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斯克老城是一座始建于1667年的要塞,城墙高耸相当坚固,但是作为要塞来说核心城区那个古堡的面积并不大,围绕着古堡的新城面积却不算小。无弹出广告小说 . . 图哈切夫的集团军司令部就设在古堡里,这厮这几天一直命令自己的集团军5个师拉着近万民夫在抢修城防工事,具体就是富尔曼诺夫的步兵第2师守卫城北、夏伯阳的步兵第1师守卫城东,这两个方向是高尔察克骑兵来袭的要进攻方向。
每个师的防线都在五公里左右,事实上这也是萨兰斯克新城外围的大小,萨兰斯克步兵第3师被安排在城西防线上,城南则是萨兰斯克步兵第4师的阵地,作为集团军预备队的则是驻守古堡核心阵地的萨兰斯克步兵第5师。
此时夏伯阳的主力第1师和富尔曼诺夫的第2师都是满员约12000人左右,而其余三个师各只有6000人出头,至于炮兵,只有可怜巴巴的2个炮兵连而已,炮弹也少的可怜,每门炮不超过半个基数30发炮弹,5个步兵师只有3个重机枪营,被分别配属给了步兵第1师和第2师各一个重机枪营,剩下三个师每个师只分到一个重机枪连。
当然,集团军司令部还直接指挥了一个装备了6挺马克沁重机枪的连,随着全城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步履匆匆的苏俄红军战士们略带慌乱的在自己的指挥员带领下集合整队开始进入各自的阵地,而图哈切夫斯基在快步来到司令部大院,要亲自问问突围出来的侦察营的连长,敌人到底怎么来的有多少数量。
当然,叫图哈切夫斯基心头直冒火的是,骑兵侦察营营长格尼高丽这小子难道是战死了还是被捉了俘虏,这次居然又没有跑出来?
“你们营长呢?你把你们营长扔哪去了?白卫军来了多少?一个哥萨克骑兵团就能吃掉你们这个营?格尼高丽战死了还是被俘虏了?你给我说清楚!”图哈切夫斯基背着手阴沉着脸冲着站在眼前立正却汗流浃背惶惶然的骑兵连长帕斯鲍耶夫吼道!
“报告司令员,敌人是从北面和东面同时兜过来的,最少是一个先头骑兵团的规模,后边大路上漫山遍野全是,灰尘扬的遮蔽了半个天空,3连和4连一转眼就叫敌人骑兵大队裹了进去,营长带着我们1连和2连拼死突了出来,后来跑了5公里背后哥萨克白卫军还死追着不放,营长怕把敌人直接带进城可就误了事了,您知道咱们的牲口七拼八凑哪叫战马啊,就是一大走骡和小毛驴为主凑出来的骑兵营。”
集团军骑兵侦察营1连连长帕斯鲍耶夫一脸汗加上灰尘和泥,别说多狼狈了,身上倒没叫子弹咬着啥的,被自己的集团军司令员这么一吼,这厮一边说一边就差抹眼泪了!
“你的意思,格尼高丽带2连留下来断后阻挡追兵,让你带1连突围冲回城里来报信?”图哈切夫斯基咬着牙低吼道。
“正是这样,营长的牲口屁股上挂了彩,怎么也跑不动了,他就冲我喊了一句“一连长,帕斯鲍耶夫同志,你死也要给我突出去给部队报信!我带2连挡住敌人!”说着他就拨转大走骡,带着2连剩下的7、80号兄弟返身杀了回去,马刀论起来连着劈死了好几个追上来的哥萨克骑兵。”帕斯鲍耶夫的声音有些哽咽。
“后来呢?!”图哈切夫斯基和科博泽夫异口同声的问。
“后来就不知道了,哥萨克骑兵漫山遍野都是,一转眼营长和第2连就被卷了进去,不过这样也总算阻得敌人一阻,我们这才撤了回来,敌人追了一阵见已经靠近了萨兰斯克,唿哨一声对方折返了回去!营长营长和第2连多数是牺牲了!”帕斯鲍耶夫可不敢触图哈切夫斯基的逆鳞。
这集团军骑兵侦察营营长格尼高丽之前就是集团军骑兵卫队连的连长,在乌法战役中的格尼高丽传奇故事大家耳熟能详,在图哈切夫斯基的命令下,格尼高丽这厮带一个骑兵连冲击协约国联军一个骑兵营驻守的斯捷尔利塔马克镇防线。
在协约国骑兵密集的机枪火力覆盖射击下,骑兵连100多号人战至最后只剩连长格尼高丽一人,这厮依然单枪匹马发起冲锋,后来受伤摔下马来被俘,在后来,跟着3万要求回到苏俄这边来的战俘一起背伏尔加联邦遣返,等图哈切夫斯基一回到部队,格尼高丽这个孤胆英雄就升了集团军侦察骑兵营的营长了!
图哈切夫斯基心情一黯,落到白卫军手里的俘虏可是和落到协约国手里不一样,苏俄红军和白卫军双方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对对方的俘虏也从来不客气,格尼高丽这厮性烈如火,骑术和马刀又刷的漂亮,要真是砍了对方十好几个骑兵的话,战死了还痛快点,落哥萨克骑兵手里可得遭罪了!
想到这里,图哈切夫斯基叹了一口气,把话题转回了白卫军来袭数量的上去,这会儿帕斯鲍耶夫才算松了口气,当然,营长断后失陷敌阵,自己却跑了回来,换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上级,没准就把自己当逃兵枪毙了都有可能,这货既然性命无忧,口才倒伶俐了起来,报告道,
“司令员,我瞅见了,北面来的哥萨克骑兵打着的是哥萨克骑兵第3师的旗号,他们的图腾是个白色的野狼头绣在旗帜上,骑兵们都披着黑色的哥萨克大氅,带着高帽子,东边包抄过来的哥萨克骑兵打着第4师的旗号,他们的图腾是个黑色的蝙蝠,没有披黑色的大氅,不过手里一手抡着马刀,一手拿着莫辛纳甘骑步枪,营长的大走骡就是被东边来的白卫军骑兵给打伤的,龟儿子骑着马打枪还那么准!”
“对方只有2个师的番号么?你们没抓住俘虏问问?”集团军政委兼参谋长科博泽夫在一旁问道。