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骂不还口
“敢侮辱本姑娘?小混蛋找打。”苑尊雅收起晶石握着拳头气势汹汹怒瞪蓝羽凌。但一阵时日以来她也看出龙五对这小子的宠护,所谓拿人家东西手短,当着老爷子的面也不好真的揍他,只能作势发发狠。
蓝少爷不屑撇了小妮子一眼,心道要搁前世老子定当泡得你欲仙欲死、床上称臣。
不想龙五见状发话了。“小丫头前些日子受了欺负,是不是想讨回公道?”
苑尊雅不明白龙五的意思,难道老爷子要护短,她坐在那里默默不做声。
龙五却另有想法,眼见蓝少爷不上进,只能用威『逼』的方法对付他。也是,蓝少爷又一次修为进步迅猛就是眼前这小丫头『逼』的,第二次在外面吃了亏断了手臂逃回蓝府,在他的监护下修为从成丹初期几天功夫直『逼』成丹后期。这种欠揍的奴役『性』子不妨对症下『药』,正好一直要出气的小丫头在。“明天开始,每天天黑之前的一个时辰你就陪这小子练练,下手狠点没关系,只要留一口气就成。”
真可谓一家欢喜一家愁,一个高兴一个暴怒。
刚贪点财就要舍命?蓝少爷一下子跳起,不想脑袋撞上了车棚,“砰”的一声又捂着脑袋撅着屁股蹲了下去。“诶呦喂、、老伙计,你诚心跟少爷我过不去是不是?小妮子将我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你这是将我往鬼门关里推啊!”
苑尊雅一边嘿嘿阴笑,左手拿捏一下右手作势道:“老爷子不是说了吗?留一口气就行,本姑娘一定会掌握分寸,绝不会多留你两口气。”
见小妮子张狂,龙五闭目不理,蓝少爷对苑尊雅忿忿威胁道:“要锤炼本少爷是吗?散打过招还是摔跤?本少爷缠身十八*『摸』可是最拿手了,小妮子身上哪里痒痒先知会一声,到时候放*『荡』不勒『色』心大发的少爷我一定会『露』一手,侍候得你舒舒服服高『潮』迭起。”
一番狠话立刻让小妮子全身寒颤,『色』变之余见小混蛋『色』『迷』『迷』眼神在自己胸前挖了几眼之后又在全身游走,不由呼吸急促更是紧张。刚才占了上风的神态没了,眼神规避侧身垂首,一副不要欺辱奴家的弱女子姿态。
小丫头此刻也算遇到了命中克星,领教过不走正道的蓝少爷下三滥手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是被吓住了,此时一副娇弱我见犹怜的神态让龙五*不住摇头,怀疑小丫头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
随行的孟化境询问的声音传来。“老前辈,天『色』已黑我们是不是继续赶夜路?”
蓝羽凌可是急着去找江玖,听了问话马上回道:“继续赶路,我们几人几天不休息都没事,马匹今个也没有出全力,多赶一宿路没什么问题。”
见车内龙五没有异议,孟化境和寒笑天相视会意,打马继续疾走。
蓝少爷见苑尊雅消停了不少,心中得意,暗想对付小妮子凭自己编排的绝招---下三滥*,就是再来两个苑尊雅这样的嫩雏也不难对付。没了明日的提心吊胆,蓝少爷惬意靠着箱板休息,不经意间车厢侧面的窗框一缕光亮『射』进,蓝少爷顺着光线抬头,遥见两轮明月一颗当空、一颗挂在夜空东南。
说是月亮,其实这个世界两年来蓝羽凌还没发现过卫星,世人口中的月亮其实是近距的顺向或逆向行星,所以看上去大了很多。又可能是组成行星的物质不同,所以夜晚看上去时常交替的月亮反『射』的光线五彩斑斓。蓝羽凌曾经见过最大的一颗竟然占了小半边天,应该是颗逆向的行星,只出现过两天就消失了。
蓝少爷呆在蓝府的两年,多数时候都以欣赏夜景打发时光,夜空中星星也比前世大了很多,他对这个世界尤为赞叹的便是这意境深远、令人遐想联翩的幻彩星空。遥望远处群星相衬的淡蓝『色』月亮,安静下来的蓝羽凌少有的恢复了前世的本『性』,沉稳的眼神中透『露』出几许牵挂。“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唉!我每每举头何止一轮明月,可我的故乡在哪里啊!”
