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颖的脸上神采奕奕的。 首..发
走路轻飘飘的。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曲子。
这副眉眼含春的媚态彻底迷倒了一帮从霍颖进入家属院便一直远远尾随着的那帮半大孩子和听说过霍颖事迹的闲汉们。
霍颖是回家来拿证件的。
这件事对霍颖来说确实是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让自己那颗已经沉入到谷底2年的心又一次焕发了活力。
黄子轩果然没有食言。
他说的给自己一个惊喜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自己可以去上学了,明年可以参加高考了。
如果考试顺利的话,自己可以去读大学了!
乍一听闻这一好消息时的霍颖并未表现的如同现在这般浑身轻飘飘。
虽然感觉没有上大学对自己来说是个很遗憾的事情,但是也并未遗憾到让自己寝食难安的地步。
并大附中的学费可不便宜啊!如果现在自己有了去上学的机会却没钱去上的话,就彻底的浪费了黄子轩的那份心意了。虽然她要做黄子轩的女人,但是也没有轻贱到一定要花他的钱。
看着霍颖那嫩白的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黄子轩接下来的第二句话,就彻底的让她飞上了天,抱住黄子轩忍不住粉泪涟涟。
“真的可以吗?去那里兼职。”霍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子轩竟然给自己在飞扬服饰里面找了个兼职的工作,而且也是和财务有关的。自己只需要每周的星期天的时候去给财务部打一下下手,就能换来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和学费。
霍颖的心里明白,这是黄子轩在变相的给自己台阶,让自己能有一个好听的借口来说服自己。
如果还要拒绝的话,那就真的辜负了他的心意了。
再说了,在并州上学,不正好远离了洪城的是是非非吗?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霍颖想通了这些之后,挂着泪珠的脸蛋上浮起一抹嫣红,主动的凑过去,在黄子轩的嘴上表达着自己的热情。
“妮儿啊?你真的要在并州上学啊?安全吗?住哪儿啊?”经过这大半年的治疗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走路的霍喜德掩不住满脸的疼惜和自责,脸上的皱纹更盛,在眉头上横七竖八的留下了岁月和生活压力的痕迹。
“没事儿,黄子轩已经安排好了。平常的时候就住在宿舍里,也可以去他家的的那个老房子里,安全的很。再说了,我也有班上,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是可以的。”霍颖一边翻找着以前的那些证件和历年的那些三好学生的奖章,一边满面喜气的给爸爸宽慰的解释。
“我咋听说你跟那个黄县长家的小子搞对象啊?准不准啊?”一旁的刘明芬将女儿翻找过的那些柜子又重新打整一遍,跟在后头上唉声叹气,一脸担心。
“你们就甭操这心了,我的事儿,自己有分寸。”霍颖说这话时忍不住有些脸红,神色间有些扭捏的住口不言。
“不是妈说你!那个陆立有家的小子虽然有些毛躁和混账,但是能改了也是不孬的,你干嘛就看不上哪?”刘明芬想起那个洪二秀上次来说亲时的那个话语间里‘你家这次沾光了,有人瞧得上你家的破烂货’的嘴脸就忍不住心头的火气。那张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个尖酸话让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别跟我提那个人。我恶心!”霍颖眉头皱起来,明媚的小脸上满是厌恶和憎恨。
“行行行!等你攀上高枝儿,妈等着享你的清福。唉!”刘明芬擦擦眼角上,摸了摸被女儿扯乱了的那些个半旧的衣服,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可别被人给骗喽!吃了亏!”霍喜德眼看着老婆子也没招儿了。虽然自知对女儿上学这方面心存有愧而不敢阻拦,但还是忍不住在此出声提醒女儿要戒备着点。
“知道了。他对我很好,你们放心。”话虽如此说,但是心里却还在想着,“他要想着占便宜,就让他去占吧。”想到此处,脸上腾起一片红布般的红霞,一时间明艳不可方物。
看着女儿那副模样,心知已经无法再去阻挠了,两口子摇着头一脸忧心的看着正在陷入冥想中的闺女。
……
“陆立有那个龟孙组织的?这些人怎么就不知足啊!一帮白眼狼。”霍喜德将手里一直拿着暖手的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嘭的一声倒是把陷入羞喜沉思中的霍颖给惊醒了。
“谁说不是哪?虽然有人说不去,不过都还在观望着哪!如果新来的那个公司的待遇更好的话,说不准能有不少不得意的人搀和进去。就像上次撸下来的那个会计毛四儿,就他蹦蹿的最欢了,跟着陆立有叫唤的最响亮了。”说实话,刘明芬觉得现在的这个日子过的还挺不错的。
每月定时发的工资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老公的腿也让厂里帮着解决了一部分医药费,已经看到好了。
她已经挺满足了。
“咋了?啥事儿又闹腾了?”看着老爹那副怒气满脸的样子,霍颖心里觉得挺好奇。
莫不是厂里上次被裁下来的那帮买断工龄的职工又想着闹什么动静?一帮就知道混日子不做事的人,能给买断的钱就够仁义的了,还想着干嘛?
