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3日8:50斯捷尔利塔马克镇
“奇怪!敌人怎么似乎在撤退?小赵,快去找营长!”营教导员祝彪一边用望远镜眺望着西北角2公里之外苏俄红军的动静,一边嚷嚷道。 ()
越战越勇的联军骑兵营虽然还没有盼来乌法联军航空队的支援,但凭借着有利地形和既设的工事,连续打退了对方三次进攻,这会儿从营长李富贵到下边连里的战士士气都相当高涨,这不,营教导员祝彪见敌人在拔营一副要撤的样,心里倒有点没有思想准备。
“等我上来看看!”营长李富贵刚才亲自去审问那个被俘的骑兵连长,也是一无所获,这会儿刚回到营指挥部的院,一边咬着牙还在为刚才在区区一个苏俄骑兵连长跟前吃瘪耿耿于怀。
“没理由啊,这就撤了?对方伤亡可是接近2500啊,这1800具尸体还躺在阵地上呢,哪能就撤了呢?”李富贵上了阁楼,一边用望远镜望着对方阵地上的动静。
“可瞧着真像是撤,你看他们已经在拆帐篷了,这帮老毛一宿没睡,这会儿又连吃三个败仗,这是要往哪去?难道他们还有精神再撤几十里?”祝彪沉吟着道。
“哈,撤就撤,叫五连准备马匹,对方要是真撤,在就派一个连在后头跟着,没事骚扰一下,既不会让鱼儿脱钩,又能挠着对方的痒痒!”李富贵显然有点自得,老这个骑兵营也算是三战三捷,楞是敲掉了对方一个团的兵力,要是仗都这么个打法,苏俄红军再多咱也不怕,今天吃掉它一个团,明天消灭他一个旅,一礼拜下来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可以取消编制了。
“营长,我看我们还得加点小心,对方虽然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可还剩下几万人呢,乌法不是通报说图哈切夫斯基带着三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么,这一个早上我们只看见对方一个师加一个骑兵旅的队伍,别是另外两个师躲在边上随时准备咬咱们一口抄咱们的后路吧?”营教导员祝彪老于持重的提醒道。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对方要是真撤了咱不能窝在镇里不动啊,要不然怎么跟乌法报告,光说敌人去向不明?那太丢我李富贵的面了,可恨刚才那个被俘的骑兵连长死活不肯开口,想问点情况都无从下口。你刚才一说,那还真得提防,不知道对方那两个步兵师跑哪去了!”李富贵在阁楼上转着圈,一会又到窗口用望远镜张望,见敌人真是要跑的样,这厮心里可有点着急了起来。
“营长,教导员,要不,咱逮着机会再去抓个肯开口的舌头来?那个苏俄红军的骑兵连长直接毙了算了!”祝彪的通信员小赵在一旁出着主意。
“抓个舌头,小赵你这会儿胆气粗豪啊,成,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倒说说,怎么混到苏俄红军的营盘里去抓个俘虏回来,对面至少还有一万人的苏俄红军呢,这会又是天光大亮,你打算怎么抓俘虏?”李富贵一听乐了,要能逮个肯说话的俘虏自然好啊,可这两军阵前双方大眼瞪着小眼呢,怎么抓俘虏?