王子俊一声长叹两眼晶莹,酸楚苦笑中喃喃自语。“王子俊?王子俊!既然不是一世人生,老天为何还保留我的前世记忆,让我时常不能自拔,何来之苦?何来之幸?”
寂静冷淡夜『色』中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响,伴着蓝羽凌一缕思乡愁绪更显萧瑟。
恢复真本『性』的蓝羽凌神态稳重自然,小妮子少了惧意却又被他感染了些许惆怅,想到有宗门却没颜面大失没脸回去,不由得一阵难过对这小子再生不忿。
神识始终注视他的龙五轻叹摇头。“过去的便已过去,其他修士都力求跳出一世尘缘,你倒好,牵挂两世,这样心态怎么能静心入得仙途?看你小子尘世不断,老夫真不知陪你到什么时候。”
蓝羽凌回首微微一笑,神态竟显老成许多。
龙五苦心栽培他心里明白,只是成就黄金帝国是他入得这世以来的第一个志向,立志而不达、半途而废的事不是蓝羽凌作风。蓝羽凌便是蓝羽凌,但他不要做一个事事无成的蓝羽凌。他一直安慰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冥冥中父母的视线在注视着他。至于修真一途,蓝羽凌自是不会辜负龙五的期望,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为自己。至于平时的玩世不恭,除了戏笑人生之外他真的就能高兴起来吗?不能。斩不断的前世亲情在心里,一走了之可父母会思念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龙五平时看到的蓝羽凌是被他自己特意麻木的人而已,他现在不想醒来,所以那个嬉笑怒骂的混到小子仍会存在。
“您老时间充裕,耐心陪着就是,在这里少爷我银子不缺,吃什么喝什么还不是尽随您意。只要这个世上有卖的,少爷我随意孝敬您,这等美事您老不图个神仙享受着个什么急?”
蓝少爷说得敞亮龙五反而觉得有些冤得慌,他在蓝府除了占得一间可有可无的屋子,这小子何曾孝敬过他什么?也不是蓝少爷小气,这个四级修真星还真没有他看上眼的东西。酒食方面龙五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什么美酒美食没尝过?也就是疗伤恢复间断时候,为了消遣喝点小酒,不想在中京被誉为酒中极品的花尖『露』却让他大皱眉头,仙界酒仙酿造的玉『液』琼浆他随意品尝,口味高了这凡间之物那能入得了口?酒仙那里讨要的存货见底,没办法还是时常灌几口蓝羽凌高价购得的凡品,再时常发几句牢『骚』,不外乎----比马『尿』还难喝、、、、
龙五当然不领情。“老夫在你这算享受?你要说算是个坐镇的打手还差不多!还是免费的。这段时间你说说为你擦了几次屁股?得,不说了,前方一里外的路边林子里藏了几十号人,你看着自己摆平吧!老夫这次懒得出手。”
有情况?蓝羽凌聚敛元气神识散开,怎奈修为底浅也就能探知个百十米范围。反正自己一方实力的家底都在身边,现在天下还没有蓝少爷惧怕的事情,集中了注意力蓝少爷坐在车内静待情况变化。
果然,行进了一里多路车外护行的孟化境、寒笑天在一片嘈杂声中勒住坐骑,扫视断续自两边林中冲出的人群。
明显是劫道的。蓝少爷预想中应该有几只箭羽钉在路中间或车厢上才有些打劫气份,可只听见一阵高低不齐的喊叫后便没了动静。本来车外孟化境和寒笑天只要出手一人,打发什么样的『毛』贼都算轻而易举,但就不见动静。好信的蓝少爷自车厢内探出小脑袋眼睛四外巡视。“姥姥的,这是什么架势?东川帝国的强盗混的不会都像眼前这般惨吧?”
