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方谷地的敌军已经和正面部队接上火了,听上去敌人‘射’击散‘乱’盲目,贺凡判断正是因为自己果断突破到其背后,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威胁,现在他要去兑现这种恐惧了。
01号坦克一马当先喜向敌阵反冲回去,刚才突破时他没有发现指挥部,不过失去了叠木错克山顶的侦察和活力支援,这伙敌人有没有指挥已经不在话下了,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贺凡命令尚可一战的17号战车紧跟自己,不必太过靠近敌人,那些火箭弹在远距离上基本没有威胁。车长开始利用战车顶部的机枪开始长点‘射’,收割那些站得直‘挺’‘挺’的敌人。火舌所到之处,那些无暇多顾的敌人无不人仰马翻。处于两面夹击中的敌人很快意识到应该分兵反击,但是由于无法了解整个态势,‘混’‘乱’的反击很快被打散。最后,在一名副营长的指挥下,锡克步兵们开始借助突出的岩石掩护,进行最后的顽抗,他们有一个预备计划,就是山上的另一个营会在危机时,来救他们。
坦克炮长们选择步兵杀伤弹‘药’,对脆弱的岩石进行‘射’击。将敌人赖以躲藏的巨石炸得粉碎,化作无数的破片,躲藏其后的锡克步兵被完全地吞没。如同贺凡预料的那样,在这片荒芜的无依托的谷地,这群敌人不可能坚持到天亮。尽管他们抱定有去无回的勇气来挑战中**队,但是他们没有料到,最终的牺牲竟然会毫无价值。
锡克营的副营长开始意识到,继续留在原地,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在呼叫几遍上级始终没有回应之后,开始犯浑。他命令丢下伤员带队向山上跑。此时山谷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25°并且开始飘雪。身穿厚重冬季装备的印度士兵早已‘精’疲力竭,已经很难完全沿着原路爬上高山了,尤其后面还有各种火力不断地向他们‘射’击。
贺凡打光了机枪弹‘药’,利索地钻出炮塔,更换了一根250发弹链。然后钻回去,继续遥控机枪进行瞄准。
那些在山坡山举步维艰的敌人完全丧失隐藏和反击的能力,看上去就像是慢动作。他转动视场狭窄且只有微光夜视作用的机枪瞄准镜,向每一个可以大致分辨的目标打出一两个点‘射’,如果目标倒下说明打中了,如果不动,则说明大概识别错了目标。眼见敌军无力还手,他下令所有4辆坦克抵近到山坡下,打开前大灯为自己以及躲在后方‘阴’暗角落里的迫击炮小组指示目标。这场战斗自开始以来,那些迫击炮弹的落点就打得‘乱’七八糟,大部分落在距离敌人很远的地方,显然稀薄的空气和黑夜,给那些刚刚从其他军区调来,只掌握一般‘射’表‘射’击技术的新兵带来了困难。不过他
预计,15分钟内,即使后方火力继续保持这么差劲的水准,战斗也基本可以解决。
电台里突然传来上级的命令,要求他和其余部队停止‘射’击,进行监视。他骂了一声娘,下令4辆坦克停止开火,然后调整电台去关心他抛锚的那辆坦克,然后得到了令他沮丧的,发动机报废无法修复的答复,这意味着,他可能又要拆东墙补西墙地筹措一番了。
枪声突然稀疏下来,让几乎冻僵完全陷入绝望的印度锡克联队的残兵们看到了希望。中**队在山谷里点起了篝火,然后从中**队控制的山谷中开出一辆装载着电源和大型扩音器的越野车。2名站在车上的印度人,开始对着溃退中的印度士兵喊话。
稀薄的空气中,一个声音飘来,他自称来自于印度人民觉醒与反战联盟,原来属于在阿萨姆战役中,被俘的印度宪兵部队一员。
他喊道:我的锡克族兄弟,请停止无意义的战斗。不久前,我也在为新德里的政fu拼死作战。因为我认为我们与印度教徒有相同的信仰起源,而与**完全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话题。但是最近,我必须说,我错了,我认为仅仅从信仰上讲,我们与中国人更加的相似。
说完一长段话,他拖过氧气面罩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说:想想看,我们信仰里没有种姓歧视和压迫,没有不义的战争;但是几个世纪以来,不管是谁来统治印度。那些‘蒙’古人、英国人,或者现在的政fu,都将我们驱赶上战场,当做炮灰;这些人发动的战争,什么时候追求过公正?但是……我的兄弟们,中国人不是这样,他们与任何强权不同,他们信仰平等,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民族与民族之间的;这是我这短短2个星期来得到的结论。
如果你们回顾历史,自从尼赫鲁时代以来,锡克教在印度国内就屡屡受到迫害,仅仅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将人民分成四等。是时候,考虑我们民族正真的自决与自治了……
“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你是敌人的帮凶……”山上,一个因为寒冷和缺氧而嘶声力竭的声音大喊道,但是他的声音太小很快被扩音器盖过去了。
郑辉驾驶战机,一路向目标区域追击,他希望雷达或者夜视设备能看到敌人。当然他还必须时刻提防四面峻峭的雪山和远处敌人的防空火力,敌人对北斗卫星的干扰,使得夜间的各种任务,需要格外的小心,必须时刻依靠地形扫描和预警机的提醒来确认四周高山的距离。而西南始终有一部警戒雷达在周而复始地扫描自己,如果计算撞山的风险,显然不适合通过降低高地来躲开它。
