。”戴斌说道,“当所有人都到齐后,我会让他们考考你的,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周末就要出发去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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