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桦一家六口,打了两辆出租车,兴高采烈来到了县城里最高级的“富丽酒家”,刚下车,便听见“富丽酒家”停车场上正有人在争吵。
本来费桦一家人也没留意,费桦更是背起『奶』『奶』就直奔酒家大门,可那争吵声实在是太大了,不用留心听也是句句入耳。
“老哥,是个人就知道,坐车要给钱的!你……”那人还没说完,与他对吵的另一人已经大声应道:“我什么时候说不给钱了?我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下次见面时一起给你不就行了?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那人被他气得声音都打颤了:“你,你,你……”
费桦听了那声音,一下子就记起是谁了,现在心情大好,就当是交个朋友吧,当下背着『奶』『奶』一边走过去一边喊道:“是石老哥吗?呵呵,这位师傅,他的车钱我帮他付好了。”
那个不给车钱,额,是下次再给的乘客,正是绿林石锦醇!
石锦醇见了费桦,也是大喜,哈哈笑道:“原来是小兄弟你,哈哈,真高兴见到你!我还想着去你学校找你呢!”
原来他回了师门后,把那钥匙交回师傅,又把这次遭遇详细说了一次。石锦醇师傅当然知道自己徒儿的莽撞,心下也就明白那个少年(费桦)定是吃了石锦醇的不少苦头,便吩咐石锦醇以后若有机会务必要好好报答那少年。
石锦醇事事皆以自己思想为先,却独是对师傅言听计从,从不敢忤逆,加上他也是早就认定费桦乃是大大的好人,等到把石门中师门的重要之物取出,便跟师傅说了要再去光洲,好当面感谢费桦。
他师傅也想石锦醇好好修行一下,学习为人处事,便许他出外游历。可偏偏这石锦醇『性』急之下竟然连钱也没带就跑了出来,到了池田县,觉得肚子饿了,便要那跑长途的出租车司机寻一间高档的酒家,准备饱餐一顿,如此便有了后面一幕。
费桦听他一一说出经过,哈哈笑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石锦醇道:“石老哥,这个你先拿去,出门在外的,怎么能没个钱的。”
石锦醇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又把司机的车费结了,对费桦大声说道:“走走走,哥我请你吃大餐去!”
费桦顿时就冒起黑线,这家伙,捏着自己的钱要请自己吃饭,也是个人才。
费审几人见费桦与石锦醇说得起劲,也知道费桦是遇着朋友了,也走了过来,众人又是一阵介绍。
石锦醇得知费桦的『奶』『奶』是因为患了老人痴呆症,不禁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就是小兄弟你的不是了!这样的大事你也不早跟我说,早知道我就在师门里取些‘腐骨噬血草’出来了!只要『奶』『奶』她老人家服了此草,还不是鲜蹦活跳的?”
费桦一家听了那个“腐骨噬血草”,均吓了一跳,这个东西,光听名字就够吓人了,还要服下?只怕到时候不是鲜蹦活跳,而是尸蹦活跳了。
费桦知道他做事比较大路,更不敢随便相信他的说话,而且自己早打定了主意要试用自己的血『液』,当然就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便借故说肚子饿,进去再边吃边聊。
一行七人进了“富丽酒家”,只见内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处处别具匠心,果然不愧名叫“富丽”,大堂里更是食客云集,觥筹交错。
费桦一家子哪曾试过来这种地方吃饭?顿时就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幸好费审毕竟是个小小公务员,还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何况手上有钱,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吩咐服务员要了一间雅房,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徐徐而行。
酒席上,费桦一坐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菜牌就是一阵『乱』点——没办法,他这辈子头次请家人吃饭,怎么也得点上一桌好酒好菜,不然也太对不起家人了。
酒菜上好,石锦醇也不客气了,举杯就频频敬酒,跟着费桦般叫起“爷爷、『奶』『奶』、妹子”,对着费审夫『妇』也是“伯父、伯母”的叫,喝得兴起,更是对着费桦叫道:“小兄弟,我石锦醇平生从不欠人人情,这两次你都帮了我的大忙,一句话,你以后就是我石锦醇的兄弟!”
费舞拍着手,唯恐天不『乱』般嚷了起来:“好呀好呀!那我以后又多了个哥了!”
费桦看看石锦醇那副沧桑的面容,不禁心里发『毛』,有了这样一个大哥,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看着他那真诚而热切的双眼,又不忍拂了其意,正想敷衍两句了事,可石锦醇已经腾地站了起来,“啪”地跪在地上,对着费审夫『妇』“咯咯咯”就是三个响头,大声说道:“今日我石锦醇愿意跟费桦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费桦兄弟的父母就是我石某人的父母,费桦兄弟的家人就是我石某人的家人!若有违此誓,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说完,站了起来,又朝着费桦爷爷、『奶』『奶』跪下,又是“咯咯咯”的三个响头。
费桦一家人面面相觑,均被这个看起来绝对有三十多岁的汉子雷得不似人形。
最后,还是费老爷子抽了口烟,徐徐说道:“好哇,我都好久没见过结拜了,结拜好哇——想当年,我,额,反正在这个社会,还能真心结拜的,都是好事啊!”
其实费桦对石锦醇也不是有什么不满,只是有点怕了他那种『性』情罢了,现在见爷爷也是这样说话,再想起石锦醇那种手段——难道不是吗?连当时三级“隐龙诀”的自己竟然也挣脱不开他那随手一道黑气,嗯,或者有这样一个高高手结拜大哥,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费桦朝着父母说道:“既然爷爷也是赞成,那我就与石大哥结拜喽。”
费审夫『妇』今晚注定是被雷得不轻了,先是儿子不但赚了一百多万,然后又说是已经成为少尉,现在,竟然就莫名其妙与一个看来不比自己年轻多少的汉子结拜成兄弟。
费审拍拍额头道:“别问我了,我头痛……”
如此扰攘了一番,再次落座,感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费审仔细观察了一下石锦醇,见他倒也是个爽直的汉子,便暗暗放下心来。
一家子正喝得高兴,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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