当然郑辉一直在担心敌人的新防空系统,简报会上的敌情描述虽然不够详细,但是情报处是从来不会‘乱’说话的。他小心翼翼地转了一个弯,与斯利那加保持着三十几公里的距离,转弯过程中战斗机上的告警设备,始终没有发出警告声;当然这并不等于安全,如果敌人有经验,照‘射’雷达扫描到完成跟踪,会是很快的一个阶段,而跟踪到发‘射’的时间可能更短。所以他必须提前考虑几个摆脱的方案。他毕竟是开侦察机出身,所以始终保持着对危险的充分认识,是长期以来的习惯。
预警机一直在东方盘旋,始终存在着被高山遮住视线的情况。值班的区域外电子干扰机位置稍微靠前些,但是也不够理想。
后座飞行员终于看到了一辆在群山中移动的车辆。他要求郑辉保持平飞,以便于增加倍率观察。他看到了2个方盒子一样的底盘在行进,上面驮着粗大的炮管,现在在他确认为一前一后两辆自行火炮。敌人可能听到了飞机的声音,停下不动了,大概以为这样可以避开雷达或者目视搜索。当然发现目标的时机有些晚,它们已经处于了吊舱视野的角度边源,随着飞机的向前飞行,很快就看不见了。
郑辉意识到自己必须第二次盘旋找到‘激’光照‘射’的机会,或者他也可以让指挥部找一架携带反坦克导弹的无人机来干这件事,这也是最近空军尝试的一种新的作战模式,尽量将传感器发现的移动能力不足,且价值不高的目标让给无人机来攻击,但是这两辆自行火炮显然不是低价值目标。
郑辉询问了一下可以执行任务的无人机的位置,不知何故预警机暂时给不出答案。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自己来完成一次困难的轰炸,单机执行‘激’光制导炸弹攻击并不容易,因为飞机的速度总是大于炸弹,把握不好,就很容易错过目标。
他制导,至少要干掉领头的第一辆。但是不能向东转弯,因为那里有一座雪山,于是只能继续向西转弯,这使得他与潜藏未知威胁的斯利那加的距离更加的靠近,所以他必须保持相当速度,来防止敌人的偷袭,这使得转弯半径变得更大。在压坡飞行中,后座飞行员再次看到了目标,并试图进行‘激’光指示,但是飞机的坡度不在投弹许可范围内,随后他又看不到第一辆战车了。
战机终于完成了转弯,计划从目标后方进入并实施打击。郑辉提醒搭档,自己不会在投弹前减速,所以他必须尽快完成指示和投弹。
斯利那加方向始终没有大的动静,这是十分蹊跷的情况,以往至少会有一部照‘射’雷达短时间开机进行恫吓,但是今天没有出现。
“我需要将速度减低到700。”他提醒郑辉,至少在炸弹击中前,飞机不能因为太快而错过目标。
“我尽量保持平稳。”
郑辉正要减速。来自于西方山区的一部部署在很低位置的雷达,突然照‘射’到了战机。他下意识地将节流阀向前推,并作出机动反制。放弃攻击显然是必须的,尽管2枚250公斤炸弹已经解除了保险,进入了不可逆的待命状态。
“赶紧投弹。”郑辉命令道。于是两枚炸弹,从挂加上落下。他无法带着2枚解除保险的炸弹进行剧烈机动,另外,扔掉不必要的负荷,也可以增加一些横滚能力和不必要的雷达反‘射’。
“什么系统?”他一边发‘射’箔条,一边大声喝问。
“我不知道?”
武器指导员同时负责电子对抗与警戒,但是眼前巨大的以本机为中心的垂直显示器上,只是显示出了照‘射’源的位置,却无法测量出其余的有用东西,比如雷达的类型什么的。
如果是萨姆6,天空系统,亦或者s300,电子威胁显示系统至少会根据以往的记录立即给出详细信息,不管它们是不是使用备用的频道或者不同的信号调制方式,都不会漏掉。现在,从完成跟踪的时间看,当然这是一部相控阵雷达,这意味极可能着会有导弹升空,而其余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
郑辉赶紧向东转弯。预警机提醒他看到了敌人导弹发‘射’,暂时只看到1枚。郑辉回头,向西投去一瞥,没有看到如流星般升起的火光,通常s300会发‘射’2枚对付一个目标,并且总是在第一阶段选择较大的角度升高,以尽快获得高度和速度。然后它们会一路靠惯‘性’猛砸过来。
当然他低下头,可以从显示器上看到1枚尾随的导弹的位置,或许是2枚,只是贴的比较紧,预警机无法看清。他来不及多看一眼来袭导弹的数据框,不过后座飞行员一直在报告其中不断上升的高度何速度数字。
听上去来袭导弹的高度提升不大,它们不是沿着巨大的抛物线飞向自己,而是沿着一条更直接的路线飞过来。看上去对自己的动力信心十足。
歼16战斗机急转向一侧躲闪,郑辉必须冒一下撞山的风险。如果不充分利用这里的地形,他自知很难避开那部要命的雷达,各种感染对于它的‘波’束几乎是无效的。转弯时,下面山谷炸成一片,那两枚炸弹终于掉到地面上,当然肯定是没有炸到。
此刻编队其余的2架战机也在规避动作当中,显然他们也被那部雷达一并锁定了,索‘性’它们较之郑辉多出10公里的距离,处于较为安
全的距离内。
好在月光下,雪山始终存在一定的轮廓。尽管‘肉’眼不容易判别距离,但是总好过依照雷达获得的地形数据飞行,他现在需要随时盯着各个方向,而不是单一的地形匹配飞行;所以郑辉必须硬着头皮向那座苍白昏暗的轮廓撞过去,他知道这才是最大的保护伞,机舱内充斥着,接近障碍的警告声。他仔细分辨不同的声音,确认雷达照‘射’摆脱了。再回过头,2个亮点迅疾地从刚才自己绕过的山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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