不多的几簇火把周围前前后后聚了几十人横在路中间。有拿着搂草用的耙子、有捧着犁地用的犁杖,当中握着棍棒和锄头的居多。再看这群人的穿着,破衣褴褛什么糟蹋样的都有,就是没有衣衫整装的。一大群人拥着一个像是打头的大胡子,此人在火把一明一暗的映照下只是见得胡须浓重,年岁多少实在看不出来。这群人同样大眼瞪小眼瞪着被拦截的车马,就是不做声。
这不就是一群田耕农作的庄稼人么?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蓝少爷来了神,扑棱一下摆个漂亮姿势自车上腾起丈来高、两丈来远,向孟化境寒笑天和一大群人中间的场子落去,距离是够着了,可是落地时冲劲过大,蓝少爷脚脖子一软差点众人面前来个跪拜,紧着向前抢了几步姿势狼狈但总算站住了。
脸面朝下的蓝少爷站稳身子,首先落入眼睑的是一双趾头『露』在草鞋外面脏兮兮的大脚,慢慢抬头,裤腿挽到膝盖沾满泥水的小腿、满是破洞的裤子、当啷着几块布条的脏衣衫。仰头,一张浓密络腮胡子的灰土脸上有着血丝的眼珠子正在对视。一口冷气“我的妈呀”,蓝少爷被吓着了,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灰土路上。
感情踉踉跄跄前抢几步的蓝少爷碎步倒弄过了头,直接和那火把下领头人来了个面对面,就差再进一步的拥抱了。
蓝少爷的发『毛』倒窜同时也惊得那人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受惊的蓝少爷。
沉寂的场面持续了一会儿,蓝少爷见没事发生又状起了胆子,爬起身时眼角偷偷扫了孟化境和寒笑天一眼,见他们忍俊不住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暗骂之下大感丢面子。哪丢的哪拣,蓝少爷壮了壮胆再次迎上去。“各位父老乡亲,做响马干劫道这一行你们也太不专业了,从截住我们到现在,你们怎么也得来两句像样的吧!要是不会本少爷指点你们一下,现成的段子张口就来,听好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段令子可是正牌山大王的叫号,今儿个白送你们了。”
“咳,小哥教了我们也记不住,咱们这些人都是黄土村的,这几日就为、、、”一个人话未说完,另一个心计多些的中年汉子截住话语。“咱们这些人田地被那挨千刀的狗官府主占了,眼下实在没了活路才干这强盗营生,看你们高头大马的,想是富贵人家的大户,咱们这些人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只要留下一点银钱,绝不伤害你们『性』命。”说完晃着身子哈哈一笑,还狠狠瞪了先前说话的人一眼,估计是怪罪先说话的人嘴上没把门的,把大家的老窝黄土村顺嘴带出来,担忧留了后患。
蓝少爷明白了,这些人明显不是响马强盗,原来是一伙被官府『逼』的活不下去的民耕百姓。嘿,领头的只是一副面相有几分『摸』样,到了真章却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窝囊货,蓝少爷被这样一个摆设吓得失态暗道晦气。这算什么打劫的?就凭他们这种外行劫法估计收获有限。对了,他们说狗官,难道这个地界的朝官是个贪敛民脂民膏的枉法贪官?可惜本少爷要事在身,不然来一个假钦差办真案也算有些玩头,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好像有这一出戏,但忘记叫什么名子,心里痒痒蓝少爷便随口问了一句。“那欺压民众的狗官为什么抢占你们的土地?”
蓝少爷的问话立刻招来了那看似头人的大胡子回应。“还不是山田边上那处铁矿招惹的祸端。原本咱们村上的田地都在半山腰,前些年有人发现了那处矿产,掀开大片地皮影响了咱们的庄稼耕种,仗着村民人多硬是将那开出的矿眼给填了。他娘的,谁想现在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又看上了那块地,官商一气便封了咱们的田产。刚开始官家还答应每亩地赔给五两银子,可矿眼也开了、矿石也采挖了,官家他娘的就变卦了。每家一亩地只给了五钱银子的补偿,这点钱都不够买地里没收割就糟蹋的粮食,两个月了,没存粮的相亲没办法,白天另寻地方开荒,晚上便出来一部分人干点见不得祖宗的勾当,不然咱们真要饿死了。”
将打劫当副业?稀罕事哪都有啊!蓝少爷感觉有意思。
另一个年岁大些的老汉拄着锄头叹道:“老天不怜穷苦人啊!灰石砬子不出金、不出银,偏偏出一些不值钱的铁石头块子,唉!实在被那该死的『奸』商『逼』得没办法呀!几位过路客官不要害怕,咱们这些人说是劫道,可从未伤过人『性』命,您就当可怜可怜咱们家中挨饿的孩子,打赏几个吧!”
“灰石砬子?你说灰石砬子?”蓝少爷有些『摸』到头绪,感情这些人口中骂了半天的『奸』商却骂道正主头上来了,嘿,这个巧啊!
听着一众难民对贪官『奸』商不住的咒骂声,蓝少爷压抑得透不过起来,小脸涨的通红却无法开口辩驳。继续赶路还是就地勘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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