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桦回到医院,先是骗爷爷喝了足足一大碗自己的鲜血——额,反正有病医病,没病就当是调理身体!然后又陪着爷爷聊天,直到母亲苗季花来接班。
苗季花一把拉住费桦走到一旁,严肃地说道:“孩子,现在只有妈妈在,有什么困难,说出来。你知道,妈妈是个开明的人。”
费桦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解说道:“我没事啊!妈你怎么了?”
苗季花以为儿子还想瞒着自己,生气道:“哟,上大学了,翅膀硬了,是吧?你有事就跟我们商量啊,这样一声不吭地瞒着我们,算什么了?”
费桦猛吃一惊,莫非是下午的事全让家里知道了?不禁脸『色』一变,说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苗季花见儿子终于肯承认了,脸『色』稍微好转,重重地点点头说:“嗯,我们都知道了!而且还看了个清清楚楚!呵呵,这方面,你这臭小子可比起你爸厉害多了!”
费桦暗暗想到,你儿子都快成超人了,怎么可能不比老爸厉害哦!又想到怪不得瞒不住,原来都给家里人看见了。
苗季花见他低头不语,笑着敲敲他的头说:“别怕,有什么事都甭怕。咱们可是一家子啊!”
“我,我没怕啊……”刚说了半句,费桦又是一惊,难道连杀人的事都让家里知道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苗季花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呗。费桦心里想着,嘴里却说道:“这个,这个我真没想好。”
苗季花脸『色』顿时又变了:“儿子呀,这可不行啊!做人做事,得有责任感!这点你爸比起你可是强多了!”
费桦撇撇嘴,不敢说话。
“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你可得负责任啊!”苗季花接着说。
是啊!把人都给杀了,还真要负——咦?这个责任怎么负啊?费桦挠挠头说:“这个,这个责任我还真没想过怎么负。”
苗季花的声音马上就提高了八度:“这怎么行啊?我帮你俩拿主意好了,年龄一到,你俩就结婚吧!”
“哦。”
“啊?”费桦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要跟个死人结婚?还是个死男人?
“妈,你,你是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你都跟人家一个房间睡了!不结婚怎么行?”苗季花义正言辞说道。
一个房间睡?这是哪儿跟那啊?费桦被她说得『迷』糊了,“等等,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苗季花看了看费桦,见他不像是装出来的,狐疑说道:“怎么了,你跟那个小姑娘啊!难道我说错了?”
小姑娘?还一个房间睡?谁啊?费桦正茫然间,灵光一闪,田恬!我擦!
“你,你见到她了?就是,就是我房间那个……”
“怎么,记起来了?儿子啊,亏我们还真以为你回来看爷爷,原来是带了个媳『妇』儿回来。你带回来了就给我们见见面啊,怎么藏到房里去了。”
一时之间,费桦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苗季花解释,一跺脚道:“这!哎,我还是先回去看看。”转身就往家里跑。
苗季花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暗暗笑了一声,这臭小子,终于也长大了。但想到家里的状况,只怕结婚后房子不够住了,不禁又是一阵苦恼。
费桦风风火火赶到回家,正见费审、费舞跟田恬一起围着饭桌吃饭,两父女还频频夹菜给田恬。
费舞一见费桦,马上站了起来,甜甜叫道:“哥——!”一边叫,一边往田恬那边瞄,掩着嘴笑。
田恬顿时就满脸通红,低着头拼命地扒饭。
费审狠狠地厉了费桦一眼,哼地一声。
完了!
费桦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挠挠头,慢吞吞地走去厨房拿饭碗。
四个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
一吃完饭,费桦立马就拉着田恬回到房间,就连身后的费舞嘻嘻笑声也充耳未闻。
关上房门,费桦就气急败坏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房间一步了吗?”
田恬也是郁闷得很:“我是等他们都出去了才出来的呀,谁知道你妈十点多就回来了,撞了个正着。”
原来她一直在房内休息,到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醒来,又仔细听了一遍,确定屋子里都没人了,才出来透透气,准备做点面条当午饭。
谁知道就在她捧着一碗面条走出厨房的时候,苗季花就回来了。
她既不能说出真相,一时之间又想不出那些美丽的谎言,情急之下只得说是费桦的大学同学,昨晚才到,是费桦偷偷放她进来的。
于是,很自然地,费家的人都知道了费桦昨晚偷偷地带了一个大学美女同学回房,一起到天亮。就连因为患了老人痴呆而长年在房间的费桦『奶』『奶』也笑咪咪地走出来,跟田恬好好地聊了一下午。
费桦听罢,真是哭笑不得,这事情还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算了,别管了。反正爷爷喝了我的……额,喝了我的圣『药』,身体应该没大碍了,嗯,明天我们一早就走。”费桦一边说,一边考虑应该用什么办法把丧坤给的十万“零花钱”交给父母。
“走?去哪儿啊?”
费桦一反白眼:“当然是回学校去了。你不是说是我的大学同学吗?”
“那,那好吧。”田恬幽幽说道。她现在虽然已经伤势全好,但一身修为尽失,孤身一个女孩子,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费桦两度救过她,自然就把费桦当作主心骨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费桦偷偷把那十万块塞给苗季花,说道:“妈,这是我帮一个老板弄网站收到的酬劳,你可要放好。”
苗季花打开一看,竟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不禁惊呼道:“天!你,你帮人家弄的是什么网站?竟然收了这么多钱?”
费桦随口道:“哦,是那种网上购物的商城网站,嗯,足足花了我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苗季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网上购物,但做梦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弄出这么一个网站,而且还能赚回这么一大笔钱,顿时就喜泪盈腔,呜咽说道:“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妈妈会帮你存起来,等你以后跟小恬结婚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别!妈,你听我说,你儿子我现在可厉害了!找我帮忙做网站的大老板多得很,这些钱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妈,你用!家里少了什么就买什么,以后我还会赚更多更多的钱回来。”
苗季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确实是欢喜得不得了:“好,好,妈买,妈什么都买。可儿子啊,你也不要太骄傲,要懂得谦虚,懂不?日后照顾好小恬,那女娃妈喜欢。”
费桦好不容易才劝止了苗季花继续流泪,又跟妹妹、父亲一一道别,这才与田恬直奔车站。
坐上了开往光洲市的汽车,田恬不禁说道:“你的家人真好!”
费桦洋洋得意:“那是当然了。”
田恬又呐呐问道:“那……我呢?你准备怎样安置我?”
费桦几乎把正喝着的矿泉水一口喷了出来:“喂喂,什么叫安置你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准备去哪儿?”
田恬绕着手指说道:“自,自然是跟着你了。”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费桦狠狠地抓着头发。
田恬从小在门派里长大,心机不深,接触的异『性』又少,被费桦救了两次,又被他看了身体——额,是背部——再加上费桦家里人的大力支持,心中早就暗暗把自己当作了是他的人,自然是以费桦马首是瞻了。
费桦想起昨晚田恬的表现,笑道:“当时看你一身黑『色』紧身打扮,又是不苟言笑,还以为你是个冰山美人呢。”
田恬却说那身打扮不过是为了方便行动,并不是费桦所想的刻意如此。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回到光洲市,在学校附近吃过午饭。
费桦倒是踌躇起来了,究竟应该怎么安置田恬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却有人大叫:“费桦!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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