“还不是那个***陆立有,不知道从哪儿又散了个消息,说是厂子要大批的开除老职工,弄得人心惶惶的。这不,又给弄了个啥市里的公司,想要买咱这厂子,正组织厂里的职工罢工哪!”霍喜德一脸愤愤的,恨死了这帮无所事事就想着闹个天翻地覆从中摸鱼的混蛋们。
“哦?陆立有组织的?”霍颖听到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他那个更加不像话的儿子,神色间还是厌恶,“有人参加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妈,你上月的工资不是还涨了不少吗,现在的效益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因为效益太好了,被人给惦记上了。又有人想要来祸害了。”刘明芬的脸上也显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很害怕眼前这形式大好的局面会被那些串联起来闹罢工的人给祸害没了。
其实任何消息都是瞒不住人的。
就像是这次的闹罢工一样,还是有很多的脑瓜机灵的通过一些渠道和消息,分析出了他们的最终的目的。
不过在被宣传的这个某某公司的福利可能比现在的还要好之后,不少还在议论着、声讨着的底层职工们直接就闭口了。
这年头,谁不想让自家孩子多吃上一块肉啊!
福利更好?那就好。
我们才不管工厂谁当家、是谁的哪!给的钱多就行。
不少人这样认为,并私下里如此评判着。
陆立有等人所串联的声势竟然有席卷全厂的架势了,急的几个工厂领导团团转,却全无办法。
更让人急的头顶冒烟的是这场乱子竟然还将黄副县长扯了进去。
纺织厂的某个老板之一柳呈文,竟然就是黄副县长的小姨子家。
这不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吗?
要告状上访,要把纺织厂夺回来,换成我们当家。
陆立有看着眼前的这种声势,得意的笑了。
“黄明恒,就算你从纪委出来,我也要让你重新进去。”
“妈,问你个事儿?你觉得现在的厂子怎么样?”霍颖蹙着眉头,看着还在一副愁眉苦脸的夫妻俩,眼神闪烁着。
“那还用问?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了。至少见月有工资发,比以前还多。”刘明芬没好气的回了女儿一句。
“你们觉得黄明恒这个县长怎么样?”霍颖没有理会老妈丢过来的‘没眼力见儿’的白眼,继续向老爸询问着他们的见解。
“虽说前段时间老是有些风言风语出来,我们挺膈应他的,但是其实说实在的,人家确实做事儿了。比那些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要强一百倍。”霍喜德看着女儿并无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倒也大胆的说了自己对黄明恒的最直接的感观,这其实也是大部分处在底层的群众对黄明恒的看法。
“爸、妈,我再说一遍,我是喜欢黄子轩,跟他爸爸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些风言风语都是跟这次的这个事情一样,乱栽赃的。”霍颖的脸上很郑重,第一次向自己的父母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及自己的感情上的事情,并没有一点的尴尬和羞恼。
“我们信你。全是外面那帮***祸害精糟践人。”霍喜德从女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的倔强和不屈,内心里隐隐的有一种对女儿的愧疚。毕竟在那满城风言风语的时候,自己除了一些责骂,并没有对女儿做出多少实质性的安慰来。
“嗯。妈妈相信你,你一直是懂事的孩子。”刘明芬不觉间眼角上又噙上了泪花,心里只有心疼。
“妈,我想帮黄子轩,帮他爸爸。”霍颖很坚决的向老妈伸出了手。
“嗯?你怎么帮?咱们一家也起不上什么作用啊?”刘明芬看着女儿伸过来的那只白嫩的还又略带着青紫的淤痕手,很是疑惑不解。
“账本!妈,把你那份账本给我。你不是说,有了那份账本,就能保证让陆立有进去吗?”霍颖抬头迎上了老妈那恍然大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