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费桦不是跑课堂就是睡大觉,日子还是算得上正常。
星期六的下午,浆糊兴匆匆地找到了费桦,满面兴奋,说:“快!快跟我来!”
费桦不明所以,“到底什么事了?”
“还记得那个美女不?”
“哪个美女?”费桦说,“你也知道我特受美女欢迎,总是围着我转,还真一下子记不清楚你指的是哪个。”
“切,你就装吧你。就是那天你『摸』了人家屁股那个啊。”
费桦这下子来劲了,“她吗?嗯,这个我倒可以抽点时间见见她。是她要找我吗?”
浆糊一手把他扯住就往外跑,嘴里嚷着:“传说中的找抽型是特指你吧?再不快点,张德子和牛眼怕都可以轮上几回了。”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学校礼堂外的空旷广场。
只见那里已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费桦呆如木鸡,问浆糊:“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派钱还是美女『露』天淋浴?”
他刚说话,已经有人走了过来,发给他一张宣传单,说:“这位同学,我看你骨骼精奇,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不如加入我们的陈氏太极拳社,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重担可能就落在你的身上!”
浆糊像赶苍蝇般挥挥手:“去去去,找个墙角蹲着画圈儿去。”带着费桦左穿右『插』,硬是从人堆中杀出一条血路。
费桦紧跟在他后面,说:“我们现在是去哪儿,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今天是社团活动日,我们学校内的社团都纷纷出动了,没看见都在拉人吗?”浆糊一甩两道“黄龙”,赶跑前面一个挡路的家伙,回头跟费桦说:“刚才我和张德子、牛眼路过,看见那天的美女正在‘振威自由搏击散打社’那儿呢。”
得,原来我已经退化至边缘群众了。“你们出去溜达也不叫上我。”费桦嘀咕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小子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睡大觉!”
费桦不说话了,没办法啊。两天前,那把电脑合成声音又说了些什么处于产品摩合期,请寄主保持一天12小时睡眠时间,直至七天后摩合期结束。这不是鬼话么?次品啊!杯具啊!
“想光宗耀祖,脱贫致富吗?请加入我们‘社会投资策略理论社’吧!”
“同学,同学,先别走,有没有兴趣可以天天近距离观赏美女?有兴趣?得!来我们‘光洲大学厨艺社’,天天有美女陪啊。”
“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四方兄弟姐妹,今日我‘光洲大学街舞风雷社’在此设下场地,广开大门,有志同道合者,请勿失良机。加入我们,共创辉煌!”
还有其他的什么“关注女『性』发展实践会”、“恒学会”、“宗教哲学研究会”、“元火漫画协会”等等,都在热火朝天忙着拉人进社团。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个诺大的空地外围,找着了张子得和牛眼。
只见人圈中的诺大空地上,摆了几大张厚厚的帆布垫,正有两个人在搏斗比试。
费桦问道:“那两个家伙在表演吗?”
“表什么演,‘成威合气道研究协会’的人在踢场子呢。”牛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那人说。
靠,还有这样的事啊?费桦也兴奋起来了,连忙赶紧看向场内。
经过改造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很快,费桦就看出些道道来了。
那个剪了个寸头、看起来有点单薄的青年,主要是破坏对手重心,以关节技及摔技为主。有时候则将对手的攻击引至一边,甚至吸收化为自己的力量而反击。
另一人身材健壮,打法凶狠,直拳、摆拳、冲拳,拳法丰富,尤其是他的诸多腿法,更令对手防不胜防。
自费桦他这两天每日睡12小时以后,越来越适应这具改造过的身体了。在旁人眼中的快速动作,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如同慢动作罢了。
费桦又看了一会,估计那个寸头青年要输了,便对宿舍的其他人说:“那个寸头的是合气道的吧,看来要输了。”
旁边有个估计是合气道粉丝的,不干了,鼓着腮冲费桦说:“你胡说什么呀,不懂装懂!”
费桦瞧了瞧他道:“哥们,要不打个赌,那寸头的要能再撑一分钟,算我输。怎么样?”
浆糊也大声道:“着啊!要不谁打赌输了谁请吃饭。”费桦马上接口说道:“这次不要去‘轻松菜馆’了,要去就去高级点的‘百乐门饭店’。”
“同意!”
张子得两眼冒着星星,涨红着脸道:“那个散打社的好健壮哦,好多肌肉呢。打赌的话谁输了谁脱光衣服,好不好嘛?”
牛眼看了看旁边某人,又转过头看着张子得,拍拍额头道:“我不认识那家伙的。”
那个合气道粉丝估计被他几个气得不轻,大声道:“打赌就打赌!谁输了请去‘百乐门饭店’!”
话音一落,一条人影从比试场倒飞出来,跌在那名合气道粉丝跟前。正是那个合气道的寸头!
“哇塞!阿废你这眼光也太狗屎运了吧?以后我跟你混了,起码不愁没饭吃。”浆糊极尽夸张之能事大声喊道。
那个合气道粉丝见自己才刚说完,寸头就被打飞了出来,肠子都悔青了,偷偷地瞄了费桦一眼便想钻进人堆里跑路。张子得一把拉住他大声叫:“你输了!脱衣服!脱衣服!”
旁边的学生们早就听见他们的打赌了,现在见张子得说得好笑,都纷纷笑着说:“脱衣服!”
场内那个散打社的走了过来,扶起寸头,大声道:“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我们散打社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如果大家有兴趣报名加入散打社的,请过去那边报名。”手指一引,指向不远处的散打社报名处。
有几个学生本来就是武术爱好者,现在见到原来散打社还真有点真本领,都跑了过去报名。
“阁下的身手很不错!不知道能否也接受一下在下的挑战?”一名高大魁梧,气势剽悍,身穿白『色』短打服的年轻人分开围观者,走到那个散打社的高手面前,淡淡说道。
旁边的学生眼见又来了一名新的挑战者,“哇”的叫着都让了开来。
张子得看见了这名精壮剽悍的年轻人,尖叫了一声就想扑过去。浆糊拉住他道:“小心,别过去!他喜欢s.m的!”
张子得更加疯狂了,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说:“啊!啊!我喜欢!我喜欢这种刺激!”
得,还是哥出手吧,再不出手,整个宿舍的人都抬不起头见人了!费桦走过去,单手一把揽住张子得,“嘿”的把他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打了他屁股几下狠声道:“你再胡来,我把你阉了!”
张子得被他打了两下屁股,兴奋得大叫起来。
这时候,那名散打社的学长对那名挑战的年轻人开口说道:“今天本来就是社团开放日,我们散打社也想活跃一下气氛。这位同学既然有兴趣比试,当然是无任欢迎。我是经济系大三的陈济纲,请多多指教。”
那年轻人随他走到场上,面无表情道:“我叫金本初,是合气道副社长。”
“哇,原来他就是金本初!这可是学校名人啊!听说他的功夫非常了得,经常参加比赛的。”
罪恶四人组周围的人正议论纷纷。张子得大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金本初是我的!”
费桦歪过头问浆糊:“这金本初什么东西?好像很有名?”
“他哪里是东西啊?他是棒子!嗯,一根比较粗壮的棒子。”浆糊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把已经快流到唇上的鼻涕不『露』痕迹地擦去,顺手蹭在旁边一位同学身上,接着道:“根据小道消息透『露』,这棒子是韩国留学生,特有钱,也很能打,曾经有过横扫学校三大太极拳社团的辉煌战绩。反正就是一个比我们哥儿几个都有钱、都能打的家伙。”
费桦暗暗想到,比我们能打?这玩笑开大了!说不定弄得老子我闹心了,抽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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