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等级这种东西总是顽强地生存与成长。 首发--无弹出广告巫师界当然也不例外。而对于世界杯的观众们来说,体现等级的最佳方法自然就是宿营地的大小与帐篷的布置了。
且不说卡米切尔家完全是独立小别墅型的“野营帐篷”,格林格拉斯家的“天鹅堡”也让秋和赫敏着实吃了一惊,在此之前她们实在无法想像一栋有着帐篷外表、可以随身携带的城堡——虽然因为技术原因只有一层。
“达芙妮,这实在是太神奇了!”从帐篷里面出来后,秋还在用这种语气慨叹。对于有一栋两层小楼就很满足了的麻瓜们来说,这种奢华实在是极富冲击力的。
“唔,赫敏,注意看路。”安德烈一把拉住了差点被一个土坷拉绊了一跤的赫敏。就在刚才大家都在参观格林格拉斯家帐篷的时候,她一个人留在图书室里流连忘返,好不容易把她拉了出来,还借走了一本又大又厚的《危险魔药中和原理》,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哦,谢谢,安德烈。”赫敏头都没抬,“我找这本书好久了的,得抓紧时间读完才行。”
安德烈无奈地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这位万事通小姐的秉性?孔夫子云:“吾未闻有好德如好色者也,”可赫敏绝对称得上“好书如好色”,而且是男色……
安德烈被自己的联想雷得不轻。
“哎,那顶帐篷是谁家的?”一旁的阿斯托利亚突然问道,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好奇。
所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顶制作精美的帐篷,帆布围成三层楼的形状,帐篷前的空地上点缀着喷泉、日晷等等,花木修剪整齐,整体上显得干净整洁,与一般巫师的帐篷大不相同。
更加诡异的是——那顶帐篷周围看不到人,甚至连一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对于讲究品味与排场的巫师家族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
“咦,可是罗伯茨先生之前说过,我们是最后到的一批人,这里都住满了的啊。”达芙妮拍了拍额头,语气中有点惊讶。
“也许是全家一起出去玩了吧。”秋都不太相信自己的推测。
“应该不会的,明天就是世界杯了,要出去玩也不会选在现在。更何况,这附近可没有什么著名的景点或商业街。”安德烈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家人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不过巫师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怪的事了,魔法给了他们展现个性的强有力的武器,这让巫师界的各种事件发生频率远较麻瓜世界来得高。这大大满足了某些闲得无聊具有强烈猎奇心理的人的**,也让安德烈对此的抗性增加了不少。
“各位小姐、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空气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家养小精灵,把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是?”赫敏明显没有太多的应对家养小精灵的经验,还好安德烈拉了她一把,否则她可能会用到“您”这个词。
“闪闪为您服务,小姐。”小家伙有着一双巨大的棕色眼睛和一只大番茄一般的鼻子,声音非常尖细,安德烈根据经验判定这大概是一名女性的家养小精灵——毕竟克拉克和多比的声音都比她要粗得多。
“这里是克劳奇家族的帐篷,闪闪为克劳奇先生效劳。”
“克劳奇?巴蒂·克劳奇?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安德烈立即反应过来,“克劳奇先生也在这里吗?”
“主人现在有事出去了,闪闪受命为主人看守着帐篷。”家养小精灵瞪着一双大眼睛,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与倔强,“主人派闪闪在这里,闪闪就一直守在这里。只是很遗憾,不能请几位小姐与先生参观主人的帐篷了,闪闪没有这个权限。”
“那么打扰了,闪闪。”安德烈一行人知趣地离开了帐篷,只有阿斯托利亚还频频回头观赏那座看起来有点诡异的帆布楼。
“你不觉得奇怪吗,安德烈?”秋似乎想到了什么,“克劳奇家没有几个人,却支了这么大的一个帐篷?难道他们打算在这里开旅馆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还有这个可能,但是对于巴蒂·克劳奇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伊比科斯·赫莫瑞斯插嘴,“如果巴蒂·克劳奇先生能把自家的帐篷当旅馆用,我回去就喝福灵剂——那能让我在世界末日中活下来的概率大上一些。”
“嘿,看,巴蒂·克劳奇在那里!”赫敏突然低声叫道,对于把《预言家日报》作为日常必修科目的她来说,认出一位魔法部的司长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与卢多·巴格曼不同,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
“如果有人告诉我他是苏格兰皇家银行的经理,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的!”秋显然对于巴蒂·克劳奇的麻瓜打扮感到十分惊奇,“我真无法想象一个巫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这大概就是珀西·韦斯莱这么崇拜他的原因之一吧。”安德烈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韦斯莱家老三一点不陌生,在他看来,珀西可比罗恩什么的要好打交道多了。对于握有资源的人来说,理智的人总比冲动的人要好对付得多。
“哦,卢多,我一直在找你。”巴蒂·克劳奇的声音如机器一般没有任何抑扬顿挫,“保加利亚人一直要求我在包厢顶层再增加二十个座位,我们又有得忙了!”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卢多·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好吧,巴蒂,我现在就去。”
他转过身来,朝安德烈他们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安德烈,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些工作要做,失陪了。”
“巴格曼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请您自便。”安德烈微微欠身。而克劳奇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真没有礼貌!”阿斯托利亚愤愤不平地说。
“不,阿斯托利亚,这可是个聪明人。”安德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