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谈得入巷,霍沙午后尚需回道录院守着,便告辞离去,临走前约定晚间设宴为翟南接风。
而徐守信却非要拉着翟南继续谈道,翟南便在所居院中,摆下桌椅,又取出自己喝惯的炒茶法所制茶叶,和着明媚春光,品茗细聊。
“果然极好!贵宗只传经义,不授道术,极有道理。老夫几十年来,也从不敢轻施道术。只是体察大道,偶有所得罢了。”徐守信合上翟南给他看的自然道教典和传教手册,赞叹不已:“如今世间道门各派,多是以符法道术哗众取宠,却离当初立教本意差之甚远。老夫读史研经,道教之兴实在江南,如今却在翰林院做个校书小官。霍沙说他精通道经,平日里最好风雅,自号风月居士。虽不是道士,但也算半个道友。
另一位,却是个叫柳子越的道士,却在霍沙手下当个鉴义。专管品鉴一干道士,修编道藏书目榜单之类。
四人叙礼坐下,霍沙自然是据了上席,道泉、臧剑分坐左右。那柳子越自在下首坐了,席间一味殷勤敬酒,言语诙谐,分明是个识情趣懂奉承的,看来被霍沙调教得颇为成功。
酒过三巡,闲话聊完。霍沙乘着酒意,便向几人吹嘘到:“官家对我实是最宠信不过,此番举荐,道泉道友必得重赐,到时可莫要忘了本人。”
“哈!道友说笑了,贫道却不是那种人。同是道门自然互相扶持,道友尽管放心便是。”翟南心下微晒,但脸上一脸诚恳。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盘算过,各种可交换的条件也已是思量妥当。
臧剑听了,鼓掌大笑:“道泉道友所言极是!道门中人自当互相扶持,如今官家心中向道,有道泉道友的奇妙道术相助,崇信必会更盛。我道门大兴之日可期啊!”
“风月居士说得好!如今道泉道友入京,实在是道录的莫大助力。道录日夜所思便是如何振兴道门,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柳子越也在边上奉承,“此时正是道门大兴的契机到了,道录居功至伟!”
几句话下来,听得霍沙脸上全是笑意,挥手说到:“还亏得各位帮衬。来!且为我道门之兴,压过那释门共干一杯!”
于是,四人举杯相贺,气氛大好。
然后便听门外,风月居士那唤作新杰的小厮说到:“老爷,羽『色』小姐来了!”
房门被推开,一位正当妙龄的绝『色』女子,娉婷而入,脸上尽是妩媚。身后两位侍女,抱了瑶琴香炉也跟着进来。
“道泉道友!这位便是艳名满京华,卖艺不卖身,红尘阁的当红头牌,羽『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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