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色』已是换过一身衣裳,形象与接客时又不一样。一身粉红长袍,倒似法袍。正中绣了一团光亮,内中有一个人影端坐。面目衣饰全然不见,只有一个轮廓而已。外圈则是一周火焰,并从火焰中飘散出朵朵桃花。衬托着她美艳的面容,份外诱人。
羽『色』见柳子越行礼,也不起身,依在那宽椅软榻上。妙体横陈,头发披散,只用手支颌,侧头说到:“柳使者幸苦,起来罢!”
“愿供教主驱使!”又磕了个头,柳子越方才起身。
“今日来的这道泉是何等来数?本尊看那霍沙对他颇为看重。”羽『色』也不知怎地,对道泉竟然颇感兴趣。
“听说是什么自然道掌教,山门在京兆府龙空山。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得霍沙大力推崇,直说是道法玄妙。想着荐给官家,引为助力。”柳子越恭敬地站在那里答到。
“你可看到他有何法力?”
“属下倒是未见着他施展,只是他那坐骑乃是头硕大白熊,端是奇异。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虽然这自然道素来籍籍无名,但也难说是否有独到法术。”
“哼!除我教真神,这世间哪有甚真的法术?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道门流派甚杂,冒出一个小派也不算稀奇。只是怕那昏君被其『迷』『惑』,更加沉『迷』道术,却是与我教大计有碍!”说到这里,羽『色』面带不屑,支起上身坐了起来。
动作间,躯体扭动,『乳』波『荡』漾。只看得通过探测器偷窥的翟南一阵躁动,狂咽口水。便是那柳子越也是魂与『色』授,目光『迷』离,一时竟然忘了答话。
见柳子越这般模样,羽『色』甚是自得,樱唇微启发出一阵笑声,身形颤动,说不出的浪『荡』模样。
眼见柳子越面『色』扭曲挣扎,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羽『色』突然又收声肃容:“柳使者莫要忘了身份!动了歪念,难道不怕教主责罚?!”
“属下不敢!”本来已是不能自持的柳子越,听到教主的威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伏在地。“属下对教主的忠心,天日可鉴。只是圣女这桃花神功,太过厉害,却是属下抵挡不住,才『乱』了心思。”
羽『色』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一对玉足便赤脚踏在地上。行走间身姿摇曳,来到墙边,掀开帷帘,『露』出一幅画来。
那画中,正中是一枝桃花斜斜伸出,几片花瓣正徐徐落下,下边则是一潭清泉,映出那枝桃花及花瓣的倒影,但波纹『荡』漾,又生出各种扭曲。画面简约,但又似乎别有深意。
盯着那画片刻,背对着柳子越,羽『色』沉声说到:“道门说什么大道,释门说什么佛『性』,不过都是故弄玄虚罢了。只有我桃花神教,直指人心。各种行为不过是**折『射』而已。”
然后又转过身来,脸上已是一副圣洁之『色』,对着柳子越:“教主曾教导我等,定要于这**之上收放自如。才能察得我教真义,获得真神庇佑。柳使者虽然身负大任,潜入道门。但于我教这控欲功夫却莫要荒废了!”
跪伏在地的柳子越听得愈发不安:“属下知错了!回去定然苦修。”
“你且去罢!好生盯着霍沙道泉等人。大事在即,莫要出什么岔子!”羽『色』摆了摆手。
柳子越急忙应声退了出去。
随后,却没什么收获。那羽『色』显然是已经洗浴过了,只在那幅画前祈祷片刻,便去睡了,让翟南大失所望。
翟南在场外看完这探测器转播的好戏,自是惊诧。想不到这羽『色』还是什么桃花神教的圣女,连柳子越都是这教中使者,却又潜伏在道门之中。
虽然仅听到寥寥数句,但这教中似乎以人心**为修炼之阶。想起羽『色』种种诱人神态,翟南心中便是火热。
这分明就是翟南当初最想搞的宗教嘛!只是保罗认定与改变这个世界演化方向的目标契合度太低,所以才被否决了。想不到竟然有原生的,翟南心里的好奇心顿时被撩拨起来,便安排探测器继续留在羽『色』屋中偷窥。
春梦了无痕。第二天一早起来,翟南一睁眼首先想的,就是调出探测器的图像。谁知见到的只是一张空床,那羽『色』竟然不知去向。再往回倒,却是一早那羽『色』便起身。然后转入边上一间小屋,就此不见出来。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让探测器钻进那小屋,除去几件衣服挂在那里,看着正是昨日羽『色』所穿,人影却是全无,竟然是从另一边门离去了。
没看到换衣的景象,大失所望的翟南不免埋怨几句保罗。
然后就听保罗冷冰冰地说到:“请记住你的任务!如果你再在这种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费能量,我就要考虑是否停止你的部分权限!”
“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散失了近8个月的存在时间,而延长的不过半个月,净损失超过7个月。离达到时空波动强度衰减平衡还差得很远。”保罗继续数落到:“无论这桃花神教如何,暂时跟我们都毫无关系!现在的任务是扩大传教!”
翟南悻悻地沉默不语。这段时间或许习惯了穿越后的生活,有了信徒,拉拢了几个人入伙,形成了自己的团体。又纳了流苏姐妹,享受到了在原时空做小人物时,所日夜意『淫』奢望的日子。眼看着自己的神棍生涯似乎顺利发展,不免有些松懈下来。做事便有些随心所欲,不再如开始时那般目标明确,精心策划。
虽然不爽保罗如此对他说话,但也拿它没办法。郁闷之余,只得压下对羽『色』的觊觎之心,将探测器收了回来。突然便有人敲门。却是徐守信派徒弟来请他过去继续论道,顺便邀他去用些早点。
来到徐守信这边,今日却是无需太过客套,只稍微招呼便坐了下来用餐。
“昨日道友去赴霍沙之宴了?”稍微吃了点,徐守信便用毕拭手,挺身问到。
翟南对这等果子也没甚兴趣,稍微尝尝就是:“是的,去的是红尘阁,一家青楼。呵呵,倒是让贫道颇为惊讶。”
“唉!京中道士,得了官家崇信赏赐,生活起居皆是奢华。偏又自诩道心无碍,风流浪『荡』,争风吃醋的也不少。”徐守信痛心疾首地说到:“道友初来京中,切莫贪图此等享受,与那霍沙沆瀣一气才是。”
“神翁所言甚是!这京中太过繁华,把持道心不易,却不是修行的地方。”听了这话,翟南想起昨夜梦中尚有羽『色』身影,便有些惭愧。又有保罗警告在前,自然更加警省。“贫道欲尽快获取一个观额,算是得了朝廷承认,然后便离京回山。”
“这倒不难!只需霍沙禀告上去,我倒也能在官家面前说上几句话。”徐守信显然对道泉的表态很满意,摆手却过道泉的道谢,又探问到:“贵宗山门龙空山却是何等所在?我还从未听闻过此地。”
“哈!龙空山在那终南山左近,属乾祐县辖下。得地底温泉之水滋养,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满山俱是各种奇葩,更有各类异兽出没其中。”道泉想起自己的大手笔,自然得意吹嘘。
徐守信自然有些怀疑:“如此福地,为何从不见于典籍。道友莫不是诳我?!”
“若是神翁有闲,不如改日随贫道去盘桓几日?自然知道所言是真是假!”道泉正是想着如何将他哄得入伙,借着这个机会便出言邀请。
“也好!反正待在这京中,眼见霍沙之流着实厌烦。改天道友返山之时,我也向官家求恳离京,随道友去游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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