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唐生离的脸上骤然展现出无比丰富的表情来,他本以为胡念的目的不过就是因为看不过自己“一脚踏两船”的恶劣行为而站出来为她的闺蜜出头,结果这位校花最后蹦出来这么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唐生离有些无奈地干笑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要求我包养你?”
“随便你怎么解读。”胡念美轮美奂的面容上始终保持着千年不融的冰寒,可见她对面前的男人是发自内心地深恶痛绝,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很清楚你们这种花花公子的想法,通过几次接触我也相信你对我同样有着企图,我现在主动送上门来,难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不许伤害我的朋友,这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吧。”
唐生离继续笑得无奈,隐隐约约还有点胸闷,敢情这女人把自己在酒吧对她的关心理解成『色』心了,身为校花的骄傲还真是有够顽固。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自己与袁曼和颜忘萍之间的真实关系,而是心念一转,笑道,“的确,你的要求我可以轻易承诺,只是,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同意?虽然你是校花,但一换二,怎么看都是我亏吧?”
“你……”胡念的眼神被唐生离这轻佻话语激得有些愤慨,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似乎是早便料到唐生离会有此一问,低下头去,脸庞烧起一片红霞,低声道,“我……我还是处……”
“袁曼也是。”唐生离忽然起了点恶趣味,淡淡地否定了胡念拿出来的条件的价值。
胡念惊骇,不可置信道,“你,难道你已经跟她……”下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有哦,不过也就差那么一点了。”唐生离看着胡念的反应感觉相当好玩,坏笑道,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你这坏蛋……”胡念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男人玩弄了,嗔怒骂道,但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种恋人间打情骂俏的味道,她自己也觉察到有些不妥,于是继续低着头,不再吭声。
沉寂的时间很长,天『色』也开始转黑,几片落叶优雅地旋转落下,两人依然坐着,远远看去如黄昏中温馨的画卷,只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决然不是这么回事。唐生离也保持着安静,目光柔和地投在胡念优美的身段上,她一双嫩如白葱的小手略微紧张地交织在一起『揉』.搓着,内心中显然天人交战。
老实说,之前唐生离对胡念的印象其实相当一般,盛气凌人的女生从来就不是他的菜,傲娇属『性』再萌,也激不起他太大兴趣。但今天胡念的举动,却让他逐渐觉察到了这个女生身上某种不一样的味道,一种在如今这个名利当先的社会中已经趋于消失的真善美。
终于胡念抬起头,仿佛鼓起了全身勇气般坚决道,“你答应我,我便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这是一句与之前的颜忘萍一模一样的话。
“任何事?”唐生离的脸此刻有些邪魅,他其实很少展『露』自己锋芒毕『露』的这一面,仅有的一次也就是在当初何迦南与刘蔓纱订婚,自己去大闹婚宴会场时。当时在场之人无不觉得他浑身光芒夺目,连何迦南的气势都在一瞬间远不及他。这种只有经过千百次艰苦磨练才能铸就的锋芒,一直都被他刻意掩藏在普通的外表之下,而此刻,他却在胡念面前完全的释放了出来。胡念目睹着这男人由表情到气质陡然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刹那间竟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才是这个人的真面目?一直以为唐生离是那种靠着家世背景扮猪吃虎博取女生芳心的她有些震惊地想。
“好。”唐生离站起身,整个山坡似乎都随之刮起一阵烈风,就在这风中,被『乱』发遮住了双眼的他站在了胡念的正面,声音冷淡不夹任何感情,“吹箫会吗,就在这里,做!”
胡念已经被他的气势完全镇压得回不过神来,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污秽下流,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此刻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但由于这条路并不算偏僻,路上来来往往仍然有着不少的人流,有不少人都已经认出了胡念的身份。他竟然是要自己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做那种侮辱『淫』.秽的丑事,这个人绝对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只有无所谓,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一旦发生会在学校产生多恶劣的影响,甚至会被开除的结局。不过也是,他的身份,大学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她犹豫不决,而他的笑容愈加玩味,仿佛在不断嘲笑着胡念那敢说而不敢做的可笑承诺。
最终,胡念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脸『色』先是坚毅,接着是如同舍弃了所有希望一般的决然,她的手,开始攀上面前男人的腰部,慢慢靠近了男人的**所在处。
然而当她狠心闭上眼要拉下他的拉链时,手中却突然落了空,被自己搂着的男人如同化作一缕轻烟般消散,她的双手间什么也没有。
疑『惑』的胡念睁开了那双秋水长瞳,却看见那个可恶的男人双手『插』在兜里,在瞬间如鬼魅一般远远地飘在了路的对面,正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之前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慢慢走了过来,垂着眼睑看着胡念,而胡念仿佛头一次真正看清这个男人的更加广传,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愚昧可笑,我一个小女人,根本无法对抗这个变质的社会,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什么事?”唐生离深深呼吸,表明自己的确有在认真聆听。
这世上,聆听往往是痛苦哀伤的最好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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