“哎!营长,我不是吹的,等天黑,等天黑我和小马摸到敌人营盘里,逮个苏俄红军哨兵回来不在话下,这会儿当然不行,您没见对面上万双吃恨的牙痒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这边么!”通信员小赵老脸一红,忙不迭的解释道。
“得想个法,不能这么轻松就让图哈切夫斯基跑了!”李富贵一边继续用望远镜眺望着对面,一边喃喃的道。
“是啊!可怎么才能拖住敌人呢,又怕对方跑了,又怕对方破罐破摔来个人海战术拼个鱼死网破,这事还真不好办!”营教导员祝彪在一旁不留神说漏了嘴,等话出口才觉得有点露怯,一时老脸胀的通红。
“哎!有办法了!我说老祝,咱让图哈切夫斯基派人来收尸啊,他这1800阵亡将士就这么暴尸旷野不闻不问说不过去啊,咱派人通知对方,叫他们来收尸,只要不带武器,咱就不打枪!日内瓦公约上说优待俘虏,咱优待对方阵亡的红军战士这没啥说不过去的吧?”李富贵猛然有了主意,乐的大叫起来,倒没注意到自家教导员脸有点红。
“通知图哈切夫斯基派人来打扫战场?这怎么通知?要打着白旗出去我可不答应!”祝彪一梗脖道。
“打毛的白旗啊,老祝你想啥呢,派人把那个骑兵连长放回去,咱联军不是有释放对方伤员的传统么,这会儿这厮既是俘虏又是伤员,正在优待的范围之内,咱把他放回去,既卖了个人情给图哈切夫斯基,又能通知他可以派人来打扫战场收尸!
当然,丑话说前头,只许抬走尸体,战场上丢下的苏俄红军的武器可一件都不许带走,那是我们的缴获,他们派人收尸的时候,我们派人去把阵地上的枪械拖回来,咱的弹药再多也有个用完的时候,可不能大手大脚太浪费了!”李富贵一拍脑门,捶了一下祝彪的肩膀道。
“释放俘虏?嗯,这主意不错,留着个不肯开口的家伙还得照顾他,没那闲工夫,派他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传个话倒是不错!”祝彪也同意自家营长的主意。
很快,李富贵带着通信员小马又来到了关押俘虏的那个屋,身边还有骑兵第五连的俄国连长普什金客串翻译,苏俄第一集团军警卫连长的神情有些委顿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双手被捆在了后头,连着两个通宵的赶路和今天早上一战的悲喜惨烈耗尽了连长同志的精神,先前被俘的时候联军的医护兵除了给他包扎还给他喂了点糖水,这厮的身一暖和过来,人却睡了过去。
“达瓦里希!醒醒!我们首长说了,放你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传个口信,让他派人把阵地上1800多具苏俄红军战士的遗体给抬回去埋了,要不然太不仁道了,再说现在都是夏天了,暴尸荒野没几天可就臭了,还是抬回去埋了再走不迟!我们首长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来抬尸体的人不携带武器进入战场,也不试图捡回武器带出战场,我们就不开枪!你听明白了没有?”来自乌拉尔第三骑兵师的俄国骑兵连连长踢了躺在地上的苏俄红军连长几脚,一边把李富贵说的话用俄语说了一遍。
肩膀受伤被俘的苏俄红军东方面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警卫骑兵连连长格尼高丽来自顿河流域一个贫苦的哥萨克农民家庭,小伙骑术好枪法灵,跟着图哈切夫斯基之后从一个大头兵成长为骑兵连连长,自有他的骄傲在那里,但是上午的进攻他的连全军覆没,虽然集团军司令员的收兵号已经吹响,但失去了全连战友的格尼高丽没脸一个人撤回去,所以他选择了单枪匹马冲向联军阵地。
这悲壮的一幕使得两军阵前的将士都为这个勇敢的红色哥萨克连长的勇气暗暗叫好,联军狙击手射击时手下留情,没瞄脑袋而是肩膀,当然,这厮中枪后照样栽下马来,200米距离上步枪弹的威力击中人体躯干后的冲击力远大于普通人的想象,当然,格尼高丽还是幸运的,M1伽兰德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弹只掀掉了这厮肩膀上的一小块肉,没伤着骨头,血虽然流的不少,这厮栽下马后主要还是又累又饿一时脱力摔晕过去了。
“放我回去?全连都战死了!我格尼高丽有什么脸回去见司令员!你们枪毙我吧!格尼高丽家不能因为我而蒙羞!苏俄红军和第一集团军更不能因为我而蒙羞!落到你们联军手里!有死而已!”骑兵连长一扭头居然不领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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